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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已经了解你的要点了,”戈德温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
“还有大笔耗费呢,”西米恩回答,“我们要给我们的主教付津贴。我们有二十五名修士、七个见习修士,还有十九个修道院的食客,要管他们的吃、穿、住。我们还雇了三十个人当清扫工、厨师、马夫等。我们在蜡烛上要花一笔巨资。修士们的袍服——”
“这样我们在财务上就会有强大实力而且能独立自主,”她说,随后她有针对性地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求告别人。”
“那就这么定了。”戈德温回过头去面对西米恩,说:“即使如此,我们还有大笔收入嘛。”
戈德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更糟糕的是,他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她正在面纱背后嘲笑他呢。他可容不得别人嘲笑他。他猛地站起身。“谢谢你,塞西莉亚嬷嬷,”他冷冷地说,“我们改日再谈这件事吧。”
“不胜荣幸。”
“好吧,”她说,“以三年为期吧。我专候了。”
戈德温想起了菲利蒙当年想偷东西的事情。的确,修士们个人要钱没用,至少在理论上是如此,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腐败。然而,由副院长派来的巡视员的一次造访,会让管家警觉起来。“这是个好主意,”戈德温说,“你愿意当这个巡视员吗?”
这时他敢肯定她在笑了。他转过身,尽快地走了出去。
“巡视员要是修士就不一样了。我们要钱有什么用?”
回到他自己的住所之后,他就一屁股坐进一把椅子,怒火冲天。“我痛恨那女人。”他对仍在那里的菲利蒙说。
“既然管家能受贿,巡视员也一样。”
“她拒绝了?”
“派一个巡视员到各村走上一圈。让他对管家们去说,让他去看土地,让他走进说是挨饿的佃户的家里去瞅瞅。”
“她说她会在三年之后予以考虑。”
戈德温感到灰心。在过去这一年里,他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谈话,他曾决心对修道院的财务加紧控制,但每当他要改变时就会陷入重重障碍之中。“你有什么建议吗?”他心烦意乱地对菲利蒙发问。
“这比光说个‘不’字还要糟,”菲利蒙说,“这是个三年之期的‘不’。”
菲利蒙又说话了。“要是村里的管家说,一个佃户拖欠租金,或者那块土地没租出去,因此也就没有租子可收,你还真没办法去查他说的是不是实话。管家会收佃户的贿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