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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都没有流血吗?”
“我已经决定了。”
“不,妈妈不流血。”
我们走了几个小时,无视了所有危险。当我们终于到达出口大门时,我的心狂跳起来。我浑身颤抖,心惊胆战。我们从未冒险来到如此遥远的地方,阿普罗希玛多舅舅的茅屋就在那里。我们走了进去:屋里空无一人。按照我们的观察,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我还想查看一下四周的院落,但恩东济急着要走。自由就在那边,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他奔跑着去打开木质的大门。
“妈妈也流血吗?”
大门完全打开之后,我们看到那条被无数次提起的道路,只不过是一条狭窄的小径。它如此不起眼,已经被龙爪茅和蚁巢占据。然而,在恩东济看来,这条小路就像穿越宇宙中心的辽阔大道。这条细小的丝线滋养着他对于存在着“那边”的幻想。
当我提起这个问题时,希尔维斯特勒·维塔里希奥答道:女人受到了上帝的伤害。他补充说:当上帝决定成为男人时,她们被划了一刀。
“总算到了!”恩东济感慨道。
“女人不需要伤口,她们出生时体内就有一个口子。”
带着一种别样的柔情,他用手掌触摸着地面,就像他在表演时,触碰自己创造的女人一样。我跪在地上,再次乞求:
我感到奇怪。流血?我们都会流血;为什么恩东济要专门说起这个?
“哥哥,别丢下我独自一人。”
“有时候,女人会流血。”我哥哥某次说道。
“姆万尼托,你不明白。我要去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我才是独自一人……还是说你并不信任你亲爱的父亲?”
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像浓重的海雾,更增添了女人的神秘。很多时候,我整个下午都盯着纸牌上的“王后”,心里想着,如果这些画面是真实的,恩东济的臆想就完全站不住脚。她们就像扎卡里亚·卡拉什一样有男性气质、一样干瘪。
他语调中带着讥讽:因为我是最受宠的孩子,我哥哥在进行报复。他把我向后推开,将自己关在门外。透过门板的缝隙,我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泪水。我所看到的,并不仅仅是唯一童年伙伴的离去,也是一部分自我的剥离。对他来说,这是一次开启全新生活的庆典。于我而言,却是退回到诞生之前的状态。
“女人就像岛屿,永远无法接近,却又使周围的大海都黯然失色。”
我看到恩东济将两只胳膊摆成象征胜利的“V”字,他享受着这一刻,就像第一次飞上天空的小鸟。他前后晃动了一段时间,仿佛在悬崖峭壁上保持着平衡。他踮起脚尖旋转起舞,仿佛期待着遁入地下,而不是迈开步伐。我自问:他为什么迟迟不肯离开?于是我开始怀疑:他难道是想将这一刻变为永恒吗?还是在享受这样一种幸福,因为存在着一扇门,而他可以将门从身后关上?
恩东济又往后退了一步,掉落进无尽的深渊,直到今天还在坠落、坠落、坠落。在我哥哥看来,教训非常清楚。沦陷于激情的人注定会失去视力:我们无法看到我们深爱的人。相反,陷入热恋的人只能看到自身的深渊。
但接下来发生的却是:我哥哥没能踏出那梦想的一步,反而摔倒在地,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击碎了他的膝盖。摔倒时他双手撑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像一只野兽一样,在地上匍匐着打转,在尘土中用鼻腔低鸣。
“你怕我吗,小恩东济?”
我立即翻过护栏去营救他。我为他感到心疼:恩东济被束缚在土地上,眼泪不住地流下。
“我明白。”恩东济赞同着,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王八蛋!婊子养的!”
“人们总是无法看到所爱之人的眼睛。”
“你怎么样了,哥哥?快起来啊,快!”
她微笑着,对他的尴尬感到吃惊。他应该是太紧张了,不能让视线聚焦。
“我起不来。我起不来。”
“好吧,我看不到它们。”
我试着将他扶起来。但他的身体就像石头一样重。即便如此,我们依然肩并肩地行进,仿佛有一条河,而我们在逆流而上。
“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我去找人帮忙!”
“你的眼睛怎么了?”他的声音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