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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爸爸?”
“拿好这支枪。”
“我去了。”他喊道。
我哥哥像新生儿一般惊讶,他半张着嘴,麻痹的手几乎承受不住武器的重量。卡拉什退后一步,凝视着恩东济凄惨的样子。
我回到家之后,老希尔维斯特勒带着奇怪的焦虑,问起葡萄牙女人。我指着河床上的浓雾。他一跃而起,冲出的速度超越了身体的极限,仿佛经历了第二次出生。
“你不明白,恩东济。”
刚刚走到岸上的是玛尔达。她像是从浓雾中出现,向外追逐着字母。她喊着马尔塞洛的名字,双脚在水中艰难地前行。在河流的转弯处,葡萄牙女人消失了。
“我不明白什么?”
“马尔塞洛!”
“你会成为士兵。所以我才来找你。”
在我的怀抱里,他们的衣物过于沉重,于是我决定将其拧干。但落在地上的却并不是水,而是字母。每个字母落地之后,都旋转一下,向水流冲去。当最后一个字母掉落之后,衣服便消耗殆尽,毫无踪影。
恩东济倒在一个椅子上,眼睛失去了焦点。他这样待了一段时间,直到扎卡·卡拉什收起手枪,帮助他站起来。
我的纸片从隐藏的地方挣脱,上升到地表,后又漂浮在汹涌的河水上。我靠近河边想要捡起它们。但我将它们拿在手里时,突然发生了如下情况:纸片变成了衣服。是国王、侍从、王后穿着的潮湿衣物。每位国王都从我面前经过,将沉重的长袍交给我。之后他们一丝不挂地顺流而下,直至消失在平静的水流中。
“我早就猜到你在这儿、在城里会遭遇什么。我一天也不会让你在这儿多待下去。”
我们是日行动物,但丈量我们地盘的却是夜晚。只有童年的房子才能容得下夜晚。我出生在我们如今占据的住宅里,但它并非我的家,我甜美的睡梦并非在这里降临。这栋房子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不过,在这种静谧之中,我的睡眠似乎认出了点熟悉的东西。或许正因为这样,某天夜里我做了个梦,就像我之前从未做过梦一样。因为我掉落进深渊,被巨大的水流冲走。我梦到耶稣撒冷被洪水淹没。雨水先是落在沙子上。继而落在树上。然后,雨水落在雨水上。营地变成了河床,即使是整块大陆也无法容纳如此大的水量。
“我哪里也不去,你管不着我。我去叫我爸爸。”
索菲娅·安德雷森
我们跟在我哥哥后面,沿着走廊前行。门被突然打开,但面对眼前的嘈杂,希尔维斯特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士兵用吼声结束了争吵:
并学会在强劲的风中生活
“你跟我走,这儿我说了算!”
因此我依靠你的动作穿上衣衫
“这里唯一能够发号施令的是我爸爸。”
在这个被称为时间的荒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