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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不过,我还会作诗。你愿意为我的诗赐我一吻吗?”
“没别的了?”
“如果你的诗讨我欢心的话,我愿意。你的诗叫什么名字?”
“我会思考。我会等待。我会斋戒。”
悉达多深思片刻,吟诵道:
“朋友,许多人都想知道。你必须去做你会做的事情,以赚得钱财、鞋子和衣裳。否则一个穷人是不会有钱的。你会什么哪?”
多茵的林苑里摇曳着婀娜的迦摩罗,
“亲爱的迦摩罗,请告诉我:我该去哪里才能尽快寻得这三样东西?”
林苑的门扉处伫立着麦褐色的沙门。
“一些指示?为什么不哪?谁会不愿给一个从荒林狼群中来,又贫穷无知的沙门一些指示?”
当他惊见莲花盛放,
悉达多微笑着鞠躬致意:“那的确遗憾。迦摩罗,你说得极对!那将极为遗憾。不,我不愿放弃你芳唇间任何一滴甜蜜。你也不该放弃我的吻!此事已定:悉达多会再来。当他拥有了他缺少的华服、鞋子和钱财。但是,甜美的迦摩罗,你可愿再给我一些指示?”
不禁俯身扪心示敬,
“不,沙门,我不怕。难道一个沙门或婆罗门会害怕有人来强夺他,侵吞他渊博的学识、他的虔诚和他深奥的思想吗?不会。因为这些只属于他自己。他只会把这些奉献给他想给的人。迦摩罗亦如此,欢爱亦如此。迦摩罗的嘴唇固然美艳嫣红,但你若试图违背迦摩罗的意愿去强吻它,便不会得到一丝甜蜜。尽管那嘴唇深知如何赋予甜蜜!勤学的悉达多,你要明白:情爱可以乞得,可以购买,可以受馈,也可在陋巷觅得,却唯独不能强夺。你想出了一个错误的主意。哦,如果一个如你般俊美的青年有如此想法的话,就实在太遗憾了。”
又怎奈
“哦,沙门是强壮的,他无所畏惧。他恐怕会强迫你,美丽的女人。他恐怕会强夺你,给你带来痛苦。”
迦摩罗含笑回眸。
“我为何要畏惧一个沙门,一个林中来的愚笨的沙门,一个从胡狼群中来,又根本不知女人为何物的沙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