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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干吗?”格温达说。
“上帝这样规定的。人人各就其位。”
“我给你带来好消息了。”他快活地说。
“穷人就该永远受穷。”卡尔说。
她做了个苦相:“今天对我们是不能有好消息的。”
“受到全村人的邀请,”那教士承认说,“而且他们对你们的到来感激不尽。但国王以他的英明来治国,他要停止这类事。”
“我不同意。你还没听我说呢。”
“受到扶犁手的邀请的。”卡尔·沙夫茨别里的声音打断了教士的话。他那带疤的脸气得涨红了。
“好吧,是什么?”
“眼下是困难时刻。我知道,你们当中有许多人是最近这几个星期才来到奥特罕比的——”
“拉尔夫老爷说,伍尔夫里克要收回他父亲的土地了。”
“国王能改变几百年的习俗吗?”格温达坚持着己见。
伍尔夫里克一跃而起。“当佃户?”他说,“不是只做工了?”
一片同意之声响起,那教士只好提高了他的嗓门:“这是国王的决定,而国王是由上帝选中来统治我们的,所以我们都要照他的意愿办事。”
“按照你父亲同样的条款,当佃户。”内特兴致勃勃地说,如同他本人在做出让步,而不单单在传达消息。
格温达发火了。“这怎么可以?”她高叫道,“在艰苦的日子里,领主没有义务帮助雇工——这我知道,我父亲就是个没地的雇工,没活干的时候,我们就得挨饿。所以嘛,领主什么都不给雇工,让雇工怎么对他效忠?”
伍尔夫里克高兴得满脸放光:“太棒了!”
她很快就明白了。在祈祷结束时,他告诉大家,国王和议会通过了一条新法律。“需要的话,无地雇工应该留在原地,为领主干活。”他说。
“你接受吗?”内特快活地说,仿佛这只是个手续。
她和伍尔夫里克及孩子们站在中殿,看着那教士完成一套仪式,她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通常,教士在祈祷或颂诗时都要看着听众,以强调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而不是他本人和上帝之间的私下交流;但德瑞克神父的目光掠过了他们的头顶。
格温达说:“伍尔夫里克!别接受!”
德瑞克神父原来是个十分健谈的城里教士,他那身衣装对一座乡村教堂来讲,显得过分华丽。格温达不知道他的来访会有什么特殊意义。难道是有什么原因使得教会的上层忽然想起了这一教区的存在吗?她告诉自己遇事总往最坏处想是个坏习惯,但她照样感到有什么不对头。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像往常一样,他未能当即看清背后的实质。
那是个春季的大晴天,沐浴在阳光下的小教堂的灰色旧石头,清晰醒目。全体村民都出动了,好奇地想一睹新来的教士。
“讨论一下那些条款!”她低声催促他,“别像你父亲一样成了农奴。要求自由租佃,没有封建义务。你再也不会处于这么强有力的讨价还价的地位了。跟他谈判!”
伍尔夫里克先去打探,回来报告说,有一个游方教士德瑞克神父到来了;于是格温达迅速地给孩子们洗好了脸,全家就出门了。
“谈判?”他说。他挥了下手,然后就忘乎所以地只顾高兴了。“这事我巴望了十二年的时间了。我不打算谈判了。”他转向内特。“我接受。”他说,还举起了酒杯。
奥特罕比的教士死于了黑死病,从那时起教堂里就一直没有祈祷活动了;因此,礼拜天上午,教堂的钟声响起时,格温达很感惊奇。
大家都一致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