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科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恩齐拉在这儿吗?”我激动地问。
“他来求我去说清,拯救他的孙女。昨天的袭击中,她被瓦图阿人掳走了。据说她已经死了,被恩昆昆哈内的巫师生吞了。”
她回答得很慢,字斟句酌,以免让我伤心。
“希佩伦哈内来过?”
“她昨天来的。但是她的父亲叫她回希科莫。他不想让她留在这儿。”
“你知道谁刚刚离开这儿吗?宾瓜内的儿子,希佩伦哈内。”
“因为我吗?”
“全村都知道。”
“你是一个坏朋友,他是这么说的。我的女儿,对于这个村子来说,你实在疑点重重。你注定孤苦伶仃,无儿无女。拜你父亲所赐。”
“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这是把我交给葡萄牙人的代价。再一次见到恩齐拉的可能让我企图忽视的事浮出了水面。我在恩科科拉尼,没有朋友,不论性别。更糟糕的是:我甚至不想有朋友。
热尔马诺正扑在一张铺满整个桌面的地图上。他头也不抬地问我:
母亲明白我的悲伤,在我身旁坐下。她没有碰我,也没有看我。她仿佛在自言自语:我曾是女人,恩科科拉尼的女人必须属于某一个人,才能摆脱非人的状态。这就是为什么单身女孩被称作拉穆,意思是“等待着的人”。也就是说,只有成为妻子后,我们才能成为人。
弟弟穆瓦纳图在军营门口加强了布防。早前,他配着假枪,现在添了一件新物事:两只白手套。他对我招招手,低声说:“快进去,姐姐,现在是危险时期。”
“不要放弃希望,女儿。你仍然是一个<i>拉穆</i>。”
那天清早,我被告知卡蒂尼和穆西西要去军营。我急急忙忙地出发了。几天前,我亲口告诉葡萄牙人我家人的想法。即便如此,拜访当天,也是我先去比较好。宾瓜内死后,气氛很紧张,求中士帮的忙已经迫在眉睫,中士需要了解这点。就这样,我穿过了仍笼罩在迷雾中的街道。起初,我以为是村子里的炊烟,但后来我认清了那是一团浓烟。烟雾从宾瓜内拥抱死亡的遥远之地滚滚升起。
母亲话语中的坚定,是她能给我的最好的安慰。
<i>每一位将军都知道,比起防御敌人的入侵,更应防备的是自己的军队。</i>
<a id="note_1" href="#noteBack_1">[1]</a>乔皮语,指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