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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讲晦气话。”母亲说。
“坐下,热尔马诺中士。我去烧水,给你洗手。”
“要我说,未完工的军营纯粹是个谎言。那不过是一个假冒成军营的杂货店。真正的军营一直在希科莫,他们从没想过再建一个。”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这件事的发生频率越来越高。于是,他变得像孩子一样笨拙而依赖。这是我来之前不久发生的事:他的双手变得越来越模糊。然后,渐渐透明起来,直至完全消失,失去了重量,也失去了曾经属于他的记忆。
“那么,那个穆伦戈人来这儿做什么?”
他瞪着眼睛,漫无目的地在屋里踱步。他确信一件事:他的手消失了。他像盲人一样行走:双臂前伸,颤颤巍巍,比他的声音还要抖。“我没手了。”他慌乱地重复。
“问问你自己吧,姐夫。他是来盯着我们的。所以说,亲爱的姐夫,我们也去监视这个间谍。”
“又是我该死的手!我的手没了,该死的手。看看,看看:我又弄丢了我的手。”
“你疯了,穆西西。”
“怎么了,中士?”
“你知道我们怎么监视他吗?靠你的孩子。”
“快来,伊玛尼!”
“够了,穆西西,”母亲说,“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掺和进来。”
热尔马诺·德·梅洛中士站在门口,他绝望的神色远远就能瞧见:
“不想?但是我的姐姐,你的孩子们已经卷进去了。我们可以通过中士的来往信件监视葡萄牙人,就像你女儿刚刚给我们读的这封信。信件可以成为我们的眼睛和耳朵。”
我沉醉在浓郁的香气中,几乎忘记了我的目的地,那座无法逃避的葡萄牙军营。我换了一条路,加快步伐。我必须赶在我的亲人之前到达。他们很快就会去拜访热尔马诺·德·梅洛,请求他保护我们免受恩昆昆哈内南下大军的迫害。
“我求求你,我的弟弟:不要把我的女儿牵扯进来。”母亲说,“我的几个大女儿已经死了,我那两个儿子也不知道睡在哪里。这个女儿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我走在恩科科拉尼的路上,经过生长着橙子树的街道。橙子树开花了,甜甜的馨香在村子里飘散。橙子树也许不能驱魔。但它们可以召唤远方的魂灵。特桑贾特洛说,这些树的根在另一块大陆。
然后,她第一次紧紧抓住我的手。在她的指间,我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延续。
<i>战争是一位助产士,从世界的腹中拽出另一个世界。它这么做不是出于愤怒或其他任何感情,这是它的职业:它的手探入时间,带着鱼的高傲,自以为可以在海中掀起波浪。</i>
<a id="note_1" href="#noteBack_1">[1]</a>指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