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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逃不脱她的手心,因为她有钱。”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得照样交租,”戈德温说,“修士们也饿肚子了嘛。”
“我听到上年纪的人在一起谈话。”菲利蒙说,显然有点离题,“没想到能学到那么多东西。”
“我们的农田大部分都在国土的这一带。去年雨太多,收获不好。我们许多佃户都是挣扎着,勉强过活。他们饿着肚子,就不好逼他们交租了——”
“你想说什么?”
戈德温说:“可我们还拥有好几千亩农田呢。”
“修道院最初修建磨坊和漂染坊、挖掘鱼塘、圈起野兔围场时,副院长们都立下规矩,镇上人必须要用修士的设备,而且要付费。他们不准在家磨自己的粮食,不准自行踩踏漂洗,他们不能有自家的鱼塘和围场——他们只准买我们的。这条规矩确保了修道院收回成本。”
“可能吧,”西米恩说,“何况,羊毛集市也小了,因为没有桥,所以在税款和过桥费上收入大不如前了。”
“可是这规定已经没用了吧?”
菲利蒙在变化。自从实现了他的野心,当上见习修士以来,他已经不再有笨小子的模样,自信大增,乃至在副院长和司库的谈话中插话——并且还说出了有意思的信息。
“是改了。由于不再禁止,人们只要付罚金,就获准使用他们自己的设备。这样,那条规定就在安东尼副院长主事期间废除了。”
菲利蒙突然插嘴说:“他们说,意大利商人在西班牙买羊毛。”
“如今各家都有一台手推磨了。”
“人们总是这么说。而且我们也确实拥有巨大的资源。但羊毛的价格今年跌落了,这已经是连续的第五年了。我们的收入在萎缩。”
“而且所有的鱼贩子都有了鱼塘,有六七个围场,染匠们让他们的妻儿踩踏来漂洗自己的布匹,而不把布带到修道院的漂洗房来了。”
戈德温皱起了眉头。理论上,他鼓励高级修士和他争论,但实际上他恼火受到反对。“这就可笑了,”他说,“王桥是全国最富有的一座修道院。”
戈德温兴奋起来了:“如果所有的人都要为使用自己的设备这一特权付罚金的话……”
“当然啦。”西米恩说,不再沿着那条思路争论下去,“可你修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