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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莉面有疑色:“要是拉尔夫来了可怎么办?”
“这是不能容忍的。”拉尔夫做出一副气愤的样子,但他的表演却缺乏说服力。
“你可以住在医院楼上的一间专用客房。”她说。
梅尔辛不清楚他的真实感情是什么。
凯瑞丝无声地祈祷着,让她能够信守诺言。
“我们不能赶她走,”梅尔辛说,“她要求避难。”
“噢,谢谢你。”
“杰里是我的儿子和继承人。你不能把他和我分开。”
“当然不会。”凯瑞丝说。她迎着梅尔辛的目光。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给蒂莉保障未免莽撞。逃亡的人可以在教堂里得到避难,这是一般原则,但一座女修道院有没有权利庇护一位骑士的妻子,并无限期地让她离开他,就很难说了。何况,拉尔夫当然有资格让她交出婴儿,因为那是他的儿子和继承人。无论如何,凯瑞丝在她的语气中加足了信心,她说:“你可以待在这里,待多久都成。”
“不是无限期的嘛,不会的。如果你启动法律程序,我肯定你会胜诉。可你也不会想把他和他母亲拆开吧,会吗?”
“我能待在这儿吗?”她请求说,“你不会打发我回去吧,嗯?”
“要是他回了家,她也会回去的。”
“唉,你算是来对地方了,”凯瑞丝说,“你在这里是安全的。”
这倒可能是真的。梅尔辛正想另寻途径来劝说拉尔夫,这时托马斯兄弟带着阿兰·弗恩希尔进来了。他用他那一只手握着阿兰的胳膊,像是怕他跑掉。“我发现他在窥探。”他说。
“我知道这事听起来是出乎想象,可是他就坐在那里,愤恨地瞪着我。一个男人怎么会那样看他妻子呢?”
“我只是在四下瞅瞅,”阿兰分辨说,“我觉得修道院空荡荡的。”
凯瑞丝说:“你不该因为你凭想象的事,就抱着孩子走这么长的一路。”
梅尔辛说:“你已经看到了,不是那么回事。我们现有一名修士,六名见习修士和二三十个孤儿呢。”
“事情就从那开始了。我有一种感觉,这事全都跟格利高里有关。”
托马斯说:“反正他没在男修道院,他在修女的活动区。”
“我认识他,”凯瑞丝说,“一个聪明人,可我不喜欢他。”
梅尔辛皱起了眉头。他能听到远处唱圣歌的声音。阿兰溜进来的时间恰到好处:所有的修女和见习修士都在大教堂里做午时祈祷。在这段时间,修道院的大部分建筑物都空无一人。阿兰可能畅行无阻地四下走动了好一会儿了。
“我也不知道,”蒂莉悲惨地说,“拉尔夫去参加威廉叔叔的葬礼,那儿有一个从伦敦来的律师,格利高里·朗费罗爵士。”
这可不像好奇的闲趣。
凯瑞丝说:“可他为什么要做这样可怕的事情呢?”
托马斯补充说:“所幸,厨房的一个帮工看到了他,就来教堂把我叫了出来。”
梅尔辛咕哝着:“我要是能说我弟弟不会那么做倒好了。”
梅尔辛不知道阿兰一直在寻找什么。找蒂莉吗?他肯定没有胆量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从女修道院抓出来。他转向拉尔夫。“你们俩有什么打算?”
蒂莉摇摇头:“没干什么。只是他瞪我的那副样子。我知道他想谋害我。”
拉尔夫把问题推给阿兰。“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呢?”他气恼地说,不过,梅尔辛觉得那生气的样子是假装的。
凯瑞丝扶她坐下,梅尔辛给她端来了一杯葡萄酒。他们让她抽泣着。凯瑞丝挨着她坐到板凳上,伸出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肩头,而梅尔辛则哄着婴儿杰里。当蒂莉终于哭出声时,凯瑞丝说:“拉尔夫干了什么?”
阿兰耸耸肩:“我只是在等待的时候四下转转。”
“因为我丈夫想杀死我。”蒂莉说,跟着就涌出了泪水。
这是说不过去的。闲着的武装人员等候他们的主人都待在马厩和客栈,而不是修道院的回廊。
那幅画面让凯瑞丝喉头发紧。“可是……”她咽了下去。“可是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拉尔夫说:“好啦……别再这么干了。”
“追了,跟阿兰一块。我藏进了树林里,他们就过去了。杰里真乖,一点没哭。”
梅尔辛意识到,拉尔夫会一口咬定这种说法。他伤心地想,我对他实言相告,可他对我并不以诚相待。他回到那个更重要的话题。“你干吗不让蒂莉自己待上一阵子?”他对拉尔夫说,“她在这儿会满好的。也许,过上一段时间,她就明白了你对她并无恶意,会回到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