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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察金飞马冲进正在厮杀的人群,把他们驱散开来。不等他们回过神来,又猛地横冲直撞,再次策马朝野兽般的人群冲去。他感觉到,只有用这同样野蛮而可怕的方法才能驱散这群打红了眼的人。他怒气冲冲地大声吼叫:

“这条毒蛇还要作恶到何年何月?等着瞧吧,畜生,我一定要亲手逮住他。”他咬牙切齿地说。有两次,利西岑抓住线索,亲自带着柯察金和另外两个党员紧紧追踪这个匪徒,但是安托纽克还是逃脱了。

马的前胸把一个大胡子撞倒在地。当时,他拿着一截镰刀柄正在追赶一个满脸是血的青年。旁边一个长得很结实的黝黑的农民把对手打倒在地,正用笨重的靴子使劲地踹他,想把他置于死地。

专区给别列兹多夫派来一支剿匪队,带队的是讲究穿戴的菲拉托夫。他傲慢得像只公鸡,认为没有必要按边防条例规定向当地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报到,就直接把队伍开到了附近一个小村庄——谢马基村。夜里进村后,队伍就驻扎在村边的一个小屋里。这队全副武装,行动诡秘的陌生人引起了隔壁一个共青团员的注意,他立即跑去报告村苏维埃主席。村苏维埃主席事先对这支队伍的情况一无所知,就误认为他们是匪徒,急忙派一个团员飞马去区里报信。菲拉托夫做事这样马虎草率,差点让许多人白白丧命。利西岑一接到关于“匪徒”的敌情,连夜集合民警和十来个人骑马直奔谢马基村。他们悄悄来到村头,跳下马,穿过篱笆,冲到门口。门口的哨兵头上挨了一枪托,像个口袋似的倒在地上。利西岑用肩膀使劲一撞,房门哗地一声开了。他们随即冲了进去。房间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幽暗的灯。利西岑一手举着手榴弹,准备投掷,另一只手紧握驳壳枪,大声怒喝,把玻璃震得直响:

马像发疯似的奔到了草地上。一群愤怒得失去理性的人像野兽似的正在厮杀。有几个人已经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了。

“赶快投降,不然就把你们炸得稀巴烂!”

马疯狂地飞下斜坡,向草地奔去。“要是马蹄被东西绊住,它和我都得完蛋。”保尔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是要想勒住马已不可能,他只好紧紧贴住马的脖子。风在他的耳边呼呼直吹。

睡眼惺忪的人一个个从地板上跳了起来,再迟一秒钟,冲进屋来的人也许就要开枪射击,把他们统统撂倒!但是看到利西岑举着手榴弹杀气腾腾的样子,几十只手都举了起来。不一会儿,这队人只穿着衬衣全被赶到了院子里。菲拉托夫看见利西岑胸前的勋章,这才敢开口说话。

保尔对马狠踢一脚,马立刻飞跑起来。保尔喊叫着催马快行,那马飞也似地跑得更欢,赶过了奔跑的人群。它的耳朵竖了起来,四脚奔腾,越跑越快。小山上有一座风车,风翼向四面张开,仿佛要挡住保尔的去路。风车右边,小山下面的河边上是一片草地。向左是一望无际的起伏不平的麦田。风从成熟了的裸麦上掠过,仿佛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它。路旁的罂粟花开得红艳艳的。这里静悄悄的,但热得令人难受。只是从远处,从山丘下面,从那条如同在阳光下取暖的银蛇似的河流那儿,传来了人们的叫喊声。

利西岑气得差点要发疯,忿忿地啐了一口,十分轻蔑地骂道:

大家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女人们在街上嚎啕大哭,老人们愤怒地大声叫喊。这消息像警钟似地,很快传遍整个村庄,钻进家家户户:“波杜布齐的人强占地界,用镰刀砍我们的人啦!”于是,所有能走动的人都从家里冲出来,拿着叉子、斧头、或者从栅栏上拔根木棍充当武器,然后朝村外那个正在血战的地方跑去。这两个村子为地界纠纷年年都发生械斗。

“窝囊废!”

“我们村的人跟波杜布齐的人……在打架……为了地界。波杜布齐的人把我们的人往死里打呀!”

德国革命的消息传到区里来了。汉堡巷战的枪声传到了这里,边境上也不平静了。大家紧张地期待着,一遍遍阅读报纸。西方也刮起了革命风暴。要求参加红军的志愿书雪片似的纷纷送往团区委。柯察金花了很多时间说服各支部派来的代表,向他们说明苏维埃国家采取的是和平政策,目前并不打算跟任何邻国作战,但是收效甚微。每逢星期天,各个支部的团员都到镇上来,在神父的大花园里集合,举行全区团员大会。有一天中午,波杜布齐村团支部的全体团员列队行军来到区委大院。柯察金从窗户里看到了,就到台阶上去迎接他们。以格里沙为首的十一名团员都穿着长靴,背着大口袋,在门口站住了。

“别喊了,像个疯婆子似的!说呀,哪儿打架啦?为的什么事?别乱叫了。呸,真见鬼!”

“怎么回事,格里沙?”柯察金惊奇地问道。

柯察金骑马走到他们跟前,这时,人们已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大家围住了农妇,拉着她白衬衣的袖子,纷纷惊慌地向她提出问题,但是她语无伦次,大家一点也听不明白。她只是不断地嚷着:“杀人啦!他们用刀在拼啦!”这时,一个胡子蓬松的老头,一面用手提着他的粗布裤子,一面笨拙地跳着跑过来,责骂那个年轻妇女说:

格里沙却对他使使眼色,和保尔一起进了屋。莉达、拉兹瓦利欣和另外两个团员马上围了过来。格里沙把门关上,严肃地皱起他那淡淡的眉毛,说:

“哎呀!乡亲们呵,那边出大事啦!真吓人哪,这可怎么办呀!”

“同志们,我在进行战斗的考验。今天,我对我们支部的团员宣布,区里来了一封电报,当然是绝密的。马上要同德国资产阶级开战,不久还要跟波兰资产阶级打仗。因此莫斯科来了一道命令——全体共青团员都要上前线,如果有人害怕,可以写申请报告,那就让他留在家里。我嘱咐他们,关于开战的消息,必须绝对保密;让每个人自备一个大面包和一块腌猪油,没有腌猪油的,那就带点大蒜或洋葱,一小时之后,在村外秘密集合。我们先去区里,由区里再上专区,在那儿领武器。这番话对大家可真起作用。他们向我问这问那,但我说,不要多问,就这么办!谁不愿去,写个申请。打仗是要自愿的。团员同志就四散回家了。那时,我心里直犯嘀咕:万一谁也不来呢?那我只好解散支部,自己一走了事。我坐在村外等着。他们一个一个地来了。有的人才哭过,但装着没事的样子。十个人全来了,没有一个人临阵脱逃,你们看,我们波杜布齐村的团支部怎么样?”格里沙用一种赞赏的口气结束了他的话,得意地用拳头捶了捶胸脯。

马儿感到缰绳松了,立刻小跑起来。这时柯察金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喊叫。只有村里失火时,妇女们才会这样惨叫。他用力拉了一下辔子,急速回过马来。这时,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农妇气喘吁吁地从村外奔来。拉基京娜走到街中间,把她拦住了。附近各家也都有人开门出来,大多是老头老太,年轻力壮的人全在地里。

莉达十分生气,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他却莫名其妙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说:

“再见,拉基京娜同志,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您开始上第一课。”

“你干吗训我呢?这可是一种最好的考验呀!这样才能真正看准每一个人。为了搞得更逼真些,我曾想把他们拉到专区去,但大伙有点累了,就让他们回家吧。不过,保尔,你一定得给他们讲讲话,要不,这算什么呢?不讲话不合适……你就说动员令已经取消了。但他们表现得很勇敢,这值得大家自豪,应该受到表扬。”

马不耐烦地跺了一下蹄子,伸直了脖子,绷紧了缰绳。

柯察金很少到专区中心去,因为往返一次要耽误好几天,而区里每天都有不少工作需要处理。可是拉兹瓦利欣却一有机会就往城里跑。他每次进城都全副武装,暗暗把自己比做库柏小说中的主人公。他很喜欢这样的旅行,进了森林,就向乌鸦或机灵的小松鼠开枪,或者拦住那些单身的过路人,摆出一副地道的侦查人员的架势,煞有介事地仔细盘问,是什么人、从哪儿来、上哪儿去。靠近城边时,拉兹瓦利欣就收起武器,把步枪往干草堆里一藏,手枪塞到口袋里,然后以平常的模样走进专区团委。

“再见,政委同志。”

“说说吧,你们别列兹多夫有些什么新闻?”费多托夫问他。

柯察金解开缰绳,忍住膝盖的疼痛,咬着嘴唇跳上了马。女教师拉基京娜站在学校的台阶上,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微笑着对保尔说:

在专区团委书记费多托夫的房间里总是挤满了人。大家争先恐后地说话。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必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要能同时听四个人说话,回答第五个人的问题,手里还写着东西。费多托夫非常年轻,可是一九一九年就入党了。只有在那种动乱的年代里,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才能成为党员。

时间已快到中午了,酷热的暑气渗透到每一个最隐蔽的角落,所有的动物都躲到阴凉的地方,连狗也爬到谷仓檐下,热得浑身无力,懒洋洋地躺在那儿打盹。似乎所有的动物都已离开了这个村庄,只有一头猪钻到井边的小水洼里,舒服地躺在污泥里直哼哼。

拉兹瓦利欣对费多托夫的问题随随便便地答道:

别列兹多夫共青团区委会由三个人组成:柯察金、莉达·波列维赫和任卡·拉兹瓦利欣。莉达出生在伏尔加河流域,长着一双小眼睛,现在担任妇女部长;任卡·拉兹瓦利欣是一个长得很不错的高个子青年,不久前还是中学生,但“少年老成”,喜欢离奇曲折的惊险故事,非常熟悉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侦探故事和路易·布斯纳的作品。拉兹瓦利欣曾经在区党委当过事务长。四个月之前才加入共青团,但他在团员中间俨然以“老布尔什维克”自居。因为没人可派,经过长时间的考虑之后,专区党委决定派拉兹瓦利欣来别列兹多夫负责政治教育工作。

“新闻一下子可说不完。我从清早一直忙到深夜,到处去堵漏洞。你们知道,那是个新区,工作一点没有基础,一切都得从头干起。我又建立了两个新支部。叫我来有什么事?”说着,他就大模大样地往圈椅里一坐。

白天,保尔跳下马背,就坐到办公桌旁边;离开办公桌,就到训练新兵的广场上去;还要上俱乐部、去学校,参加两、三个会议。夜里,他又跳上马,腰间别着驳壳枪,厉声喝问:“站住!什么人?”注意监听偷越国境搞走私活动的马车辘辘的车轮声——第二军训营政委的白天和大多数夜晚就是这样度过的。

经济部部长克雷姆斯基搁下正在处理的一大堆公文,回头看了看说:

改选苏维埃、剿匪、开展文化活动、缉私、加强军队中的党的工作和共青团的工作,所有这一切使得利西岑、特罗菲莫夫、柯察金和团结在他们周围的为数不多的积极分子经常从清早一直忙到深夜。

“我们叫柯察金来一趟,并没有叫你。”

这里的布尔什维克人数不多,全区只有十九人。他们紧张地投入全区苏维埃的建设工作。这个刚建立不久的新区,白手起家,一切必须从头开始。由于靠近国境线,大家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性。

拉兹瓦利欣口中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说:

令人忐忑不安的几天过去了。利西岑接到报告说,匪徒大规模进行破坏活动的企图未能得逞,在红军骑兵部队的追击下,已被迫仓皇撤出边界,向境外逃窜。

“柯察金不喜欢上这儿来,因此连这种差事也只好由我来替他干……有些当书记的真是舒服,什么事儿也不干,只有像我这样的笨驴,才让人骑着到处跑。柯察金一去边境,二、三个星期也见不着他的人影,我就得把所有的工作都担起来。”

一小时之后,通往小镇的路上出现了一个骑马的人,在他后面一公里处,有一队骑兵在行进。柯察金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前方。这个骑兵行动十分小心,但没有发现园子里有埋伏。这是红军哥萨克第七骑兵团的一个年轻战士,干侦察工作他还是个新手。突然,有人从园子里跳出来,冲到路上,把他包围起来了。当他看到这些人的上衣上都佩戴着青年共产国际的徽章时,就难为情地笑了。简短交谈了几句,他就拨转马头向正在快步行进的马队奔去。岗哨给红军哥萨克放行之后,重又埋伏在花园里。

拉兹瓦利欣分明是要大家明白,只有他才是区团委书记最合适的人选。

边防军独立营营长加夫里洛夫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不大喜欢这个傲慢的家伙。”拉兹瓦利欣离开后,费多托夫直率地对专区团委的其他同志说。

昨夜百余骑匪携轻机枪两挺于波杜布齐强行窜入苏维埃国境。希即采取措施。匪徒潜入斯拉武特林区后失踪。本日将有百名红军哥萨克经别列兹多夫追击匪徒,切勿误会。特告。

拉兹瓦利欣背后捣鬼是无意中被拆穿的。有一次,利西岑顺便上费多托夫那里去取邮件。区里不论谁上专区去,都要替大家把信件捎回来。费多托夫与他谈了很长时间,于是拉兹瓦利欣的把戏就被揭穿了。

利西岑收到的那份报告字数不多:

“不过,你还是让柯察金来一趟,我们这里的人几乎还不认识他。”利西岑临走时,费多托夫对他说。

在镇边的几个园子里设了瞭望哨。前面就是田野,公路笔直,可以看得很远很远。

“好的。但是有个条件:别想把他从我们那儿调走。这点我们是坚决反对的。”

几分钟以后,从营部里跑出来十五个人,手里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快步朝十字路口的磨坊奔去。其余的党团员也都在党委会里武装起来了。执委会主席头戴哥萨克平顶皮帽,腰间照例挂着他那支驳壳枪,骑马飞驰而过。显然是出了什么不平常的事情。于是,大广场和小巷子全都变得死一般地沉寂,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转眼间,小铺子全都挂上了中世纪式的大锁,护窗板也关上了。只有那些不知害怕的母鸡和热得浑身无力的猪,还在粪堆上使劲寻找吃的东西。

这一年,边境上十月革命的庆祝活动盛况空前,柯察金被选为边境各村庆祝十月革命委员会主席。在波杜布齐举行了庆祝大会之后,邻近三个村子来参加大会的五千名男女农民,排成一个长达半公里的游行队伍,由军训营和管乐队开道,红旗招展,浩浩荡荡,穿过村子,朝边界前进。一路上,秩序井然,纪律严明,沿着界标在苏维埃国土上游行,向被波苏国境线一分为二的那几个村庄进发。边境上的波兰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营长加夫里洛夫和柯察金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在他们身后,铜号雄壮的乐曲声,风卷红旗的哗啦声以及游行队伍此起彼伏的歌声汇成一片。身穿节日盛装的农村男女青年全都兴高采烈,不时传来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成年人表情严肃,老人们显得格外庄重。这股人流像一条大河,蜿蜒曲折往远处流去,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国境线就是这条长河的堤岸:队伍始终走在苏维埃国家的土地上,寸步不离。柯察金停了下来,人流从他身旁拥过。响起了《共青团之歌》:

人行道上,有两个人急急匆匆朝军训营营部走去,其中一个是柯察金。当地居民都认识他:他总是随身带着武器。但是,区党委书记特罗菲莫夫今天也束上了武装带,别上了左轮手枪——事情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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