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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主教非走不可。”

这时候玛格丽的儿子巴特利特跑了进来。罗洛望着小外甥,引以为傲。这可是日后的夏陵伯爵。

“那你找我来是有什么打算?”

巴特利特问:“今天能去看小猫咪吗?”

“没有!我看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玛格丽答道:“当然可以,宝贝。”跟着又解释说:“内德家那只玳瑁刚生了一窝小猫,巴特利特喜欢得不得了。”

“你可曾知会卢克主教?”

简夫人说:“我要是你,可不会在威拉德家久留。”

“礼拜日黎明时分,我亲眼见到有人偷偷摸摸地从侧门溜进教堂,其中有几个人,我早就怀疑他们重又堕入偶像崇拜的邪道,比如罗洛·菲茨杰拉德,还有他母亲简夫人。”

罗洛听出母亲语气冷冰冰的,一时不解,紧接着才想起来,当年玛格丽认定了内德,为了劝她嫁给巴特,可费了好一番工夫。都是陈年旧事了,不过看来简夫人还不放心,怕玛格丽出入内德家另有私情,招来风言风语。

“那倒不假,”在信仰上,内德和丹所见略同,但在行事上,两人则南辕北辙,“你亲眼见过他们举行非法仪式?”

或者母亲并非多虑。

“他犯了亵渎之罪!”

罗洛不去细想,他有更要紧的事要考虑。“我还得去市议会议事,回来用饭。”他吻别母亲,出了家门。

“他一把年纪了,”内德觉得索然无味,“叫他们把信仰变来变去,也太为难人了。”

王桥共有十二名议员,都是本地商贾,以市长为首。罗洛继承了家族羊毛生意,也就接替父亲做了议员;现任市长叫以利亚·科德魏纳,和丹·科布利一个鼻孔出气。议事厅设在会馆,这是几百年来的惯例。

丹得意扬扬:“他躲在墓穴,锁起门来,偷偷庆祝弥撒!”

罗洛沿着主街向北,过了十字路口就是会馆。他上了楼,进到会议厅,感到一种庄严:这是一项珍贵的传统。房间里镶着木头嵌板,已经让烟火熏黑了。屋子中央摆着一张会议桌,四周一圈皮椅;桌面满是刻痕,很有年头了。餐具柜上备了牛股肉和麦芽酒,来不及吃早饭的议员可以填填肚子。

保罗·沃森为人和善,已经上了岁数。他是王桥修院的末任院长,估计一直接受不来新教。“那么保罗牧师犯的是哪项罪名?”

罗洛入座。他是唯一一个天主教徒:保罗神父的秘密仪式中,他从没见过哪个议员露面。罗洛隐隐有些不安,仿佛羊入虎口。这种感觉还是生平第一次,他暗暗琢磨,也许是因为教宗诏书一事。莫非叫玛格丽说中了?但愿没有。

丹答非所问。“保罗牧师。”

议会负责管理本市工商事宜,这天讨论的是度量衡、工钱和物价、师傅和学徒。据闻市场上有外地来的商人使用禁止了的塔磅,比通用的金衡磅要轻。另有传言说,伊丽莎白女王要改变“英里”标准,从五千英尺改为五千两百八十英尺。讨论了一上午,快要午休时,科德魏纳市长临时添了一条事项:教宗诏书。

“果然?”内德叹了口气,“这种事,你又怎么会知道?”

罗洛大惑不解。市议会从来不插手宗教事务。科德魏纳唱的是哪一出?

他身子前倾,像做戏似的。“王桥主教座堂藏着一个天主教徒。”

只听科德魏纳说:“很不幸,身在罗马的教宗一番权衡之后,命令英国子民不得服从伊丽莎白女王陛下。”

不出所料,丹是来谈宗教的。

罗洛不耐烦地问:“这和本议会有什么相干?”

丹三十二岁,越发圆胖,还总是一副无所不知的神气,好似十几岁的少年。虽然内德不喜欢他这个人,但也承认丹头脑精明,把家业打理得蒸蒸日上,如今身家在王桥是数一数二的。他一直想换个大宅子,看中了修院门,出价慷慨,但罗洛不想出手。除此之外,丹是本镇清教徒之首,这也毋庸置疑;他们常在洛弗菲尔德郊区的圣约翰教堂礼拜。

科德魏纳一脸不自在:“啊,这个嘛,科布利议员以为,或者有人会有疑问……”

“那请坐吧。”

罗洛暗忖,原来是丹·科布利搞鬼。他不由心中惴惴。丹因为菲尔伯特的死对自己怀恨在心,一心要为父报仇。

“我跟巴尼已经谈妥了,双方都满意,”丹答道,“我是来找你的。”

众人齐齐望着丹。

丹进了门,内德招呼说:“巴尼刚走。”他以为丹是来找巴尼商量入伙的事。“他要搭驳船去库姆港,你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丹说:“倘若王桥议会出了谋逆之徒,那自然对本市不利。”看来他早打好了腹稿。“相信诸位都同意吧。”

这时他瞧见丹·科布利朝门口走来,于是收起愁思。

各议员喃喃应和。罗洛想起吃早饭时玛格丽断言这道诏书把天主教徒打成了叛国贼,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写完之后,他扭头望着窗外的座堂西墙。他沉思道,自己今年三十岁了。父亲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他们两兄弟。再过三十年,自己也将和父母一样,长眠于地下。那时候,有谁会站在坟边悼念自己?

丹接着说:“为了防患于未然,我有个简单的建议:凡是王桥商人,一律宣誓尊奉《三十九条信纲》。”

内德走进前厅,在母亲用惯了的书桌前坐下。趁着记忆清晰,他把巴尼传授的战舰要诀一一记录下来。

一片鸦雀无声。大家心知肚明,这矛头对准了罗洛。《三十九条信纲》规定了圣公会教义,要是天主教徒宣誓尊奉信纲,那就等于背弃信仰。罗洛是宁死也不肯宣誓的。

兄弟俩不拘客套,简单话别。

这一点,众议员也是心知肚明。

内德心说,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他替巴尼拿起厚重的外套,帮他穿好,叮嘱说:“时刻小心,巴尼。”

丹立场强硬,但王桥的新教徒并非人人如此,大多人只想和和气气地做生意。不幸的是,丹生性狡猾,叫人不好拒绝。

巴尼站起身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了。”

只听保罗·廷斯利说:“国会数次讨论,想让大小官员宣誓尊奉《信纲》,但伊丽莎白女王不予通过。”廷斯利是位律师,担任本镇的治安书记。

内德听入了迷。伊丽莎白手下没有常备陆军,英格兰仅有的军力就是海军。放眼欧洲,本国算不得财力雄厚,其收入也来自海上贸易。英国海军名闻遐迩,别国船只素来不敢轻易攻击英国商船;小岛与欧陆之间隔着一道海峡,本国得以独霸水路,也是依仗海军的威名。伊丽莎白向来节俭,不过深知轻重缓急,对舰船尤为重视。

丹却说:“下一次,陛下就不会不准了——因为这份诏书。陛下不得不严肃法纪。”

“这比配备重型火炮还要紧。我训练手下的水手,清理炮管、重装弹药,一要迅速,二要稳当。所谓熟能生巧,五分钟就够了。只要敌船在射程之内,保证弹无虚发,胜败就看开火的次数了。几轮炮火下来,敌方必定士气大挫,自乱阵脚。”

“或许如此,”廷斯利答道,“那不如等到国会决定之后,咱们不好擅做主张。”

“当真?”

“等什么?”丹不依不饶,“在座的自然没有人不以《信纲》为准绳吧?倘若有,这份教宗诏书颁布之后,咱们岂能容他留在王桥经商?”

“打海战的另一个要诀是重装弹药要快。”

廷斯利依旧慢条斯理。“科布利议员,你的话在理,我只是想说咱们不该草率行事。”

“我得回去禀明陛下。”

罗洛开口了。“廷斯利议员说得对。就说我吧,要是科布利议员把一份宗教宣言摆在我面前,我断断不会签。”他又昧着良心说:“倘若是女王陛下的旨意,那另当别论。”罗洛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但事已至此:这可关系到他的生计。

“女王该建造狭长低矮的船只,容易掌握方向。船只灵敏迅捷,可以随意掉转,绕着盖伦船开火,对方无法靠近,士兵也就无法登船。”

丹说:“要是此事传了出去,说咱们讨论之后决定无所作为,那岂不惹人怀疑?”

小猫等得不耐烦,哀声叫唤,内德喂了鱼肉,又问道:“要是不需要大帆船,那该如何防御?”

几个议员勉为其难地纷纷点头,罗洛心头一紧,看样子丹要得逞了。

“几乎是百战百胜。不过盖伦船要容下那么多军官贵族,艉楼不得不建高,好比一面没法升降的风帆,推着船只朝风向掉转,船长没办法随心所欲。换句话说,舰船难于操控。”

科德魏纳说:“既然如此,不如举手表决。赞同科布利议员的请举手。”

“有道理。”

十只手举了起来。只有罗洛和廷斯利反对。

“西班牙造大型船,是为了装下几百士兵,他们擅长接舷战,方便士兵登上敌船,制服船员。”

科德魏纳宣布:“提议通过。”

内德大感诧异。他刚挑了一块熏鱼喂给淘淘——这只玳瑁该是儿时那只小猫的女儿或是孙女了。他身子一僵,抬头问:“那依你看,英格兰需要什么?”

罗洛愤愤离去。

巴尼答道:“英格兰并不需要盖伦船。”

七月初的早上,玛格丽躺在床上,听着堡外鸟雀叽喳。她有喜有忧,良心不安。

兄弟俩刚吃完早饭。巴尼一会儿就要赶去库姆港,眼下船正在装货,预备出海。巴尼给船改名为爱丽丝号,为了纪念母亲。

欢喜,是因为和内德两情相悦。五月里,内德在王桥住了整一个月,两个人每周都要幽会几次。到了六月,他接到命令,要去南方沿岸各地查看防事。至于玛格丽,她惯常要和斯蒂文·林肯赶去偏远村落和市郊谷仓,偷偷祝圣弥撒,每周少说也要出一次门,于是和内德约好了,在同一个镇子或是附近村落共度良宵。入夜之后,旁人纷纷歇息,就是两人见面之时。玛格丽要是投宿在客栈,内德就溜去找她。有时天气和暖,也约在林子里碰头。揣着这个秘密,玛格丽几乎激动得难以自持。眼下内德住的地方离新堡只有几英里,玛格丽琢磨找个什么理由出门,赶去见他。这段日子,她总是兴奋不已,简直茶饭不思,整天只拿小麦面包、黄油和兑了水的酒充饥。

内德跟哥哥吐露心事。“伊丽莎白女王唯一不吝惜的就是军费,可英格兰的海军舰队远不是西班牙盖伦船的对手。”

巴特却浑不在意。他绝不会怀疑妻子不忠,好比他从不以为自己养的狗会咬他一口。

论财力、兵力,西班牙都无可匹敌,如何捍卫英格兰,人人一筹莫展。

母亲简夫人好像起了疑心,但不想生事,因此缄口不言。玛格丽心里其实也明白,她和内德没办法一直这样下去。纸包不住火,一周或是一年,迟早会有人发现。道理她虽然明白,但总不肯罢手。

西班牙国王腓力或许算得上是最大的威胁。腓力穷兵黩武,其中多以宗教为由,他曾东征地中海,讨伐奥斯曼帝国的穆斯林,也曾出兵尼德兰镇压新教徒。在内德看来,他迟早要把矛头对准英格兰以及圣公会。

欢喜之余,她也羞愧难安。她反复回想,是哪一步走错了。就是她吩咐侍女和护卫走回韦格利买些酒菜。那时她心里已然知道,自己要和内德在溪边野花盛开的草地上共赴云雨,但她心心念念,耐不住诱惑。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可有竭尽所能?

她见到遍布荆棘的险路通往天国,偏选了寻欢作乐的沉沦之路<a id="noteBack_10" href="#note_10">[10]</a>。她犯了罪,沉醉其中,且屡犯不改。每一天她都起誓要斩断情丝,可一见到内德,就把这念头抛在了九霄云外。

葬礼之后的几天里,内德总想着自己去见造物主的那一天,他反躬自省,这一生可有意义?他为着一个理想而鞠躬尽瘁,这也是伊丽莎白女王的宏愿:英格兰王土之上,百姓不会因信仰而丧命。

她担心今生来世要自食苦果。主定然会惩罚她,让她染上恶疾,或者发了疯,再或者双目失明。有时候思来想去,不禁头痛欲裂。如今,她又添了一份烦恼。接到教宗诏书的消息时,她就有种大难临头之感,结果不幸言中。现在清教徒扬扬得意,指认天主教徒危及社稷;党同伐异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好吧,下周五。”

巴特不去教堂,原本每周交一先令的罚款,现如今涨到一镑。这可不是小数目,抵得上一杆滑膛枪、一件华贵衬衣、一匹小矮马。巴特每周约有五十镑的租金进账,交罚款就蚀了不少。堂区俗家执事自然不敢顶撞伯爵,但每周还是硬着头皮来城堡收钱,巴特也不得不如数交上。

巴特一脸不悦,玛格丽明白他的心思:难道要堂堂一个伯爵给区区一个爵士腾时间?他硬邦邦地答道:“不行,只怕我没空。”

最倒霉的还要数罗洛。他因为不肯宣誓尊奉《三十九条信纲》,以致无法从商,只好卖掉修院门;丹·科布利眉飞色舞地买下了。简夫人搬来新堡,住在女儿家里。罗洛不知所终,连简夫人都没告诉。

玛格丽留意内德的神色,知道他大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除了自己,大概没人看得出来。显然内德想早些解决这件琐事,毕竟还有国家大事等着他处理。他说:“周一呢?”

内德要气炸了。伊丽莎白女王为了信仰自由的理念力排众议,并维系了十年之久,可见并非纸上谈兵,可如今呢——他愤愤不已,女王竟然遭人暗算,偏偏还是教宗。玛格丽听他痛批教宗,心中不悦,不过她心里向着内德,只是不想起口舌之争。

巴特说:“下周五如何?”

说起来,玛格丽尽量什么要紧事都放在一边,一心惦着欢爱。和内德分开时,她就琢磨下次见面时如何消磨韶光。她想着两人耳鬓厮磨,内德温柔地抚摸自己,依稀听见他在耳畔情话绵绵,熟悉的愉悦感蔓延在腹股之间,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两腿之间。说来也怪,和内德私会后,欲火非但不减,反而越发炽盛,仿佛罪罪相长似的。

玛格丽心生失望,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暗暗盼着内德能在王桥多留几天。

米克本躺在床脚酣睡,突然惊醒了,嗷呜一声。她喃喃说了声“嘘”,但米克吠叫不止。紧接着,玛格丽就听见有人砰砰敲门。

内德答道:“自然,我乐意奉陪,不过越快越好——母亲的丧事已了,我得尽快回伦敦去。”

一听这动静,玛格丽就心知不妙。敲门声又响又急,可见是情况紧迫,且理直气壮。来伯爵府而如此咄咄逼人、毫不客气,天下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胆子。玛格丽跳下床,奔到窗前,看见郡长马修森带着手下,大概有十个人。

巴特一脸不情愿,不过一时想不出理由推辞。他敷衍说:“咱们一起去韦格利,瞧过再说。”玛格丽知道巴特不擅长思考抽象的事物,想看过了地再决定。

郡长的来意,她虽猜不出,但一定是为了宗教。

“我也这么想。不过还有一个办法,或者更有利,”内德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庄稼人赚的多了,地主收的也就多了。不如我另划四英亩林地给你,算作赔偿他占用的那两英亩?这样咱们都有赚头。”

她抓过晨衣,跑出房间。巴特正站在门口张望,见她匆匆跑过来,傻乎乎地问:“怎么了?”

巴特却不晓得内德是以退为进。他心满意足地说:“他自作自受。说起地界,那些庄稼人比谁都清楚,他占了地,一定是有意为之。”

“别开门。”玛格丽叮嘱。

玛格丽明白,内德毫不容情的口吻是做给巴特看的,好叫他放心。

敲门声不绝于耳。

“那我就一把火烧了他的庄稼。”

玛格丽快步走过楼梯平台,直奔斯蒂文·林肯的房间,直接冲了进去:没时间拘礼了。好在斯蒂文穿戴整齐,正跪在祷告台上。她开口说:“郡长来了,快跟我走。带上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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