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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本身会自己演奏。”
“比布莉安娜走了。大家都走了。萨那贝尼尼已经没人了。”他指向教堂残余的穹顶,“什么都塌了,伊玛尼。”
他制成乐器的同一天,比布莉安娜也宣告离开,去往北方的大河。这不是巧合。两人早有约定。他们一起离开,却十分疏远,就像丈夫和妻子。到了目的地,他们会像老夫老妻那样分工:比布莉安娜和亡灵交谈,卡蒂尼为神祇奏乐。两人一起治愈世界。
“比布莉安娜呢?”一到教堂,我就害怕地问道。
这就是卡蒂尼·恩桑贝的近况。神父一边回顾着那段简短的记忆,一边把父亲留下的信交到我的手上。
奇怪的是,神父一认出是我便泣不成声,哭着陪我走回屋舍。我预想了最糟糕的情况。太后示意她会在河边等我。其间,如果碰巧有渔夫路过,她的侍卫会向他买些鲜鱼。
这张从热尔马诺的笔记本里偷来的纸上印着父亲费劲、难看的字迹。我必须逐字逐句地解读他留下的神秘信息:“由我开始,由你结束。还有两个人需要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但萨那贝尼尼已经没人了。鲁道夫呆坐在地上,看着倒了半截的教堂,逐渐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随后他站起身来,提着水桶走到河边。暴雨已经连续下了两周。伊尼亚里梅的河水几乎要冲垮河岸。神父谨慎地绕开码头。那些木头的腐烂程度可能和屋顶不相上下。鲁道夫·费尔南德斯跪在石头上,忙着打水,没有注意到我、太后和一小队随行的侍从正沿着他刚刚走过的小路靠近。
神父没有发问。他给了我一壶水,供我在路上饮用。
“要死人了。”鲁道夫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