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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口谕很简单明确：伯爵已恢复掌权。
她那双明眸愉悦地闪亮了：自己可不是那么轻易被说服的。“那简直是明确地支持托马斯了。”
“副院长助理来了吗？”他用清晰洪亮的声音问。
“也许没有吧。可是你可以说，除非他们能够更好地理财，否则你将继续资助修士们。这又有什么不妥呢？”
戈德温比西米恩反应要快，他抢先做了回答：“副院长助理卡吕斯摔了一跤，他本人也躺在这医院里，爵爷，”他说，“我是司铎戈德温，和我一起的是司库西米恩。我们为你奇迹般的康复感谢上帝，因为他导引着为你看病的修士医生的手。”
“我不该偏向一方。”
“是那个理发匠修复了我破裂的脑袋，”罗兰说，“感谢他吧。”
“可是你有影响啊。如果你肯说，修道院需要更严格的控制和改革措施，而且你觉得托马斯更可能贯彻这一纲领，一些动摇派就会摆向他的。”
因为伯爵仰卧在床，眼睛对着天花板，戈德温看不清他的脸；但他有一种印象，伯爵的表情茫然得奇怪，他不知道这次受伤是不是留下了永远的后遗症。他问：“你所需要的一切使你舒适的东西都齐备了吗？”
“我没有选举权。”
“要是不齐备，你很快就知道了。现在，都听着，我的侄女玛杰丽就要嫁给蒙茅斯伯爵的次子罗杰了，我估计你们都知道这事。”
“但卡吕斯现在领先。要是有了你的支持，塞西莉亚嬷嬷，托马斯也能成。”
“知道。”戈德温突然闪过一道记忆：玛杰丽曾经就仰卧在这同一房间内，她的两条白腿举在空中，与她的堂兄理查——王桥的主教——私通。
“所以选谁都可能。”
“婚礼由于我的受伤而不适宜地推迟了。”
“有十名修士坚决承诺要选卡吕斯，只有七人支持托马斯。加上候选人自己的选票，得有十票左右。另有六个人还没打定主意。”
戈德温回忆，这不是实情。塌桥只是一个月前的事。实情大概是伯爵需要证实伤势没有削弱他，他依旧有权势值得与蒙茅斯伯爵结盟。
“谁会胜出呢？”
罗兰继续说：“婚礼将在三个星期之后在王桥大教堂举行。”
她的这种指教态度使戈德温不悦，但他把恼怒藏在内心：“无论如何，我们现在终于能够选举副院长了。”
严格地说，伯爵应该提出请求，而不是下达命令，而当选的副院长会对他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感到怒气冲天的。不过当然啦，现在还没有副院长。无论如何，戈德温也想不出罗兰的希望实现不了的理由。“好极了，我的爵爷，”他说，“我会做好必要的准备的。”
她微微一笑：“你还年轻，戈德温兄弟。你将来就会明白，有权势的人是从来不表示感激的。无论我们给了他们什么，他们都坦然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