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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牙人草草收场,默默地离开。剩下我一个人,衬衣半开着。我凝视着自己的胸部,仿佛此前从未看过它们。在我们这儿,胸部的尺寸标志着女孩向女人的转变。这两弯曲线宣布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孕育另一个生命。而那一刻,我的乳房却只意味了我离活着还有多远。
“我不想听你提到那个人。”
“我的父亲快要到了,我只是来提前告诉您。”
“我了解你,伊玛尼。你刚才在这儿说的一切,都不是对我说的。你是在和你的葡萄牙人说话。”
葡萄牙人继续身体的探触。我想反抗,想咬他的手臂,想愤怒地打他。可是我一动也没有动,守住了女人的礼貌性服从。我承认,那一刻,我感受到一阵奇异的酥麻: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心脏在另一具身体中跳动。中士的手指爱抚着我的乳头,仿佛它们是血肉打造的纽扣。我呆愣着,不断推迟想要远离的念头。
“撒谎,哥哥。你在撒谎!”
他笑了,偏了偏头。我的手不再是我的,先是停在他的肩上,然后消失在他浓密的头发里。葡萄牙人应该没有理解我的要求。我这样做只是好奇地想摸摸他的头发,因为和我们的如此不同。他抬起手臂,双手覆上我的胸部,我的乳房填满了他的手掌。之后发生下面的事:衬衣的扣子崩了下来,在地板上晕乎乎地打转。接着,每一个小纽扣兀自扭曲蜷缩起来,仿佛在无焰之火面前熔化了。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父亲会如愿以偿:葡萄牙人会回到他的祖国,还会带上你。”
“我可以摸你的头发吗?”
“不可能!”
“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是你,我的妹妹,我现在就会去他家。我会求他赶快逃跑。去吧,如果你喜欢他。因为我和恩古尼人一起去恩科科拉尼时,我们会一下子踏平军营。”
“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你不和我道别吗?”
他在桌子上伸出双臂,仿佛在拥抱地图。他沮丧地重复:“我想忘记。”我上前几步,胆怯地低声说:
他嘟囔着说不会。只有希望再次相见时,人们才会道别。而他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你还可以来见我。但不要教我。我来到这天涯海角,就是为了忘记语言的存在。忘记人的存在,忘记我的名字……”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我们的祖先说:独行的人靠影子保护。好吧,我甚至连影子都没有。
“结束了?”
母亲在院子里等我。她告诉我,她的干亲刚刚离开,就是恩齐拉的母亲。恩齐拉是我最好的发小,我们曾一起在教会学校学习。
葡萄牙人嗓音沙哑,从这点可以看出他心烦意乱。他停了下来,眼眸的蓝落在我身上,近乎咄咄逼人地质问我:“你是来上课的吗?课程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