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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支持你的。”
洛拉觉得这简直让人笑破肚皮。“可是她只得到一粒!”她说。
“也许我该停止为凯瑞丝作战了。”
“十二、十一、十。好啦，你现在有十粒了。”
“我同意。但我看得出你很伤心。”
“给你，”梅尔辛对贝茜说，“一、三、九、十三——噢，十三太多了。我最好收回一些。”他取回了三粒葡萄干，
“又伤心又气恼。我似乎浪费了半辈子时间等候凯瑞丝。”
“放心吧，”贝茜说，“我知道他的把戏。”
“爱永远不是浪费。”
洛拉说：“能，可是别让我数数。”
他惊讶地抬头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是个聪明人。”
贝茜和他们坐在一起。她穿着她最好的衣裙，穿在身上有点紧。“能给我一些葡萄干吗？”她说。
“除了洛拉，这店里没别人了，”她说，“所有基督徒客人都离开了。”她从椅子中站起来，跪在他面前。“我愿意让你舒服，”她说，“我做什么都行。”
“那么，最好你自己数吧，看看能不能数得比我好。”
他端详着她那友善的圆脸，感到自己的身体激动得有了呼应。他已经有好久没有在怀里搂抱过女性柔软的身体了。可是他摇了摇头：“我不想利用你。”
“你没数对，真笨。”
她莞尔一笑：“我没要你娶我。我甚至不要求你爱我。我刚刚埋葬了我父亲，而你因凯瑞丝而感到失望，咱们俩都需要有人相拥着温暖一下。”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
“麻醉一下痛苦，就像喝一杯葡萄酒。”
“可是你得的多呢!”
她抓过他的一只手，吻着手掌。“比酒强多了。”她说。她拉着他的手按到她的乳房上。她的乳房又大又软，他边抚弄边叹气。她仰起脸，他俯下身吻了她的嘴唇。她发出愉快的小声呻吟。那亲吻真是美妙极了，就像热天喝了冷饮，他不想停下来。
“我给咱俩都数出了九粒啊。”他分辩说。
最后，她喘着粗气从他身边挣脱了。她站直身子，从头上脱掉她的羊毛衣裙。她赤裸的胴体在炉光中泛着玫瑰色。她周身都是曲线：圆圆的臀部，圆圆的肚皮，圆圆的双乳。他依旧坐着，把双手放到她的腰际，把她拉向自己。他亲吻着她肚皮温软的肌肤，然后又亲吻她双乳的粉色乳头。他抬头看着她绯红的面容。
“不对!”她说，“不对了!”她知道他只是在逗她，便哈哈大笑了。
“你想到楼上去吗？”他低声问。
梅尔辛带着洛拉坐在角落里。在前一天的集市上，他从科林思那里买了些香甜的葡萄干——一种费钱的奢侈品。他一边和洛拉吃着，一边教她数数。他给自己数了九粒，但给她计数时，却漏掉了双数，数着：“一、三、五、七、九。”
“不，”她娇喘着说，“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保罗·贝尔在圣诞节前三天安葬。在十二月份的寒冷中站在他那严霜覆盖的坟墓前所有的送葬人都应邀到贝尔客栈小酌，以示对他的怀念。他的女儿贝茜如今成了店主。她不想独自悲凄，因此就慷慨地拿出店里最好的淡啤酒招待大家。琴手列尼用他的五弦琴演奏出伤心的曲调，送葬的宾客们在微醺之后，却伤感地落下了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