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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夫里克点了点头。“我猜你就会去的，”他很少顶撞她，但这时还是表达了担心，“不过，这很危险。你必须确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去哪儿了。”
那些人看见了她。她刚一来就逗乐了他们，于是，那个独眼的人喊了声：“你好，妈妈!”他们全都大笑起来。
“我想去一趟奥特罕比。”格温达说。
她把萨姆拉到一边，说：“乔诺管家来了。”
伍尔夫里克放下了心。“至少咱们知道这孩子去哪儿了。”他说，尽管肩扛重负，却呼吸自如。
“见鬼!”
大家一起步行回家的路上，伍尔夫里克把沉重的犁头扛在肩上，并不显得怎么费力。格温达急切地想告诉他这个消息，但不得不等到大家在路上散开，她和她丈夫与别人拉开了几码距离之后，她小声地讲述了与哈里的谈话。
“我很抱歉。”
她马马虎虎地挥了下手，就跟在伍尔夫里克后面走了。
“你说过没人跟踪你的!”
“我尽力而为吧。”
“我没看见他，但他摸到了我走过的路。”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哈里，努力装作漫不经心地结束了一场无关紧要的谈话。但在转身的一刹那，她又从嘴角里挤出一句话来：“别让他跟人打架。”
“该死。现在我怎么办？我不回韦格利去!”
格温达还有一打问题想问，但她突然发现驼背的内森乡长正倚着酒馆的门柱打量着她。她强忍着才没骂出声来。她有那么多事情想知道，但她不敢让内特知晓哪怕一点点萨姆在哪里的线索。她应当对自己已经了解到的情况知足了。让她兴奋的是，至少她知道了可以在哪里找到他。
“他正找你呢，但他出村后往东去了。”她扫了一眼正在变黑的四周，但看不清多少东西。“要是咱们赶紧回到老教堂，就能把你藏起来——也许，在教堂里。”
“他住在一对好心肠的老夫妇家。老夫妇的儿子到王桥给皮匠当学徒去了。”
“好吧。”
她了解这一点。“他住的房子暖和吗？”
他们加快了脚步。格温达回头说道：“你们要是碰见一个叫作乔诺的总管……就说没见过韦格利的萨姆。”
“他是个棒小伙儿、好劳力，不过他挺爱跟人吵架。”
“我们从来没听说过他，妈妈。”一个人说道，其他人全都附和着。农奴们通常都乐意相互帮助，和乡长斗争。
“谢天谢地。”
格温达和萨姆进村时没看到乔诺。他们径直奔向教堂。格温达心想他们也许能直接进去：乡下的教堂通常都空无一人，因而一般也都开着门。但假如这座教堂例外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极了。”
他们在房屋间穿行着，已经能看见教堂了。当他们经过莉莎家的前门时，格温达看到了一匹黑色的矮马。她哼了一声。乔诺一定是借着薄暮绕了回来。他猜想格温达一定能找到萨姆并把他带回村，他的宝押对了。他像他父亲内特一样狡猾。
“他好吗？”她急切地问道。
她抓住了萨姆的胳膊，催他赶紧走到路对面，钻进教堂——这时乔诺从莉莎的房子里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