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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好——你不会失掉童贞了，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躺下吧。”
阿兰那一箭射得很好，但不够完美。箭射中了鹿的颈下。它四腿腾空——大概是受那突然又痛楚的一扎给惊得。它的头抬得高出了灌木丛。一时之间，拉尔夫以为它要倒地死掉了，但片刻之后，它又跃起跑开了。箭还插在它的颈部，但从伤口中只是渗出而没有冒出血，看来箭是射进了肌肉里，而没有伤及大血管。
她想躲开他，却撞上了阿兰，那家伙熟练地把她一绊，她就仰面倒地了。拉尔夫紧抓住她的两只脚踝，这样她就站不起来了，但她仍绝望地扭动着。“按住她。”拉尔夫对阿兰说。
那只箭有一码长，上边装着天鹅羽，箭镞是两英寸的纯铁，上面有一个套管，牢牢地套在箭杆上。那是一支猎箭，前端尖利；而作战用的箭则是方尖，以便可以在穿透铠甲时不弯。
阿兰把她的头强行往下按，然后用两膝压住她的两条上臂，两只手按住她的双肩。
两条狗慢了一些。只是在它们听到了弦响和箭飞过空中时的嗖嗖声时，才反应过来。那条叫“大麦”的母狗一时僵在原地，抬起头，竖起耳朵；它的幼犬叫“刀刃”，如今长得体形超过了母亲，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叫。
拉尔夫掏出了他的家伙，摩擦着让它更硬些。然后他就跪在了安妮特的双腿中间。
拉尔夫是第一个发现小鹿的，他指着空地对面。阿兰紧紧握着他的长弓，左手拽着马缰。依靠长期练习的速度，他在转瞬间已经把箭搭在了弦上，射了出去。
她开始尖叫，但没人听得见。
那头鹿是雌性的幼鹿，大概一两岁，腰腿壮健，柔软的毛皮下是丰美的肌肉。它站在一块林中空地的远端，从一片灌木的枝叶中把长长的脖子伸向一块萋萋的草地。拉尔夫·菲茨杰拉德和阿兰·弗恩希尔骑在马上，他们坐骑的蹄子陷在湿漉漉的毯子般的秋天落叶里，他们的狗都是经过训练的，此时无声无息。由于这一点，或许也由于那头小鹿正全神贯注地要去吃草，它并没有听到他们在接近，直到为时已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