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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想用剑把他刺个透心,但他压住了火气。“别装得比实际还傻,”他轻蔑地说,“去告诉采石工的头儿,伯爵的人不让你走。”
“王桥的新桥。那桥有尖拱,像教堂一样,宽度足可以走两辆车!”
本又瞪了他一会儿,把局面掂量一番;随后,他二话没说,把车子留在原地,转身走回坡道去了。
“什么桥?”罗兰说。
拉尔夫怒气冲冲地等着,眼睛瞪着牛。
“我倒是不觉得奇怪。”她说。
本进了中途的一间木屋。几分钟后,他由一个穿着褐色紧身衣的瘦削男人陪着,走了出来。起初,拉尔夫推测这第二个人是采石工的头目。然而,那身材看着很熟悉,等到两个人走到近前,拉尔夫才认出来,那是他哥哥梅尔辛。
“他是最棒的呢,”拉尔夫骄傲地说,“他在王桥制造了新式摆渡,后来他又想出怎样修复圣马可教堂的屋顶,那是别人都干不出来的,现在他已受命建造英格兰最漂亮的大桥。”
“噢,不好。”他叫出了声。
“我不清楚他有没有那个意思。他是个建筑匠师吗?”
他对此毫无准备。他看着梅尔辛走上长长的坡道,心中被羞耻折磨着。他知道他在这儿是对哥哥的背叛,但他没想到梅尔辛会在这儿目睹这一切。
“他可没有不敬的意思。”
“喂,拉尔夫,”梅尔辛走上前来时说,“本说你不让他过。”
她陷入了沉思:“就是那个告诉我要买绿色丝绸和我眼睛相配的长着可笑脸蛋的男孩?”
拉尔夫无精打采地回忆起,梅尔辛在争论中总能胜他一筹。他决定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只要他只是重复命令,就不大会陷入困境。他干巴巴地说:“伯爵决定实施他的权力,对使用他的大路运输石头的要收税。”
“我哥哥梅尔辛。”
梅尔辛不理他这话:“你不想下马跟你哥哥说话吗?”
他们惊讶地转过脸来看着他。一个护卫怎么会懂得设计住宅呢?“谁?”菲莉帕问。
拉尔夫宁可骑在马上,但他无法拒绝看似友好的要求,所以还是下马了。这时他觉得像是已经落了下风了。
拉尔夫突然意识到,他可以对这场谈话做些贡献。“我知道谁能为您设计这样的住宅。”他说。
“从这里运石头是没税的。”梅尔辛说。
“您应该拆掉这座老城堡,盖一栋时髦的住宅,”她对她公公说,“就是那种装着大窗户和许多壁炉的房子。您可以在底层设一座大厅,一头分住着家里人,这样我们就都有私室,可以在我们来拜望您的时候住下,另一头是厨房,食物端到桌上时,还是热的。”
“现在有了。”
拉尔夫不求奢侈,但他在意菲莉帕。在她说话时,他盯着她妖媚的身材,她可没注意他。他幻想着她仰卧在他身下,扭动着她赤裸的身子,兴奋地或者痛苦地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地哼叫着。他要是当上了骑士,就要有这样一个女人。
“修士们在这里采石有几百年了。王桥大教堂就是用这儿的石头盖的。从来没有税。”
菲莉帕补充道:“大多数贵族如今都住在更舒适的家里了。”
“大概是伯爵看在教堂的面子上免除了吧,”拉尔夫临时想着说,“但他不会为建桥开恩的。”
罗兰放声笑了。
“他不过是不愿意镇子有座桥罢了。道理就在这儿。他先是打发你来贿赂我,随后,在那个办法失败之后,就又想出个收税的新招。”梅尔辛若有所思地看着拉尔夫,“这是你的主意,是吧?”
“有一位主教在途经的路上抛撒橡实,防止狮子的攻击,”菲莉帕说道,“当人们告诉他,整个英格兰也没有狮子时,他说:‘比我想得还要有效。’”
拉尔夫心里别扭。他怎么会猜到的?“不是!”他说,但他觉得自己脸都红了。
“我也没出生呢。”他动了动半边脸算是笑了,“大概是因为我们的守卫固若金汤吧。”
“我从你脸上看得出来,就是这么回事。我敢肯定,在我说起贾克·切波斯托夫从威尔士运木材以逃避沙夫茨堡伯爵征税的事情之后,是我给你提了醒。”
“一点不错!”菲莉帕说,“这是为防御而不是为舒适修建的。可是最近一次英格兰这一带的城堡遭到进攻是什么时候呢?反正在我出生之前。”
拉尔夫越来越感到愚蠢和气恼。“这其中没有关联。”他笨拙地说。
“那是因为设计得很好,”罗兰说,还是用着他嘴的左边,“敌人花费了大部分兵力进入了低院,却面对着一场全新的战斗来到达城堡。”
“你曾指责我把建桥置于弟弟前面,你是为了你的伯爵,你毁掉了我的希望,算是心满意足了。”
“我认为一百年来城堡没什么变化。”菲莉帕说。
“是谁的主意无关紧要,反正伯爵决定对石头征税了。”
罗兰心情甚好地和威廉的妻子菲莉帕夫人争论着——她是为数不多的能够与他意见不一又不受惩罚的人中的一个。他们正在谈着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