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科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一个非常奇怪的插曲打断了行程。河流的左岸,一场巨大的火灾燃起光和火,将黑夜变成白昼。意大利女人跳下船,突然开始疯狂地奔跑。我去找她的时候,撞上了葡萄牙士兵,他们正在追赶四处逃窜的马群。
中士的手臂越来越青紫。那是一种怪异的颜色,点缀着灼伤他的弹药。他的脸上呈现蓝色的色调,仿佛他眼睛的蓝色、皮肤的蓝色和河水的蓝色之间没有界限。男人张着嘴呻吟。意大利女人说他在叫我的名字。我没有理睬。我害怕他求我确认他的手是否还在,现在他终于失去了双手。然而有一刻,我不得不靠近他痛苦的脸。我依稀听见他想给我口述一封信,一封给“尊敬的先生”的急信。
回到船上,意大利女人躁动不安,不停地重复:“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了!”我的父亲叫她闭嘴,担心受惊的士兵会把我们当作目标敌人。
我没有再听下去。几个小时前,我冲着中士热尔马诺开了一枪,从那时起,一种感受夺去了我的呼吸,我开始心神不安。我知道那么做是为了救我的弟弟。但是这个理由不足以让我面对印在他脸上的痛苦。从上船开始,我一刻不停地看着他,仿佛我的目光可以安抚他,可以让两个灵魂一起分担他的痛苦。
我们安静地划船,直到天亮。那件怪事一直让我走神儿。太阳刚刚升起,我的罪恶感重新袭来,不经意间,我的眼泪扑扑簌簌,流淌在脸上。
“为什么我们这么执着于给没有主人的事物起名呢?告诉我,亲爱的:究竟为什么他们管我叫‘金手指的女士’?”
“不要哭,伊玛尼。”比安卡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