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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精疲力竭,疼痛难当,坚持说想一个人待会儿。但在我们离开前,他口齿不清地留下口信,让比布莉安娜翻译。入侵者警告我赶快逃离此地。战争将至,这地方既不适合白人,也不适合像他一样的恩达乌人。他们都是杵在虚无中的幽灵。
入夜之际,等入侵者的送葬仪式结束,我敲响比布莉安娜的房门。我想得到非洲亡灵的庇佑。我想把自己武装起来,抵御子弹,抵御幻灭的爱情,抵御我的过去,抵御我自己。没人能知道我的意图,正因如此,我希望女黑人能快点回应她家屋外过道上轻柔的敲门声。
我一直把您的新命令牢记于心。因此,尽管女巫医反对,我坚持让重伤的黑人描述他被囚和随后逃跑的情况。男人一边呻吟、抽搐,一边回忆起他在希科莫地狱般的经历。士兵将他拖去石碑的路上,莫西尼奥·德·阿尔布开克让士兵停止行进,重申行刑队里只能有白人。枪击过后,卡菲尔人以为自己真死了。“我无须假装,我在这是因为我复活了。”他喃喃道。他的脸上浮起微笑,又说:“我重生多亏了我的嫂子。”整整两天,他踏上艰难的旅途,就是为了前来感谢比布莉安娜,他死去兄长的遗孀。她和她的魔法,帮他抵御子弹。也只有凭借那位桑戈玛的双手——这是他们对巫医的称谓——他才能从重伤中康复。
巫女半打开门,身上几乎不着片缕。她敞开的卡布拉娜里隐隐露出强壮的胸部和大腿。之后发生的事对阁下来说必定无关紧要,但我仍需提醒您,我们必须对这个好战又富有魅力的人物提高警惕。阁下很难想象这位巫女能对原住民产生多大的影响力。毋庸置疑的是,没有任何军队可以像这个女人和她的祷告、预言那样,如此严重地威胁到我们。我建议监视那个女黑人。但这不是我拜访她的原因,我之前已经解释过了。但她的小叔子所遭受的枪决,也就是那个死在萨那贝尼尼的间谍,将我们置身险地。可想而知,比布莉安娜如今对葡萄牙人恨之入骨。
我走进教堂,闻见一股熟悉的混合物的味道。卡菲尔人躺在我之前养病的床上。我命令黑人交代在希科莫发生的事。我想知道他受审的时候,是否承认自己是间谍。比布莉安娜用她拙劣的葡语,翻译了她的小叔子吞吞吐吐的坦白:“我的小叔子说,他讲的是恩达乌语,没有一个葡萄牙人听得懂。”女先知表示白人和黑人都会犯同一个错:那些人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就是认罪。
一言以蔽之,我们必须密切关注这个女人。我们应当了解她的过往,以及如何把她变成我们的盟友。我会在接下来的信里简单介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