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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母亲的坟前发过誓,要杀了那个挨千刀的恩昆昆哈内。”
“兄弟?”恩昆昆哈内反问说,“一个想害死我们的兄弟?”
“你不明白,伊玛尼。我的想法是,你先和他结婚,再杀了他。谁比王妃更能掌握国王的性命?”
“别伤害我!”当时欧迪耶拉磕巴地说,“我们是兄弟,我是黑人,和你们一样。”
那时,卡蒂尼·恩桑贝的话在我听来完全不可理喻。
等到我们停下休整,父亲退去丛林,士兵才敞开心扉。他像个白人一般说着葡语,只有肤色和名字才提醒我们他是非洲人。他叫若昂·欧迪耶拉,因为生于饥年。我们笑了起来,因为这在乔皮语中也是饥饿的意思。他急切地开口,仿佛世界末日在河流的拐角处窥探。我们不能把亲人的死怪在他头上。因为他也是个可怜人,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他说一个月前,恩昆昆哈内俘虏了他。他们带他去见国王,一位叫“戈迪多”的王子,充当谈话的翻译。戈迪多就读于莫桑比克岛上的工艺美术学校,说着一口流利的葡语。安哥拉人回忆起当时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加扎国王面前的场景,笑了出来。
“让我走,父亲。我要和热尔马诺告别。”
我看着中士在码头上挥手,一条巨大的白巾在旗帜和远方的景致之间飘扬。我也挥挥手,完成虚假的告别。我们顺流而下,寻找弟弟穆瓦纳图的埋骨之地。圣地亚哥·达·马塔派了一个葡萄牙黑人士兵给我们带路。士兵皮肤黝黑,比我们这儿的人还要黑。他是个安哥拉佬,来这儿当兵。一路上他沉默不言,和我父亲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已经告别过了。”
(若泽·茹斯蒂诺·特谢拉·博特略上校,《葡萄牙在莫桑比克军事政治史(1883—今)》,1921)
“我想要和他在一起。这是我们最后的时光。”
<i>在安哥拉对赴莫桑比克作战军队的招募于1878年开始,于1879年9月结束。安哥拉人的军容军纪在莫桑比克轰动一时。然而,他们高超的军事技艺很快被人遗忘。一年后,人们再也认不出这支招募自安哥拉的精英部队。也许是因为部队里少了像从前那样打他们手心的人,或是因为过多的假期让他们懈怠了军纪。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外省的环境让他们抛弃了自己的职责。纪律严明的安哥拉人,成了危害首都安定的隐患。</i>
“你的中士那天早上就去希科莫了。收拾好东西,明天跟我去曼雅卡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