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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并不轻松。那些年轻人纷纷朗诵他们写的诗,一个写了帕福斯的海葵,一个写和情人分手的情景,一个写在老年病房里的保姆。随后的讨论比朗诵诗歌更加犀利、更加深刻,大家都对自己的批评能力非常自信,他们的诗歌里就缺乏这样的激情。他们剖析着彼此诗中的意象,没有人喜欢别人的隐喻,说那像是从伤口上揭敷料,在批评某个比喻不合适的时候,他们都是才华横溢的。
“在做批评的时候,我们都显得那么聪明,那么残忍,那么得意!但是,有一些诗就是诗。你们的诗都是。”
她把外套脱下来放在门边的一把椅子上,上面已经放了一堆衣服。屋里肯定有十五到二十个人,有人坐在椅子上,有人靠着书架蜷在地毯上,也有人客客气气地并排坐在沙发上。里面只有一个女人,是一个她认识又好像不认识的研究生。这些年轻人很优雅,不像那种松松垮垮的人。弗雷德丽卡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房间里到处都是暹罗猫,杏仁状的眼睛清澈,但似乎都躲着她。拉斐尔·费伯拿着一只玻璃罐给客人倒冰镇白葡萄酒。他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朴素的银色托盘,盘子上放着绿脚玻璃杯。照明光线主要来自天花板上的灯,色调忧郁,刺眼。屋里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弗雷德丽卡发现了三个白色瓷盘,盘子上放着圆形蛋糕,香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蛋糕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糖霜,糖霜有裂痕。拉斐尔走过来,站在半坐半卧的年轻人中间欢迎弗雷德丽卡,指着一只高扶手椅让她坐。他给她倒了酒,又端上来一块蛋糕,她咬了一口,感觉很爽口,味道很浓。“我妈妈和姐妹们经常会送蛋糕过来。我想,她们是觉得我在大学里营养不良。”
“我受宠若惊。”艾伦说。
“那就进来吧。”
“这是一首爱情诗,”休说,“省掉了关键的部分。”
“我被邀请了。”弗雷德丽卡说得很干脆。她的邀请函放在口袋里,以防万一。
“我们都喜欢爱情,”艾伦说,“房间里荡漾着爱。每个人都爱拉斐尔。”
她本想去找休或者艾伦讨论一下这个邀请,后来她决定不去了。她会去参加聚会。她不想被劝阻。星期四晚上八点半,她敲了拉斐尔·费伯的门,休来开门。休一看见她,脸就更红了。
弗雷德丽卡的车突然歪了,她马上调整过来。
拉斐尔·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