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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持续到深夜。伊玛尼一直都在,后来她向我们告辞,杂货店老板提出和她一起出去几分钟。他短暂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却突然在我们面前自杀了。
我请他注意自己的言辞,毕竟第二天他将由两个西帕依士兵押送经过黑人村庄。杂货店老板维持着一贯的高傲,讽刺葡萄牙人表里不一:葡萄牙当局一面要关押他,一面却授予贡古尼亚内比我还高的职位。萨尔迪尼亚还挖苦说,王廷甚至任命瓦图阿首领为我军上校,享受特权和福利。我得坦言,他接下来的话激起了我的满腔怒火:“你知道黑人怎么叫我们葡萄牙人吗?叫‘我们的尚加纳白人’。我们是他的奴隶,贡古尼亚内的奴隶。除此以外,我们屁都不是……”
您想象不到这疯狂的举动给我们带来怎样的麻烦。我不得不立刻埋葬了可怜的老板。我们称之为军营的杂货店地板上淌着血,是我亲手清洗了血迹。直到今天,我写信的时候,还能看见手指上的血迹。
我必须说,那时候,萨尔迪尼亚已经是自言自语了。因为我和弗拉加塔都忙着整理行李,取出急需的物品。杂货店老板看见我把步枪挂在墙上的钉子上时,突然异常激动。他高声说:“看墙上呀,那是这群蛮人唯一理解的语言。”
我记得当时弗拉加塔看见我如此颓唐,跑来安慰我:
或许正因如此,为了捍卫我们的荣誉,我辩解说我们在非洲领地上采取的政策是使用翻译。讲葡萄牙语和教人讲葡萄牙语是我们文明使命的一部分。杂货店老板尖言冷语地提醒我们,相信翻译就太天真了。同一种致命的轻信导致我们把武器分发给视为友军的黑人。激动的杂货店老板做出一个悲哀至极的判决:“我们将被我们亲手交到他们手中的武器所杀害。屠杀的命令会用葡萄牙语下达,我们亲手放到他们嘴边的语言。”
“别这样,亲爱的热尔马诺。可怜的老板不只是因为收到逮捕令而自杀。他的罪状远不止于向英国人倒卖军火和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