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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池的水龙头下面洗脸,似乎只有水能将我从关于水的梦中拯救出来。我没有擦干,看着流淌出城市的道路。为什么自从玛尔达闯入耶稣撒冷的大房子之后,我就开始梦到她?事实上:这个女人闯进我的身体,就像阳光充满我们的房屋。没有办法远离或者拒绝这种充斥,没有幕布能够将这种光明阻挡在外。
“你知道吗,姆万尼托?耶稣撒冷比其他任何国家都更像我的祖国。但是,老马已经拉不动磨了……”
* * *
恩东济的到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他眼圈发黑,头也没梳,迈着梦游似的步子。扎卡里亚甚至没有跟他打招呼。他打开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背包,扔到刚到的人怀里。
一只女性的手触碰到我,在我转身之前,一只禽鸟的身体覆盖住我的肩膀。我浑身发软,失去了力气,甚至在感到被抓向空中时都没有反抗。我双脚离地,地面越来越低,渐渐缩小,像一个漏气的气球。
“把这个背包带回房里,收拾一下行李。”
“妈妈!”
“收拾行李?为什么?”
我出去了,被奇怪的悲伤击中。当我看向窗户时,仿佛看到我妈妈正趴在他曾经的丈夫身上,我妈妈从她耗尽了一生的天空与河流中回来了。我拍打着窗户,几乎无声地喊道:
“你跟我一起回耶稣撒冷。”
“现在你别管我了,”她补充。“现在我想单独跟你爸爸待在一起。”
“去哪儿?”他迅速反问。笑了一声之后,他激动地宣告:
葡萄牙女人眼睛盯着窗户,如此说道。
“想都别想。扎卡里亚,我死也不会离开这里。”
“我想要死在一条河里,一条从我的家乡发源、在世界尽头入海的河。”
“我们在那儿待几天。”
我无法想象希尔维斯特勒·维塔里希奥有多么英勇,也无法想象他怎样冲进汹涌的河流,与强劲的水流和赴死的意愿作斗争,将溺水的她从水里拽上来。
我很清楚我们这个小圈子的争吵会发展到怎样的程度。意识到这种紧张的态势马上会引发冲突,我站出来息事宁人:
“你爸爸救了我。”
“去吧,恩东济。陪陪扎卡里亚也没什么损失。就是一来一回的事。”
一段时间过去了,在欧洲夜莺甜美的叫声中,我差点睡着。突然,丛林中嘈杂的声音将我惊醒。是爸爸和葡萄牙女人相互扶持着走了过来。他们两个人都湿透了。我跑过去帮忙。希尔维斯特勒比葡萄牙女人更需要支撑。他呼吸困难,像是在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天空。开口的是葡萄牙女人:
“他自己去吧。”
他没有回答。我看着他磕磕绊绊,向峡谷的方向走远,消失在浓密的树丛里。
扎卡里亚站起来,走到恩东济面前,从腰带上的皮套里拿出一支手枪。我向后退去,害怕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但当卡拉什开口时,他的声音却带有一种意志坚决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