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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会下雨吗?”
“别这样,别这样。”
“之后总会下雨的。有时是祷告提前得太久了。”
恩东济走过来,推着我,迫使我靠在母骡背上,而我则乞求道:
他补充道:
“害怕的是你。你去,姆万尼托,把裤子脱了,你一点都不像希尔维斯特勒·维塔里希奥的儿子。”
“雨是一条由死者守护的河。”
“哎,哥哥,泽斯贝拉只是害怕罢了。”
也许这条刚刚命名的河流正是由我爷爷控制的?也许这样一来,我能感受到更多的陪伴?
“你听得很清楚。去吧,把裤子解开,母骡正渴望被骑呢。”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哥哥的小油灯依然亮着。恩东济正在画着什么,在我看来是一张新地图。上面有箭头、禁止标志和像俄文一样难以辨认的线条。在地图中央,有一条蓝色的长带,清晰可辨。
“我没听到。”
“那是条河吗?”
“快,骑到它上面去。”
“对,是世界上唯一的河。”
“才不是呢,恩东济。”
那张纸突然变湿了,巨大的水滴掉落在地。
“看它骚的,媚态十足,姆万尼托。”
我从地板上的泥沼中离开,坐在床的一角。恩东济告诫我说:
恩东济坐下来,睡意渐浓,而我则安抚这头母畜。它渐渐平静下来,将一侧贴在我的身体上,寻求着恢复力量的支持。我听到我哥哥话中的恶意:
“小心你湿漉漉的双脚,水滴得到处都是。”
泽斯贝拉非常激动,一边嘶鸣一边撂着蹶子。而这并非因为扎卡里亚的谩骂,后者当时正沉默地待在自己的茅草屋里。此事另有原因,而我们的使命就是让它平静下来。在滚滚雷声之后,我和恩东济,我们走了出去。母骡用一种人类的目光盯着我,耳朵因恐惧而耷拉下来。在它温和的眼睛中有一种闪烁的光芒,仿佛它的灵魂正在打闪。
“恩东济,你告诉我:一个爷爷是怎样的?”
“打雷时,这家伙一点用也没有。你们去吧,带上油灯。”
恩东济认识很多爷爷,我对此非常嫉妒。或许是因为羞愧,他从未谈起过他们。又或者,谁知道呢,是害怕我爸爸会知道?希尔维斯特勒·维塔里希奥禁止一切回忆。家人指的就是我们几个,再没有其他人。文图拉家族之前不存在,之后也不存在。
那天晚上,我爸爸派我们守卫牲畜棚。那扎卡里亚呢?我们问,为什么不将这项任务交给合适的人呢?
“一个爷爷?”恩东济询问。
我留在畜棚的入口处,看我爸爸抱住母骡的脖子,之后,周围的黑暗将我包裹起来。一种体内的炙热让我无法观看。对泽斯贝拉的妒意灼烧着我。当我们回去时,一点火星照亮了荒原,巨大的爆炸声震聋了我们的耳朵。十一月的雨下了起来。不多会儿,扎卡里亚便出来咒骂诸神。
“对,告诉我是怎样的。”
“是我要做,”他更正道,“我要向泽斯贝拉道歉。为了让它——这个小可怜——不要悲伤,不要以为是它的错。”
“一个爷爷还是一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