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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见习修士已经不需要了。就在他俩刚要离开金库时,贝丝姐妹和凯瑞丝姐妹到了。
“约翰·诺特正是伊丽莎白姐妹的同母兄弟。”
戈德温假装正在谈论账目的事。“我们必得去查一查早一些的账卷了,兄弟,”他对菲利蒙说,“噢,日安,姐妹们。”
“还有……”
凯瑞丝打开了修女的两间拱室,取出了两个匣子。
“除去她在贝尔工作的母亲,他们是她仅有的亲人了,”菲利蒙接着说,“伊丽莎白对她的农民家人很有感情,他们反过来也把她当作家中的圣女来敬重。他们每到王桥来,都要给女修道院带来礼物——水果、蜂蜜、鸡蛋之类的东西。”
“我能给你帮点什么忙吗?”戈德温说。
“啊。”戈德温大概猜到了菲利蒙的关注必有其理由。伊丽莎白姐妹原名是伊丽莎白·克拉克,是修女中的执事,负责营建。她年轻又聪明,会进一步提升,可能是个有价值的盟友。
凯瑞丝没有理睬他。
“还有些复杂的情况。伊丽莎白姐妹有一个同母兄弟和两个同母姐妹在长镇村居住。”
贝丝说:“我们只是查看一些东西,谢谢你,副院长神父。我们用不了很久的。”
“这么说,就该是这样了。”
“请便,请便。”他笑吟吟地说,其实他的心在胸口里怦怦直跳。
“他说,土地应该归还给寡妇,原先的安排始终就是临时性的嘛。”
凯瑞丝烦躁地说:“不用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感到抱歉,贝丝姐妹。这是我们的金库,我们的钱。”
戈德温摸不着头脑了。这纯粹是农民的争议,琐碎至极,不值得他插手。“那村长怎么说?”
戈德温随手翻开了一卷账,他和菲利蒙假装研究着。贝丝和凯瑞丝数着第一个匣子中的银币:四分之一便士的,八分之一便士的,一便士的,以及几枚卢森堡币——制作粗糙的非纯银伪币,用来做零钱的。还有一些混杂的金币:佛罗伦萨金币,威尼斯金币,以及类似的金币——来自热那亚和那不勒斯的——外加一些稍大的法兰西和英格兰金币。贝丝对照着一个小笔记本,核对着总数。清点完毕之后,她说:“一点没错。”
菲利蒙解释说:“这事和玛丽一林恩寡妇的所有土地有关。她丈夫死后,她同意一个邻人耕种她的土地,那人叫约翰·诺特。如今那寡妇再嫁了,想收回土地,由她后夫耕种。”
她俩把所有的银币都收回匣子中,锁好,再放回到地下的拱室中。
戈德温点点头。长镇村是要对修道院效忠和缴封建贡赋的十多个村庄之一。
她们开始清点另一个匣子中的金币,十个一堆地放好。她们拿到匣底的时候,贝丝皱起眉头,发出了困惑的咦声。
“在长镇村那儿有个问题你需要知道。”
“怎么回事?”凯瑞丝说。
“嗯?”
戈德温感到了愧疚的心惊胆战。
“在我们等候……”
贝丝说:“这个匣子里只盛的是桑别里那位虔诚妇女的捐赠,我是单独收放在里边的。”
“好吧,我就这么提议吧。”
“嗯……”
“当然不啦。”
“她丈夫跟威尼斯做生意。我敢说,全部捐赠都是威尼斯金币。可这里还有一些佛罗伦萨金币呢。”
戈德温看出来了,菲利蒙的坏主意在向何处引他。“不过我们不会对塞西莉亚这么说。”
戈德温和菲利蒙僵僵地听着。
“把我们的钱财和修女们的存放在同一处地方可能有好处。”
“这就怪了。”凯瑞丝说。
“所以你要找塞西莉亚要钱了,”菲利蒙若有所思地说,
“也许是我弄错了。”
戈德温想到他年轻时要改善修道院的财务,使之重新富有的抱负,追悔莫及。他未能成功,而且不明白其究竟。他一直强硬,曾迫使镇上人有偿使用修道院的磨坊、鱼塘和猎物,但他们似乎找到了绕过他规定的方法——比如在邻村里修建磨坊。他曾对在修道院的林地中偷猎或非法伐树的男女人等处以苛刑。他也曾抵制一些讨好他的人,他们想诱使他用建磨坊的办法花掉修道院的钱,或者靠向烧炭人和炼铁匠发执照来浪费修道院的林木。他自信他的办法是正确的,却没有像他理应的那样增加收入。
“这事有点可疑。”
“只能如此了。我们花不起那份钱。”
“也不一定吧,”贝丝说,“窃贼是不会往你的金库里放钱的,是吧?”
菲利蒙深思着说:“是一座共有的建筑吗?”
“不错,不会放的。”凯瑞丝不得已地说。
“我们应该尽量说服她们修建一座新的库房。我们不能再在图书馆中的柜子里保存我们珍贵的物品了。”
她们清点完毕了。总共有一百摞十枚一堆的,总值是一百五十英镑。“这是我账上记的准确数目。”贝丝说。
在剥皮那天,戈德温同塞西莉亚嬷嬷举行每周例行的会面。他们各自的助手也要出席:副院长助理菲利蒙和女副院长助理娜达莉。戈德温在副院长大厅里等候修女们到来时,对菲利蒙说:
“这么说所有的钱分文不差。”凯瑞丝说。
吉尔伯特·希尔福特在教会法庭受到审判,被认定有罪,并由戈德温副院长判为按抢劫教堂罪量刑:活剥皮。即在他完全有意识的情况下,剥下他的皮,最终流血致死。
贝丝说:“我跟你说过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