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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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脱了她，站起身来。

“凯瑞丝嬷嬷是个出色的女人——可是她痒得厉害，这可以从她走路的样子上看出来。”

她板起面孔，说：“行啊，你最好还是给我点什么，算作补偿吧。”

拉尔夫假装吃了一惊：“修女是不该有人追的。”

他把手伸进钱袋，掏出了一把银便士。他根本不看艾拉，只把钱往桌上一扔，也不管是太多还是太少。

“那是因为他已有半年没个女人了。”她咯咯笑着，“他曾经追过女副院长，但是在菲利蒙回来以后，她只好把他甩了。”

她连忙把那些银币都收起来。

拉尔夫把他的注意力回到艾拉身上。“我哥哥脾气有些不好。”他抱歉地说。

拉尔夫离开她，上楼去了。

因此，今晚像是二人一致同意似的，兄弟俩又一次交换了几句没什么意思的无聊话，然后梅尔辛就走了，说是他还有工作要做。拉尔夫当时就纳闷，十二月的一个傍晚，他还能有什么活要干。他当真不清楚，梅尔辛是如何打发他的时间的。他不打猎，不主持法庭，也不随侍国王。可能花上一整天，而且天天不断地画图和监督工匠们吗？这样过日子会把拉尔夫逼疯的。而且他也闹不清，梅尔辛从他的行业中挣了多少钱。拉尔夫本人一向缺钱，哪怕他在天奇当领主的时候。梅尔辛似乎从来不缺钱。

菲莉帕已经上床，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板。她已脱掉了鞋，但衣服全都在身。拉尔夫进屋时，她责难地瞪着他。

今天只是兄弟俩自蒂莉死后见的第三或第四面，前几次，比如在拉尔夫和菲莉帕的婚礼上，几乎都没时间交谈。但拉尔夫从他哥哥看他的眼神中，照样明白了，梅尔辛怀疑他是杀死蒂莉的凶手。那种无言的想法是一种赫然逼近的存在，虽然没说出口却总也摆脱不掉，如同在一家贫苦农户的单间陋室中挤着一头奶牛一般。若是挑明了，拉尔夫觉得就会是他们交谈的最后一次了。

他说：“你没有权利跟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