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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怎么没追你呢?”
“太丢人了。”拉尔夫说。
“我是逃出来的。”
“也不见得。一个贵族妇女如果感觉有必要退隐一段时间,有时就会在修道院中过上几个星期的。”
“我的天。出什么事了吗?”
“通常都是在她守寡或者她丈夫上前线打仗的时候。”
“我走了三天。”
“不过也并非总是这样。”
“从天奇大厅?还抱着杰里?”孩子现在已经六个月,抱着不轻的。
“在没有明显的理由时,人们总会说,她是想离开她丈夫。”
“走路。”
“那又能坏到哪儿去?你可能有时候也愿意离开妻子一段时间呢。”
凯瑞丝对蒂莉说:“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也许你是对的。”拉尔夫说。
婴儿哭了。梅尔辛接过孩子,很内行地摇着。“好啦,好啦,我的小侄子。”他说。哭声变成了柔和的不高兴的抽泣。
梅尔辛对这一反应感到一惊。他没想到拉尔夫这么轻易地就被劝服了。过了一会他的惊讶劲头才算过去。随后他说:“就是嘛。给她三个月时间,然后再来,跟她谈一谈。”梅尔辛有一种感觉:蒂莉绝不会回头的,但至少这一建议可以推迟一下危机。
“我有点累。”蒂莉说。她摇晃了一下,凯瑞丝赶紧扶住她的胳膊。
“三个月,”拉尔夫说,“好吧。”他站起身要走。
凯瑞丝松了口气。蒂莉曾在修女学校中就读,并在女修道院生活了多年,她很喜欢凯瑞丝。可以相信她不会为她目睹的亲吻大惊小怪。可是她在这儿做什么呢?“你没事吧?”凯瑞丝说。
梅尔辛握了他的手。“母亲和父亲怎么样了?我有几个月没见他们了。”
蒂莉站起身来。她的样子又累又怕。“我很抱歉惊动了你。”她说。
“越来越老啦。父亲现在不出屋了。”
凯瑞丝大吃一惊。她负疚地一下子从梅尔辛身边跳开。她转过身来,寻找那个说话的人。在房间的尽里头,坐在一条板凳上的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女。原来是拉尔夫·菲茨杰拉德的妻子。“蒂莉!”凯瑞丝叫道。
“等凯瑞丝一见好,我就过去看望他们。她得了黄疸病,正在恢复呢。”
这时一个女孩的声音说:“我可不是诚心偷看的。”
“替我向她问好。”
她想让梅尔辛拉下她的袍服,用嘴含住她的奶头。她感到自己正在失控,有可能会毫无忌惮地就在这地面上忘情作乐,这地方可是太容易被发现了。
梅尔辛到门口,目送拉尔夫和阿兰骑马而去。他感到心烦意乱。拉尔夫打算要干点什么,没有把蒂莉弄回去这么简单。
“你的肌肤发热了。”梅尔辛在她耳畔说。
他回到他画的图上,却好长时间瞪着图什么都没看见。
他们在那支队伍消失后,走过绿地。他们步入宅院。刚刚只有他们两人时,凯瑞丝就伸出双臂搂住梅尔辛,亲吻起来。她突然感到非常强烈的肉体要求,便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因为她知道他喜欢这样。他也呼应着用双手握住她的双乳,轻柔地捏着。他们从来没在这宫里如此亲吻过,凯瑞丝模糊地想着,是不是托钵修士默多的狂闹唤醒了她平素的压抑。
两个星期结束时,凯瑞丝显然大有起色了。梅尔辛疲惫不堪,却满心喜悦。像是得到赦免似的,他把洛拉早早哄上床,便第一次来到户外。
“只是疲乏。”她简短地说。无论她感觉如何,她都得不管不顾地继续承担责任,提醒她过于疲劳对她无济于事。然而,他能注意到她的身体状况,毕竟是一片好心,于是她用柔和的声音说:“到副院长的住所来吧。快到午饭时间了。”
这是个和暖的春季黄昏,阳光和温和的空气使他头脑清新。他自己的贝尔客栈关门重修了,但“神圣灌木”旅馆却生意兴隆,顾客都坐在门外的板凳上喝着酒。享受好天气的人那么多,以致梅尔辛停下来,向喝酒人打听,今天是什么节日,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忘记了日期了。“现在天天都在过节,”一个人说,“我们都要死于黑死病了,干活又有什么用?来杯淡啤酒吧。”
梅尔辛触了下她的胳膊。“你面色苍白,”他说,“你感觉怎样?”
“不啦,谢谢。”梅尔辛继续前行。
默多带领着队伍又出发了,朝修道院区域之外走去。凯瑞丝注意到一些自鞭赎罪的人掏出碗来,向人群要钱了。她猜测,他们会这样穿过镇上的几条主要街道。他们大概会在一些较大的客栈前完成这次游行,在那里享用人们给他们买下的食物和饮品。
他注意到,许多人都穿着奇装异服,华丽的头饰和绣花的齐膝外衣都是他们平素里穿不起的。他揣摩他们的这些服饰是继承来的,或许是从富人尸体上扒下来的。其效果是梦魇般的光怪陆离:丝绒帽子扣在脏发上,金丝和食渍混在一起,破袜子上套着缀珠宝的鞋子。
“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