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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比娅得过黑死病吗?”
“是啊,让她的灵魂安息吧。”
“莉比娅也得过。”莉比娅是她的木娃娃,从佛罗伦萨一路带来的。
“没有爱已经好长时间了。”
“我也得过,可我好了。”
“是啊。”
“我妈妈得了黑死病。”洛拉说,她换成了还没忘光的意大利语,“大死病。”
“可你不是那种随便跟人睡的人。你需要有人去爱。”
原来如此。玛奇的女儿朵拉一直照看洛拉。她们在一起消磨时间,玩计算游戏,还互相编辫子。“她得了黑死病。”梅尔辛说。
“你说得对。”
“朵拉怎么会死呢?”她呜咽着说。
“我也一样,跟男人躺在一起妙极了,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但一定要彼此真心相爱。我长这么大就有过一个男人,我丈夫。我从来没跟别人上过床。”
他问她怎么的了。
梅尔辛不知这话是否当真,他没有把握。贝茜看来很真诚,但一个女人家总会这样说的。
今晚,他在唱一支歌谣时,她流下了眼泪。
“你呢?”她说,“有过多少女人?”
每天晚上,梅尔辛都要在贝尔客栈的房间里把洛拉放到床上。他会给她唱歌,背诗或讲故事。这是她跟他说话的时间,问他出自三岁孩子之口的意想不到的奇怪问题,有些是孩子气的,有些还很深刻,有些则是胡搅。
“三个。”
她们穿过教堂进入修女回廊时,塞西莉亚嬷嬷打起了喷嚏。
“你妻子,还有之前的凯瑞丝,还有……谁呢?噢,我想起来了——格丽塞尔达。”
瞎子卡吕斯唱起一支圣歌,修士们开始列队返回教堂。修女们紧随其后,人群散开了。
“我不想说都是谁。”
凯瑞丝知道塞西莉亚是对的。无论她争论多久,人们只信教士的话,而不信她。她咬住嘴唇,不再说话。
“甭操心啦,人人都知道的。”
塞西莉亚压低了声音:“可是没人听你说。住口吧。”
梅尔辛悔恨地笑了笑。当然,确实是人人都知道。或许他们不肯定,但他们猜测,而且通常都能猜对。
“这事关生死!”
“格丽塞尔达的小梅尔辛如今多大了——七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