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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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把一只手放到他的裤裆，开始撸自己。“跟我躺着，”他说，“上床去。”

凯瑞丝说：“你只好自己来试一试了。”

“不。”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次的否定回答了，格温达心情十分郁闷，也许这是一个愚蠢的差事。

“来吧——你已经跟伍尔夫里克干过了，你不是处女了。”

“我恨不得能帮助你呢，”梅尔辛说，“伍尔夫里克是个正派人，那场打斗完全是拉尔夫的错。可是我已经和我弟弟吵翻了。我得先跟他和好，然后才谈得上求他帮忙。而我无法原谅他杀害了车夫本的罪行。”

“不。”

格温达把她的想法告诉了他。

“想想那块土地吧——九十英亩呢，他父亲的全部所有。”

“我希望如此吧。那还要看官司要打多久——再加上天气的因素。我们不能在严冬里施工，以免灰浆上冻。现在已经是十月了。我们通常都在十一月中停工。”他抬头看看天，“今年可能要干得长一点——雨云保持了地面的温暖。”

她想着。要是她同意了，伍尔夫里克就会满足心愿——而他俩在生活中就会有许多指望。如果她拒绝下去，伍尔夫里克就会像乔比一样成为无地的雇工，一辈子苦苦挣扎着来养活孩子，而且往往会失败。

“这样，在王家法庭的官司一打赢，就能马上动工建桥了。”

她心里还在翻腾。拉尔夫是个令人不快的男人，心胸狭窄，报复性强，是个恶霸——一点不像他哥哥。虽说他生得高大英俊也无法弥补。和一个她如此厌恶的人躺在一起太恶心了。

“还有些准备工作可做。不过我已经把所有的石匠都派到采石场去了。他们在那里加工石料而不在这儿的工地上干了。我们在建一个石料堆。”

而她昨天才刚刚和伍尔夫里克干那事，这使她想到要和拉尔夫发生关系就更反感了。在她和伍尔夫里克幸福地亲昵了一夜之后，再跟另一个男人干同样的事将是可怕的背叛。

格温达说：“我看，没有石头你就干不成了。”

她告诉自己：别犯傻了，为了五分钟的不愉快，你要让自己受一辈子苦吗？她想到了她母亲和死去的那些婴儿。她回忆起她和菲利蒙被迫去偷窃的事。向拉尔夫出卖一次肉体，仅仅几分钟，不是要强似让她未来的孩子们终生受穷吗？

她和凯瑞丝看着梅尔辛把活儿——在两根桩子间系一条双股绳——干完。随后他告诉吉米把工具收拾起来。

她犹豫不决时，拉尔夫不动声色。他够狡猾的：他说出的任何话只能加强她的憎恶。保持沉默才对他最为有利。

格温达看着凯瑞丝和梅尔辛接吻的方式，很不一样，他俩彼此的身体有一种看来很新颖的亲昵味道，与格温达对伍尔夫里克的感受堪有一比。他的身体不仅吸引人，而且让她的身体得到享受。那似乎是属于她的，她自身才有的方式。

“求你了，”格温达终于开口了，“别让我这么做了。”

她们找到梅尔辛时，他正和他的男孩助手——十四岁的吉米安排新桥的桥台。他的量尺是一根两人高的铁钎，他正在把尖头的一端敲进多石的地面，标出挖地基的地点。

“啊，”他说，“这就告诉我，你愿意了。”

她们找到船夫伊恩把她们摆渡到岛上。凯瑞丝解释说，老桥将由两座新桥来取代，这岛就是两桥间的踏脚石。

“这是罪孽。”她绝望地说。她并不时常把罪孽挂在嘴边，但她觉得这是可能打动他的一次机会。“你提出来是罪孽，我答应了也是罪孽。”

她们出门沿主街来到河边。格温达垂头丧气。人人都相信她机会不大。太不公平了。

“罪孽是可以得到宽恕的。”

“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去见见梅尔辛吧。他今天在麻风病人岛干活。”

“你哥哥会怎样看你？”

格温达为莉比也为她自己难过：“这么说哥哥的影响没有用了。”

这让他一时语塞了。一时间他像是迟疑了。

“如今小本尼没有父亲了。”

“求你了，”她说，“就让伍尔夫里克继承吧。”

格温达深叹一口气：“莉比的小孩子才两岁啊!”

他的面孔又板了起来：“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不打算更改——除非你能说服我。而说求我是没用的。”他的眼睛里闪着色眯眯的光，而且喘气也有些急促了，他的嘴张开着，髭后的嘴唇湿润了。

“是拉尔夫拦住大车不让离开采石场。不巧的是，当时梅尔辛刚好在那儿。他们干了一架。车夫本杀死了伯爵的一名扈从，拉尔夫又杀了本。”

她把衣服撂到了地上，向床边走去。

“噢，糟了!”

“跪在垫子上，”拉尔夫说，“不，别面对着我。”

凯瑞丝悲观地摇起头：“我怀疑。他们刚吵过架。”

她照他说的做了。

“不止，是关于他的继承权的事。”格温达解释了拉尔夫的决定，“菲利蒙认为梅尔辛也许能劝说拉尔夫改变主意。”

“最好从这边看。”他说，阿兰高声大笑。格温达不知道阿兰会不会留在屋里看着，但这时拉尔夫发话了：“你出去。”跟着门就一响又关上了。

凯瑞丝说：“你跑那么远路到这儿来，不会只跟我说伍尔夫里克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