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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苦笑道:“公主,你这是……”妙公主嫣然笑道:“今日总算见了你的真本事!来,陪我出去玩儿。”

伍封小声道:“公主,今日是国君即位的大日子,怎可……”齐平公笑吟吟道:“封大夫,你便陪妙儿出去走走吧!否则,今晚寡人非给这妮子缠得没时间睡觉不可!”殿上众人都笑。

伍封只好答应道:“是。”

妙公主拉着伍封的手便往外走,她这纯是自然而然,伍封想将手抽回去,但当着众人之面,又怕太着了痕迹,反而不好,只好跟着公主往外走。

这时,众侍卫正将高无平双手往后剪着,执绳欲绑。

高无平的右臂表面上是好好的,其实臂骨尽碎,侍卫将他的右手往背后一拉,已疼得他浑身冒汗,但这人也十分硬气,竟是一声不吭。

伍封看见,心中不忍,停下了脚,轻轻从公主手中抽回了手,对侍卫道:“他右臂已经无用,何必再捆?”走到高无平面前,解下高无平的腰带,打了个结,将腰带作成一个绳圈,挂着高无平的脖子上,然后将高无平的右臂轻轻扶起,挂在脖子上。

高无平满脸是汗,眼中却露出一丝感激之色。

侍卫将高无平另一手捆着背后,押了出去。

妙公主与伍封一齐出殿,妙公主道:“封哥哥,你刚才这么做,是干什么?”伍封道:“他的臂骨碎了,这么挂着,可以稍减疼痛。”

妙公主笑道:“原来你对敌人也心软呢!”伍封摇头道:“他得罪了公主,是齐国的罪人,却不是我的敌人。”

妙公主嗔道:“他是我的敌人,难道还不是你的敌人?”伍封叹了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他。

你想,他一家大小被相国所擒,他只身逃在外面,若是出了齐国,谁也找不到他,但他为了家人,却宁愿冒险。

如此爱家之人,本性也坏不到哪里去!”妙公主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不错。

喂,你说我们今日,到哪里去玩?”伍封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公主,怎么还如此贪玩?”妙公主笑道:“那又有什么?封哥哥,我有个主意,今日我们不坐车,骑马去城外逛逛如何?”伍封笑道:“骑马是胡人的习惯,你以公主之尊,怎能如此?让人看见,岂非失礼之极?”妙公主奇道:“去年你教我骑马,说是方便快捷,还说若是骑马作战,说不定还胜过兵车,今日为何反而不让我骑马?”伍封苦笑道:“那时是我们两人闹着玩的,今日却不同了。

骜叔叔已经是一国之君,你是齐国公主,若是象胡人般骑马乱跑,太不成样子。

除了胡人,你见过谁骑马的?”妙公主想了想,笑道:“要不,我们便坐车出城,到了城外,再骑马如何?我在家中天天骑马,哼,你今日推三推四的,定是骑术毫无长进,是以不敢和我一同骑马!”伍封摇头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只好这么着吧!”伍封与妙公主策马在临淄城西南的牛山上,这牛山并不甚高,是齐地八景之中有名的美景,齐国的名臣管仲、鲍叔牙和晏婴都葬于此山之中。

牛山形状如牛,山腰处有大片平地,妙公主策马在山腰来回跑着,忍不住格格的笑,伍封奇道:“公主,你笑什么?”妙公主笑道:“我笑那些侍卫,听说我们要骑马的时候,又奇又怕,样子十分古怪。”

伍封也笑道:“公主命他们不要跟来,他们不敢违命,又怕公主有失,样子哪有好的?何况你堂堂公主,偏学胡人骑马,听起来实在有些骇人。”

妙公主笑声慢慢歇了下来,忽地叹了口气。

伍封奇道:“你为什么叹气?”妙公主道:“我是在想,日后出入之时,总有大批侍卫跟着,时时要摆出一幅公主的排场,否则便是失礼,恐怕再难象今日这般,自由自在地骑马出来了。”

伍封点了点头,道:“不能自由自在,想起来也有些烦人。”

妙公主道:“日后我闷起来,便命人找你陪我,你再不得找藉口推辞不来!”伍封苦笑道:“齐国这么多人,公主为什么非要我来陪你?”妙公主叹道:“如今你是齐国三大剑手之一,少年英雄,今日若非是你陪我,那些侍卫怎敢放心让我骑马离开?他们是想,有你在我身边,即便有什么危险,也有你照看。

若你不在,我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会巴巴地跟了来。”

伍封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公主能这么想,看来是长大了些,稍稍懂得了一些道理,不再是已前一样的小女孩儿了。”

妙公主嗔道:“什么叫‘稍稍懂得了一些道理’?我一向便是大有道理的,只是你这人怪得很,总是借故躲着我,才不知道罢了。”

伍封忍住笑,奇道:“原来如此,为何我一直看不出来呢?”妙公主白了他一眼,嗔道:“哼,父君、庆姨和你总是当我是小孩子,其实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伍封笑道:“是极是极,公主今日已经长大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国君便会要给你找一个名门子侄当夫君了。”

自从三年前父亲伍子胥将他送来齐国后,庆夫人为避夫差和伯?憾?浚?人?砹思冈虏诺狡牍?矗?浼浔?⒓??醯狡牍???斓奈庥铮?滤?蝗耸镀疲?阌肭??桃椋???仓迷诹僮臀髅姘倮锿獗?业囊氐刂?校?旆蛉巳肫胫?螅?蛐尬楸ひ?┦比眨?灿胨?黄稹D鞘焙蚯旆蛉撕臀榉饽缸颖闳鲜读斯?渔窀概??榉夂徒?疃?际鞘?嗨昴昙停??巧倌晏巴碇?保?愠T谝黄鹜妫??晗吕矗?蚶纯?嫘?吡说模???丝涛榉庹庖痪浠埃?罟?魅凑??胤⑵疸独础?p伍封问道:“公主又在想什么?”妙公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宁愿不当这个公主。”

伍封奇道:“为什么?”妙公主叹道:“我怕父君日后将我嫁到哪一国去,给哪个老头子国君当君夫人,整日陪着老头子,那便糟了。”

伍封心中一惊,叹了口气,道:“原来公主真的长大了!不过我想,国君这么宠爱你,怎会将你嫁给老头子?就算要将公主嫁到他国,多半也会为你挑一个少年英俊的国君。”

妙公主摇了摇头,道:“当日我姑婆婆少姜最得我曾祖父的宠爱,不还是嫁给了吴国的太子波?曾祖父和姑婆婆虽不愿意,又能怎样?结果我姑婆婆嫁到吴国未一年便病死了。”

伍封叹了口气,知道她说的是齐景公之女少姜。

那时吴王阖闾在孙武和父亲伍子胥的辅佐下几乎灭了楚国,威震天下。

阖闾的长子公子波被立为太子,阖闾派大夫王孙骆向齐为太子波求婚。

那时齐国的名相晏婴和名将田穰苴已死,朝无良臣,边无良将,齐景公只有幼女少姜未嫁,不敢得罪吴国,只好将少姜嫁到吴国,送婚使者便是大夫鲍牧。

齐景公爱女畏吴,送女上车时,大哭道:“若是寡人有晏婴或田穰苴一人在,又怎会将你嫁到吴国去?”少姜到吴之后,一心思念故乡,日夜号哭,不久抑郁成病。

吴王阖闾怜之,乃改造北门城楼,极尽豪化,更名为望齐楼,少姜每日登楼北望,不久病逝,临死求葬于虞山,可见东海。

是以虞山之上有齐女墓,又有望海楼。

少姜死后不久,太子波忆妻成病,不久也死了,伍子胥上奏吴王阖闾,立了太子波前妻之子夫差为太子。

鲍氏与伍子胥结为兄弟,也从那时鲍牧送少姜入吴时的事情。

两人想起此事,慨然而叹。

妙公主幽幽道:“我虽为父君宠爱,但年纪大了,终是要嫁人的,届时又怎由得了我?”伍封安慰道:“国君如此宠爱公主,怎忍心将你嫁到他国,定会在国内择一少年才俊配给你,公主何必担心?”妙公主道:“是否嫁往他国还不是最可怕的,就怕嫁给一个庸俗不堪的人为妻,那我宁愿死了好。”

伍封忙道:“公主放心,若是国君要将你嫁给这样的人,我便将娘亲搬出来,定有办法劝国君改变主意。”

妙公主叹道:“我听外公的人说,田恒早就向父君暗示,要将我嫁给左司马田逆。

田逆又矮又胖,年纪又大,说话还粗鲁,我看着他就心烦,怎能嫁给他?”伍封大吃一惊,道:“竟有这种事?那田逆是个好色之徒,十分不堪。

这怎么成?”妙公主眼泪汪汪地道:“可外公说过,如今田氏一族只手遮天,父君若不答应这门亲事,恐怕会有祸事。”

伍封面色立刻凝重起来,道:“我怎能眼看着公主嫁给田逆这样的人?不成,我这便入宫,找国君去想个法子拒绝了这门亲事!”妙公主摇头道:“没有用的,除非……”伍封问道:“除非什么?”妙公主忽地红着脸道:“除非你赶在田恒之前,向父君去求亲……”伍封惊道:“什么?!可……”颇觉尴尬。

他自小被父亲督促着读书练剑,又苦练舅舅王子庆忌遗落的空手搏虎之技。

伍子胥是军中勇将,深素练兵之道,从他五岁开始,每日清晨便逼着伍封负重急奔。

伍封与乃父一样天生神力,入吴之事虽然才十二岁,身高却有近七尺,能负三百斤一日急驰三百里,比吴王阖闾当年能日驰二百里的精卒还要厉害。

自从父亲被夫差赐死之后,伍封练功甚紧,每日都要花半日时间,负三百斤来回跑三百余里方罢,他这每日疾跑,自然要带食物酒水在身。

有一日他练得过了头,一口气跑到了一百里外的莱邑城外,正坐着吃些干粮,饮些美酒,同时等候远远落在身后的陪练家将跟上来,正好那时公子骜带着姜妙儿出城游玩,撞到了伍封。

这公子骜是天下第一的好酒之人,远远闻到了酒香。

须知伍封所饮的是母亲庆夫人亲酿的“庆夫人酒”,非比寻常,闻香而心动,便厚着脸皮向伍封索要。

伍封年纪虽小,却是个慷慨之人,见遇到了酒林妙手,索性将所携的一壶酒给了公子骜。

不料次日一早,公子骜就悄悄找到伍家来买酒,见到庆夫人后,惊若天人。

本来,公子骜自晏夫人死后,不再有续娶之念,可见了庆夫人,一缕情丝便系在了庆夫人身上,千方百计,借故到伍家去,常常将妙儿带在身边。

庆夫人对公子骜虽冷冰冰的,却很喜欢妙儿,伍封与妙儿年纪相差不大,时时在一起玩耍。

但在伍封心中,一直当她是自己妹妹,是以妙公主这么一说,令他又是吃惊,又是尴尬。

妙公主本来就刁蛮大胆,如今迫于形势,不得已说出这样的话来,哪知道伍封却这么一番傻呆呆的模样,显是从来未想过向她求亲之事,自己也有些尴尬,大恼道:“哼,你不愿意就算了,若不是田恒这几日要向父君提亲,我才不愿意嫁给你呢!你整日疯疯癫癫的,莫非就很好么?我看吴国那颜不疑也不错,便嫁给他,总比田逆要好!”虽然其时之民俗开放,不似后世诸多礼俗,但妙公主这番话说出来,在当时可算是十分大胆的。

伍封怔怔地看着她,苦笑道:“女孩儿家,怎能这么说话呢?”妙公主哼了一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策马往前狂奔,不再理他。

伍封忙策马赶上去,只好道:“此事需回去与母亲商议,我怎好答应?终身大事,公主千万不要胡来!我看田逆虽然丑了点,比那颜不疑却恐怕要好一些。

那颜不疑阴阳怪气的,我怎么看他,也总觉得他不像个人!公主若嫁给他,那可是后悔莫及了。”

妙公主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道:“原来你宁愿让我嫁给田逆,也不要娶我!”伍封忙道:“哪有此事?只是适才我瞥了那颜不疑一眼,觉得他可怕得紧。”

妙公主愕然道:“原来你也有怕的人!”伍封哼了一声,道:“我怎会怕他,不过这人有些名堂,偏又生得俊俏,少年女子若不小心,最容易上他的当了。”

妙公主忽然又笑道:“怎么?莫非你又有些吃醋了?颜不疑那小子虽没有你高大健壮,却好象比你英俊一些呢!”伍封苦笑道:“公主说得不错,我本来就是只瘌蛤蟆,怎敢想着吃公主这一块天鹅肉?”妙公主格格笑道:“你知道就好!不过,你这瘌蛤蟆,似乎比起其他的却又有不同,譬如颜不疑那小子……”伍封怒道:“你不要再提颜不疑这人行不行?我虽是只瘌蛤蟆,我看他最多也只是只田鸡,未必比我好到哪里去!”妙公主笑个不住,在马背上不住摇晃,道:“想不到你也会生妒!我倒是第一次见着你向我发怒,不过,你发怒的样子,其实也很有趣!”伍封见她时哭时笑,可爱之极,头痛之余,不免大为心动,寻思:“莫非我真的心有妒意?”想了想,见妙公主笑得前仰后合地,忙将马趋近,伸臂搂住了妙公主,微一使力,将妙公主抱到了自己马上,恨恨地道:“你的骑术没有一点长进,还这么不小心,跌坏了怎么办?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说起话来真要吓死了人,若是有旁人听到,岂不是连国君的脸都让你给丢了?”妙公主被伍封紧紧地搂着,只觉浑身软软的,满脸红晕地呢声道:“其实在我的心中,天下间有谁比得上你?”伍封放缓了马,低头看着妙公主,道:“我道你只会胆大妄为,原来也会脸红的!”顺手将妙公主的那匹马的缰绳抓着了手中。

妙公主柔柔地道:“你还记不记得,前年我们一起荡秋千,我差点跌了下来,也是被你这样抱住?”伍封奇道:“前年的事,你还记得?”妙公主甜甜一笑,道:“我还记得当时我还骂你,你说过一句话。”

伍封搔头道:“我说了什么?”妙公主忽地声如蚊虫,小声道:“你当时恨恨地将我放下,道:‘抱着你又如何?日后我非娶你做老婆不可,天天将你抱着,看你能怎样!’”伍封长叹道:“公主,那时我们不是吵架么?我这样的话你还记在心里,你这小脑袋里究竟还装了些什么?”妙公主嫣然道:“我当然记得,后来我告诉了父君,父君笑嘻嘻地说:‘这小子真这么说?有种,比我有出息!’”伍封停下马来,奇道:“国君真这么说?”妙公主笑道:“是啊!从那时起,我便一心想着要嫁给你。”

伍封忍不住哈哈大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摇头道:“我说你怎么会这么说话,全没有做公主的那份斯文?原来骜叔叔、噢,原来国君从小是这样教你的!”妙公主静静地躺在伍封怀中,笑吟吟地道:“是啊!我还知道父君一直喜欢庆姨,每次在我面前提起庆姨,总是一幅神魂俱醉的样子,可他就不敢跟庆姨说,所以父君说你有出息。”

伍封搔头道:“我们两人是事便罢了,骜叔叔与娘的事可有些麻烦……”妙公主嗔道:“什么‘我们两人便罢了’?若是田恒赶到了你前面向父君提亲,恐怕我就要变成田逆的夫人了!哼,那时我便用那口‘精卫’剑自杀算了!”伍封吓了一跳,道:“那怎么成?”妙公主哼道:“既然不成,你还停着马干什么?”伍封问道:“不停下马,又去哪里?”妙公主媚眼如丝,白了他一眼,小声道:“当然是去见庆姨商量一下啦。”

伍封长叹了一声,苦笑道:“看来你这妮子真是想嫁人哩!”低头看着妙公主,想起往事,忽地情动起来,轻轻在妙公主额上吻了一下,见这胆大的小妮子脸上红得如晚霞一般,不禁哈哈大笑,策马狂奔。

伍堡离临淄城五十里,若是骑马过去,太过骇人。

伍封带着妙公主下了牛山,找到那群在山脚等着的侍卫,将公主抱上马车,自己坐在旁边的一乘马车上,嘱咐侍卫将车赶到伍堡去。

只一个时辰,便到了伍堡,此时已经是午饭之时。

堡门口站着八个伍府的家将,见伍封回来,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公子回来了!”伍封跃下了车,吩咐道:“去通知夫人,就说妙公主随我一齐来了。”

又道:“将这些侍卫大哥带去吃饭,好酒款待。”

自己走到马车边,将妙公主扶下了车。

妙公主想到日后多半是伍府的少夫人,不好太放肆,斯斯文文地下车,也不多说话,安安静静跟着伍封进了城堡。

伍封见这小妮子竟一反常态,心中暗笑,到了堂上。

远远便见一个华衣的贵妇站在堂前,正是吴王阖闾之女、伍封之母庆夫人。

伍封恭恭敬敬上前,叫了声“娘”,妙公主娇笑声声,终是忍不住,扑到了庆夫人的怀中。

庆夫人素来喜欢妙公主,见了她十分高兴,搂着妙公主道:“妙儿,这几天是你父亲的大喜日子,你怎有空来?”妙公主脸上微红,看着伍封不答。

伍封搔了搔头,道:“娘,今日孩儿带公主来,是想让娘答应我,这个……,与公主的婚事。”

庆夫人喜道:“你们两人……?”看着妙公主,见妙公主满脸娇羞,不禁大悦。

几人进了堂上坐定,家丁们奉上了香茶。

庆夫人命家丁女婢退出后,笑道:“你们二人从小玩到大,我从来就将妙儿看成我家的媳妇,你们的婚事,我怎会不答应?只是你年记未及二十,未行冠礼,怎好成亲?为何这么突然呢?”伍封叹了口气,道:“此事确是急了些,如今田恒就要向国君提亲,要将公主嫁给田逆那厮。

如今田氏势大,国君如不答应,恐有祸事。

事急从权,眼下还未向国君提亲呢!”庆夫人点头道:“公子骜初初即位,全靠田恒的扶持,若是惹恼了田恒,确是十分不妙。

那田逆粗野无礼,怎配得上妙儿?封儿现在是齐国大夫,再娶了公主,是自然不过的事。”

伍封笑道:“原来国君赐我为大夫的事娘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母亲在伍堡中训练了三十多人,布在齐地各处打探消息,单是临淄城陶坊中便有十人。

庆夫人淡淡道:“我还知道颜不疑来了临淄。

此人天生冷傲,剑术高明,是吴国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来定是另有图谋。”

伍封点头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妥。

如今被离先生也在临淄,与颜不疑撞在了一起,颇令人担心。”

庆夫人叹道:“那颜不疑昨夜曾到过被离下榻之处,被离如今是避无可避,我已派小傲通知渠公,命他暗中派人保护。

被离是你父亲的故交,可不能让人伤了他。”

伍封道:“如今颜不疑是吴国使节,身在齐境,自不会公然杀了被离先生,多半是暗中下手,有渠公的人暗中保护,总是安全一些。”

妙公主不知道庆夫人与伍封的真实身份,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被离、颜不疑与鲍家有何关系,忍不住问道:“庆姨,那颜不疑为何要害被离先生?被离先生与我们家又是甚么关系?渠公又怎会听我们的话?”庆夫人听她自自然然将伍家说成“我们家”,笑道:“妙儿,你既然将是封儿的妻子,庆姨自须告诉你封儿的真实身份。

其实庆姨是吴王阖闾之女,封儿的父亲便是被吴王夫差赐死的伍子胥。

渠公原本是我在吴国时的从人,我们到齐国避难,以铸铜制陶而富。”

妙公主吃了一惊,道:“原来如此。”

庆夫人道:“其实这中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吴王夫差虽是封儿的堂兄,却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我们恐怕夫差知道,因此只说是鲍家的人,此事除了鲍息等寥寥数人以外,便只有你父君知道。”

妙公主埋怨道:“原来父君也知道!我又不是外人,庆姨和封哥哥为何却要瞒着我呢?”伍封笑道:“你怎是外人?眼看便是我的‘内人’哩!”妙公主白了他一眼,甜笑起来,也不再追究。

庆夫人忍住笑,道:“不过,对外我们仍需称是鲍家之人,以免招来诸多麻烦。

封儿向国君提亲,别人问起时,便说年纪已过二十,也行过了冠礼,反正你生得高大,说有二十岁,别人也不会怀疑。”

伍封皱眉道:“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老’么?”妙公主格格娇笑,道:“既然行过冠礼,便应在名外取一个字,不知封哥哥的字是什么呢?”伍封斜了她一眼,笑道:“公主,你说我的字叫‘蛤蟆’好不好?”妙公主“呸”了一声,笑道:“哪有这么难听的?何况别人都是单字,象子产、子路、子渊之类,哪有双字的?别人见了你,要不要叫声‘子蛤蟆’呢?”庆夫人笑吟吟看着,他二人打趣笑闹是见惯了的,忍笑道:“字与名有关,封儿的名为封,封者弘也,别人问起,就说你的字叫‘弘’吧!”妙公主笑道:“子弘?这个字不错哩!”正说话间,便听家丁在堂外道:“夫人,公子,伍傲来了。”

庆夫人道:“着他进来。”

转头对妙公主道:“伍傲是我从小收养的孤儿,剑法还过得去,在伍堡中除了封儿,便以他的剑术为最好了。”

伍傲走了进来,向三人施礼。

他随在伍封身边时早见过妙公主,但妙公主却未曾在意过他,妙公主见伍傲二十多岁,手长足大,满脸精悍之色,心道:“庆姨对他甚是器重,多半有些本事。”

伍傲道:“夫人,公子,小傲奉命见过渠公,请他保护被离先生,还怕渠公府上人手不足,便将鲍宁暂留在了渠公府上,鲍兴去了陶坊,这样可好?”庆夫人点头道:“小宁儿和小兴儿从小陪封儿练步,又习过剑术,正用得上,小傲此举甚是周到。”

转头向伍封笑道:“你最喜欢带小兴儿出去,这次可要与他分开几天了。”

妙公主笑道:“我说怎未见过小兴儿哩,原来另有差事,这家伙可有趣得紧,足以解闷。”

伍傲又道:“如今被离先生被田相国请到了他府中小住,暂无凶险。

晏老大夫派人到渠公府,渠公命我赶来堡中送信。”

庆夫人道:“晏老大夫有什么事?”伍傲道:“晏老大夫道,今日公子与公主离开后,席间田相国为了左司马田逆向国君提亲,要娶妙公主为妻,被晏老大夫岔开了话头。

这人多半是见公子与公主甚好,是以预先提亲。”

妙公主奇道:“小傲怎知道封哥哥会向父君提亲?”伍傲恭敬答道:“其实在去年公子骜,不,国君就与夫人谈起过公子和公主的婚事,那时小人在一旁侍侯着,正好听见,只是夫人说公子年纪尚小,最好是等几年再说,也不好对公子和公主说,免得你们在一起有些尴尬。”

伍封和妙公主都感愕然,原来做长辈的早就有此安排,连伍傲都知道这事,他们二人却蒙在鼓里。

庆夫人问道:“田恒向国君提亲,国君怎么说?”伍傲道:“国君虽暂时未答,却甚感为难。

晏老大夫的意思,是想请公子设法阻止此事。”

妙公主脸色苍白,心道:“这婚娶之事,须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六次往返,时间可长着,封哥哥怎能赶得及阻止?”庆夫人看了妙公主一眼,笑道:“若要阻止,只有一个办法,便是抢先将聘礼送到公宫,向国君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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