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拜厄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哦,是我失礼了。抱歉。我是不舍得它离开我。我想不出来我为什么会把它借给你。或许我想得出来。”他向后退了一步,“我的失礼没有借口。没有。”
这时,艾伦的变色龙特性又显现了。“我不知道自己赞同什么观点。除非有观点值得赞同。”
“没关系。真的,我……”
“你赞同这种观点吗?”拉斐尔说。
“下次一定再来。答应我。”
他先是把光辉、色彩和光泽写进去,然后又删掉了,只剩下“褐色”“极度脆弱”和“遗留”等字眼。拉斐尔·费伯说,这首诗里对济慈的引用过多,其实,那是诗中最接近性爱内容的词语,平克不能这么说,说实话,他也不甚明白。“是对童年的怀念吗?”一个人问。“童年的快乐?怎么可能?”另一个说。“主题是蛇,蛇是坏的。”“无关童年。”坐在费伯脚边的一个聪明人说,“也许是手淫。”“不,不是。”休很激动。他的脸跟他的头发一样红。这是关于蛇的外延和内涵的讨论,也就是所谓的“蛇意象”。休说,他所描写的蛇是他自己的蛇,但那个聪明人说这就太天真了,这首诗下意识地写出了手淫的意思。艾伦·梅尔维尔说这首诗讲的是“缺失”。“你们可以说诗就是诗,也可以说诗都与性相关。这首诗写的是对济慈和莎士比亚的缺失,正因为如此,诗里引用了很多济慈和莎士比亚的话,多到让费伯博士担心。这是一种观点。”
在黑暗的街道上,休赶上了她,艾伦也跟上来。他们三个人并排骑着车,沿着银街过了河,这样挺危险。
其实,那首诗的灵感,来自弗雷德丽卡皱巴巴的棕色透明长袜和那条蛇透明的蛇蜕之间的相似之处。但他没有勇气,或者说,也没有那样的低级趣味,所以他不会把“长袜”直接写进诗里。他不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给这首诗取名《她空空的长袜》。他注意到,她的袜子和蛇皮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很破、很旧,没有生命气息。他写了蛇皮,但没写长袜,因此他的诗就失去了挂在人们嘴上的客观对应物。作为补偿,他引用了《仲夏夜之梦》14中的蛇皮和济慈的《拉米亚》3,他提到了拉米亚变幻的银色月亮、她的斑点和条纹。
“你觉得怎么样,弗雷德丽卡?”艾伦问。
弗雷德丽卡听不懂休·平克的诗。他有点不高兴地说:“小时候,我家里有一张蛇皮,一张毒蛇的蛇蜕,这首诗写的就是那张蛇皮。”
弗雷德丽卡说:“都太喜欢评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