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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的设计,我在新桥的每个桥墩周围都堆上了大块的散石。它们会阻挡水流,减弱其作用。这就是用松散的线绳逗痒和用编紧的绳索鞭打之间的区别。”
这样不动声色的接近是没有什么错误可言的。她是一个理智的人,这也正是他喜欢她的一方面。他知道,激情照样在表面之下燃烧。
“你怎么知道的?”
她并非因一时冲动行事的;伊丽莎白从来不那样。她一直在想这事。虽说他每次都是无心地去看望她,高兴和她在一起,而没有往远处想,但她都一直想象他俩的共同生活。或许她甚至安排了这种场面。这样就解释了她母亲找了个馅饼的借口把他们单独留下了。他提议来看酿酒师迪克的房子,几乎毁了她的计划,但她也随机应变地同意了。
“我跟博纳文图拉打听的,那是在桥刚塌之后他回伦敦之前。他说他在意大利见过在桥墩周围堆石头的做法,他始终不明白有什么用。”
“我愿意在你梦想的住宅里。”她说着,又亲吻了他。
“太妙了。你跟我讲这个是为了一般的开窍呢,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呢?”
他用一只手轻柔地握住她的一个乳房。他记得曾经这样做过。她的乳房竖起,紧贴在胸口上。他刚一摸,她的乳头当即硬了,暴露了她不动声色的举止。
“像戈德温和埃尔弗里克那样的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就算我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听取。就是为了防止埃尔弗里克那笨脑子听后也不肯完全照我的设计去施工,我才想要镇上至少有一个人明白堆石头的原因。”
她用平静的碧眼回眸望着他。“摸摸我吧。”她说着,便解开了她的斗篷。
“但有一个人嘛——你不就是吗?”
他觉得自己奇怪地分身了,仿佛他在从屋角盯着自己看。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感受的。他瞅着她,又一次看出来她有多么可爱。他问自己她身上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并且马上意识到,一切都十分和谐,犹如一座漂亮的教堂的各个部分。她的嘴唇、她的下颏、她的颧骨和她的前额,全部如他刻画的一样——若是他是创造妇女的上帝的话。
“我要离开王桥了。”
他闭上了眼睛。他记起了几年前她嘴唇轻柔的触碰。她的嘴只在他的唇上逗留了一下,就收回去了。
这使他吃了一惊。“离开?”他说,“你?”
她仰起头,看着他,触摸着他的脸。“你把这些人都凑到一起时,你才有了生活。”她亲吻了他的嘴唇。
这时,凯瑞丝出现了。“别在这儿待太久了,”她对她父亲说,“彼得拉妮拉姑妈正在做饭呢。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梅尔辛?”
“男人和女人的梦想不一样。”
埃德蒙说:“梅尔辛要离开王桥了。”
“就像个男人。我看不到我的家宅,可我知道里边有谁:一个丈夫,几个婴儿,我母亲,一位年长的公公或婆婆,三个仆人。”
凯瑞丝面色苍白了。
“我不知道。”
梅尔辛看到她的反应,心中感到一阵满意。她曾拒绝过我,但听说我要离开镇子就沮丧了。他当即为这种毫无价值的情绪感到羞耻。他对她的深爱使他不想让她难过。不过,若是她听到这消息却无动于衷,他的感觉会更不好的。
“在你的梦里,谁在那栋房子里?”她问。
“为什么?”她说。
他俩都盯着火看。她的头发扎得梅尔辛的面颊直痒。过了一会儿,她把一只手放到他膝头,在一片静寂中,他能听见她的和自己的喘息声和木柴的噼啪声。
“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我要再建造什么呢?我不能再在桥上干活了。这座镇子已经有了一座大教堂。我不想在余生中除去给商人盖住宅什么也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