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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加害于您。您这种情况叫失眠。”
“抓住我的腿也好,绑住我的腰也罢,但不要让我这样在天上飞。你有你的力量:揪出是谁在折磨我。”
“他叫马菲马内,是我的亲兄弟。他们都说是我杀了他。”
这不是隐喻。林姆知道在国王的语言里,飞翔和做梦是同一个词。
“他们说?”
“我的梦带我飞到很远的地方。”
他记起无数种有关谋杀的回忆。因此他才会在那里向一个外国人吐露恐惧。他不想动用自己的巫师。他不再信任他们。
恩昆昆哈内坦白了自身的脆弱,这让欧洲人颇为动容。还有别的疾病,国王说,如同影子一般降临的无名之症。
医生听到这一请求笑了。很久没有人向他提出过在专业方面能让他如此得意的请求了。催眠是他的专长,也是他学习医学的原因。这次他终于有机会一展拳脚。尽管这遭到很多同事的鄙夷,在那些人看来,催眠更像巫术,而非科学。
“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卫兵。他们今天为我搬来宝座,明天就能夺走我脚下的土地。”
“闭上眼睛,<i>恩科西</i>。”
“我很荣幸能有您这样的病人。”
然而,医生却在某一刻犹豫了:要怎么催眠一个语言不通、认为飞翔和做梦是同一个动词的人呢?
“你觉得羞耻吗,医生?像我的妻子那样照顾我让你感到羞耻吗?服侍一个如此位高权重的男人应该让你感到荣幸。”
“您觉得在您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菲尔斯夫人,那个德兰士瓦白人,在离开医院前为他按摩过膝盖。国王说。也许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林姆想说,但忍住了。他不情愿地卷起袖子,以强大的自控力把香膏抹在病人肥大的躯体上。国王注意到他仓促而逃避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