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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为葬礼留的。”
“因为我饿了。”
“什么葬礼?没有人死。”
“那只白母鸡,你为什么杀它?”
“有。你的儿子,你的大儿子死了。不要骗自己了,卡蒂尼·恩桑贝。”
他提高音量,想吸引妻子的注意,却没能成功。天空那么宽阔,希卡齐正在用她的目光抚平无尽。老父亲阖上眼皮,血顺着他的脸流下。他闭着眼,听见妻子说:
她索性一口气说完:“另一个孩子从脑子出走了。你的女儿也已离开我们。只剩我们了,老头子。”
“可恶的树长出了爪子,我看见它的爪子把我拖向地狱。”
“伊玛尼,你会抛弃我们吗?”母亲问我。
我的老父亲去寻找马林巴琴的材料时,会把耳朵贴在树干上。他在察看树是否怀孕。那天,他去寻找最后一把马林巴琴的木材,他这样做时,却有人破坏了他的兴致和行动。
不等我回答,她便接着说了下去,说我已经不在了。说我编造信使的来访,假装祖父还活着。说我因为害怕而编造了一切。说我形单影只,没有朋友,没有追求者。母亲说了这些。她还说错在我的父亲。
“是一棵树!一棵树抓伤了我。”我们为他洗脸时,他大声嚷着。
“你在指责我不是个好父亲?就因为我想让我的女儿脱离苦海,因为我希望她去更好的地方?”
“谁把你抓成这样的,老公?”她终于开口问。“哪个女人有这么锋利的指甲?”
“她正在逃离她自己。”
臭气攫住家里的墙壁,粘在母亲得知儿子死讯后一直穿着的衣服上。连我父亲嗷嗷叫着进门来时,母亲仍然一动不动,仿佛自己不存在。卡蒂尼的脸上沾满了血。和其他男人一样,他咋咋呼呼地展示着小小的伤口:“我要瞎了!”我扶他坐下后,他一直盯着母亲,希望得到一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