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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跟休·平克上床。”
“关于诗体,我认为,在今天这个时代,再想用五步抑扬格写诗是不可能的。我觉得,当今的主流是乔治诗人引领的伪浪漫主义狂想曲。我不认为凡·高作品的意义能用田园牧歌式的狂想曲来表达,但我的看法也许是错的。”
“这么残忍啊,”威尔基说,“天哪,你怎么这么残忍?我比可爱的休·平克强,你不觉得吗?我更有办法。”
“好吧,”马丁娜无言以对,她冷冷地说,“您真会说。”
“谢谢你的好意。”
拉斐尔抬起头,他有点紧张,眉毛上方的头发在颤抖,肩膀僵硬,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他环顾一周,就像一个被恶作剧吓坏的孩子,然后,脸上又恢复了严肃思想者的表情。弗雷德丽卡转眼看看亚历山大,他看着拉斐尔手足无措的样子,虽然表面上很有耐心,其实早就对他心生不满。
“所以说你本应该和我在一起,我不是那种很刻意的人,我能让你过得开心。”
“您的看法也许是对的,”亚历山大说,“现阶段,我说不清这部戏是不是存在这些问题。如果存在您所批评的英式毛病,那也不是故意的,但我知道我也许存在这样的毛病。在某种程度上,舞台表现确实借鉴了弗洛伊德的思想,但这一定会干扰主题表现吗?我以为……”他没法说完这句话,“算了,这不重要。”他说。马丁娜温柔地拉起亚历山大放在桌布上的手,紧紧地握住。
“没落的日子可能更舒服一些,不用总是那么刻意。”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遭到言语攻击,弗雷德丽卡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才想到自己该如何反应。她怎么都不觉得自己处于对抗的中心。她一开始是替拉斐尔担心,拉斐尔在出租车里就紧张地说他不想贸然去参加这个庆功宴会,当他意识到自己破坏了晚宴的喜庆氛围,他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后来,她看到马丁娜·萨瑟兰对亚历山大的亲昵举动,便心生嫉妒。弗雷德丽卡看着拉斐尔,她一直都非常尊重、顺从拉斐尔,这跟她对亚历山大的感情不一样。她既想在众人面前维护他,避免他因失态遭受攻击,又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至于亚历山大,她不再质疑他创作的戏,她认为这部戏记录了光明与黑暗的激烈战斗。她说:
“当然,我试试吧。他去看过《等待戈多》,所以,把他弄到伦敦来应该是有可能的。但是,你得明白,坐大巴车可能有损他的颜面,虽然他如今已经没落了。”
“拉斐尔,其实您跟凡·高一样,希望您别再说‘我爱这个’或‘我要这个’,希望你多说‘它就是这样’。做不到的人,无权批评别人。”
“那就雇吧。你认识拉斐尔·费伯吗?你觉得你能说服他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