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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思念不思念?”
“我把这些都带来了。”
“这个,谁知道什么是思念呢?”
“你可以带走,”我爸爸呛声说,“没人向你要任何东西。”
“你觉得我们的爸爸可能不思念她吗?”
“这些都不是给你的。全是给孩子的。”
阿普罗希玛多的话语倾泻而出,毫无保留。朵尔达尔玛,愿上帝保佑她的灵魂,是世间最美的女人。她的肤色并不像他这样深,而是继承了她的父亲,一位来自穆查塔济纳<sup><a id="note11" href="#note11n">[2]</a></sup>的混血儿。我们的爸爸认识了朵尔达尔玛,然后便深陷其中。
“你把这些都带回去。而你,扎卡里亚·卡拉什,帮他把这些垃圾搬到车上去。”
“他去河边了,我们可以讲了。”
帮手开始抱住一个箱子,但还没有将它搬起。我们的舅舅突然发声,做出相反的指令:
“老希尔维斯特勒在哪儿呢?”
“放那儿别动,扎卡!”他转向我家老头恳求道,“希尔维斯特勒……希尔维斯特勒,你听我说,拜托,我有重要消息要通知你……”
诱惑如此巨大。阿普罗希玛多又重新恢复成了奥兰多,渴望在非亲生妹妹的回忆中徜徉。他朝四周观望了一番,探查着希尔维斯特勒的位置。
“又死了一个总统吗?”
“对,拜托了,跟我们讲讲她是怎样的人。”
“我是认真的。我发现大门附近有动静。”
“你们的妈妈?”
“动静?”
“舅舅,跟我们讲讲我们的妈妈吧。”
“有另一边的人。”
他讲话时总是走来走去,也只有那时我们才会注意到,他有一条腿更加短小也更加纤细。我们的这位访客像是梅花侍从<sup><a id="note10" href="#note10n">[1]</a></sup>, 请原谅我这么说。不知是因为制作错误还是太过焦急,并没有留下空间绘制他的腿和脖子。他显得如此之胖,似乎连脚都没了脚尖。浑圆的身体让人觉得他站着就像跪着一样高。他很害羞,总是毕恭毕敬地弯着腰,仿佛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扇过于矮小的门。阿普罗希玛多讲话时也依然保持着这种谦卑的姿态,似乎他永远在犯错,似乎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泄密。
我们期待着爸爸断然否认这一点。但他却陷入沉默,震惊于亲戚这番言论的紧迫性。令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希尔维斯特勒竟然指着空椅子说:
“我总是很惊讶居然有人愿意听我讲话。”
“坐下吧,但别兜圈子。我有很多事要做。快说!”
阿普罗希玛多并没有向我们谈起世界,只是讲述了许多故事。而这些故事,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为我们带来了不止一个世界,而是许多世界。对于舅舅来说,能够有人关注他,就是对他的回报。
“我觉得是时候了。已经够了!让我们回去吧,玛丢斯·文图拉,孩子们……”
* * *
“这里没有玛丢斯。”
这种对话令我生厌。我不喜欢他们这般提醒:我哥哥曾经在另一边生活过,他曾经见过妈妈,他知道女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