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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次,诺希告诉我她与阿普罗希玛多之间关系的空无。恋情如何随着时间渐渐排空。我们的路线似乎截然不同,却拥有同样的足迹。我离开家乡,来寻找一个背叛了我的男人。她背叛了自己,跟着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 * *
“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么多?”诺希质问。
吞噬马尔塞洛的并非是一块陆地,而是他自己内心的魔鬼。在我返回里斯本之前,这些魔鬼燃烧起来,那时我点燃了诺希给我的所有照片。
“谁?”
我从来不想知道马尔塞洛是如何死去的。病死的这个解释,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在我离开的那一天,在机场,诺希向我讲述了我丈夫最后一次旅程的细节。在阿普罗希玛多将他放在大门边上之后,马尔塞洛漫无目的地游荡了几天,继而在一次伏击中中枪。通过相机胶卷中留下的影像,我们想象了他到达的地方。诺希将那些黑白照片送给了我。与我们设想的不同,画面上并非鹭鸟或风景,而是对他自己生命尽头的记录,一份关于他衰亡的影像日记。通过这份记录,我们发现他希望能远离自我。首先,他没有衣服,狼狈不堪。后来,他变得越来越像野兽,吃生肉,在水坑里喝水。当他被打倒时,是被当成了一只野蛮的动物。杀死他的并非士兵,而是猎人。我的男人,亲爱的姆万尼托,选择了这种自杀方式。当死亡到来时,他已不再是人类。这样他会感觉到较少的死亡。
“我们女人。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么多,承受一切?”
我给你写这封信,亲爱的姆万尼托,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在不说再见的情况下道别。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你给我讲述了一个梦,在梦里,你爸爸将我从河里救起。如果我们将生命想象成一条河,你的梦便是真的。我在耶稣撒冷得到了救赎。希尔维斯特勒教会我在一切出生的事物身上找到活着的马尔塞洛。
“因为我们害怕。”
索菲娅·安德雷森
我们最害怕的便是孤独。一个女人无法独自存在,她将面临着不再是女人的风险。或者,为了让所有人安心,她要变成另一副模样:变成疯子,变成老人,变成女巫。或者,就像希尔维斯特勒会说的那样,变成婊子。变成一切,除了女人。我这样对诺希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成为妻子,才能拥有身份。我现在便是这样,尽管已经丧偶。我是一个死人的妻子。
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