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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在马车上想着心事,既然知道颜不疑不是冲着他来,便放了心。

心想:“这颜不疑狡猾无比,甫到齐地,便找被离叔叔的麻烦,让我们都以为他是为了我们或是《孙子兵法》,岂知他另有图谋!”正想着,忽然伍傲停下了车。

伍封向前看去,只见两个人腰中挂着铜剑,挡在车前。

为首三十余岁年纪,生得彪悍魁梧、孔武有力,另一人是二十岁不到少女,容色十分艳丽,说得上是少见的美女,此女身高近八尺,腰细腿长,比她身旁那男子还高一些,这么高的女子倒也少见。

伍傲叱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挡着封大夫的马车?”那人大声道:“小人名叫招来,这位是小人的师妹叶柔,我们都是子剑先生门下弟子,奉家师之命,特来请封大夫过府宴饮。”

伍封听见“招来”这名字甚怪,笑道:“无怪乎令师派你来请我,原来先生这名字起得好,召之即来。”

心道:“子剑的反应倒快,昨日打了他的儿子,今日便找上门来。”

知道宴无好宴,摇头道:“在下身有要事,无暇前往,烦招兄想子剑先生解释,改天在下到昌国城去拜访令师。”

招来道:“家师眼下已到了临淄,备宴于问剑别馆,封大夫只须一见,也免得日后大老远到昌国城去。”

伍封暗吃一惊,心道:“子剑任悼公老师,自从悼公被田恒之父田乞杀了后,便退居昌国,三年多未出过昌国城,如今他竟然赶到临淄,自是非给他儿子报仇不可。”

叹了口气,道:“非是在下有意推辞,实因要到驿馆拜访朱平漫先生。”

那少女叶柔眼露不屑之色,显是以为伍封怕了子剑,淡淡地道:“朱先生也是家师的贵客,现在问剑别馆中坐定,封大夫要找他,正好随婢子同往。”

她语声轻柔,仿佛带着吴越一带语音中特有的婉转,说的虽是齐语,但与寻常齐语又有所不同,十分动听。

伍封心道:“这个子剑怎么与朱平漫搅在了一起?嗯,这女子语音温柔,怪不得名字中有个‘柔’字。”

正寻思时,一乘马车从后面赶了上来,停到伍封车旁,道:“封大夫,鄙主人范蠡大夫因有要事,此刻已向贵君告辞,即日回国。

临行时命在下赶来,说是与封大夫一见如故,有一件薄礼相赠。”

跳下车,双手捧过一个长长的锦盒。

伍封下了车,双手接过,客气了几句,打开锦盒,正见锦盒中是一口长剑,心中一动:“天下铸剑名师,首推吴国的干将、莫邪,其次是越中欧冶子、楚国风胡子。

若以铸剑而论,当以吴越为最。”

将剑连鞘拿出,顺手将锦盒交给伍傲,将剑从鞘中拔出,便觉一股森森的寒意沁出,只见剑光如一泓碧水流动一般,映面欲碧,剑柄上镶着“映月”两个字,由剑尖到剑首都是精铁通体打造,是一口铁剑。

其时之青铜剑,剑刃不过二尺多,铁剑虽然较少,伍封却也见过,剑刃一般不超过三尺。

这口“映月”宝剑剑刃长有三尺三分,比其余的铁剑还略长一些,的确与众不同。

伍封不禁失声赞道:“好剑!”那人道:“这口‘映月’是鄙国良师欧冶子所铸。

欧冶子为越王铸剑五口,曰‘湛卢’、‘巨阙’、‘胜邪’、‘鱼肠’、‘纯钩’,又与干将一起为楚王铸成‘龙渊’、‘泰阿’、‘工布’三剑,均为天下名剑。

其后欧冶子悉干将铸剑之秘,再入越国,欲合二家之长为大王铸一口王者之剑,将铁精、纯铜和金英冶练,断发剪爪相投,金铁相濡而成。

不料炉开之时,成剑两口,一口铁剑,是为‘映月’,另一口为青铜剑,是为‘王剑’。

‘王剑’短而得其雄势,‘映月’长而得坚韧。

此‘映月’宝剑刃口锋利坚韧,斩顽石而不损其刃,远胜于其它名剑。

此剑是大王赐给范大夫之物,诚为天下之至宝。”

伍封惭愧道:“得范大夫如此抬爱,在下何以得报?”那人显是范蠡家客中的善言之辈,答道:“范大夫说宝剑赠英雄,不见封大夫,尚能配携此剑,可见过封大夫之后,便不敢将此剑再挂腰间,徒生惭愧之念。”

伍封一向豪爽,也未再推辞,那人施礼告辞。

伍封见他能言善辩,与众不同,叫住他问道:“先生尊姓?”那人哈哈一笑:“区区一个食客,贱名不足挂齿。”

上了马车,昂然而去。

伍傲一向沉默寡言,此时忍不住道:“范大夫手下一个食客,竟然也是如此潇洒不群,范大夫之慑人风致,可想而知。”

伍封深有同感,将腰中的铜剑解下,改挂上这口“映月”。

那招来看着伍封腰间的“映月”,眼露羡慕之色,道:“封大夫……”,伍封拍了拍腰间的宝剑,豪气陡生,笑道:“便随二位去问剑别馆吧!”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子剑要找我的麻烦,便在他身上试一试这‘映月’的厉害吧!”问剑别馆是齐悼公赐给子剑的别馆,座落在临淄城东,一向是子剑之子恒善的居所。

伍封踏进大门时,心道:“那恒善在这别馆之中,不知戕害了多少女子。”

他身怀老子吐纳奇术,精神甚好,见者根本看不出他从昨晨至今,一直未阖眼睡过。

伍傲也知这对方多半不怀好意,将马车将给别馆佣仆之后,紧跟着伍封身后进了别馆。

子剑从别馆中迎了出来,大笑道:“封大夫,请恕恒某唐突,将阁下强邀了来!”他名叫恒昌,因剑术高明,齐悼公以子剑尊称,是以人人都称之为子剑。

这人六十岁许,身高近八尺,虽比伍封矮了一个头,却是渊停岳恃,气势不凡,确有一派大宗师的风度。

伍封也笑道:“久慕子剑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其实是平生之愿。”

二人客套了几句,子剑笑道:“来来来,恒某为封大夫引见一位贵客。”

走进堂中,只见堂上宾客并不多,两旁各排了八席,左边八席已坐满了人,第三席上坐着闾邱明,右边八席,前两席空着,第三席以下坐满了人,那第三席上坐着的却是公子高。

公子高因让君位有功,被任为临淄城的都大夫,虽然他统管都城之政,军权却握在田氏兄弟手上,也不怕他敢翻了天。

伍封心道:“子剑还是有些面子的,连公子高和闾邱明也来了。”

子剑带着伍封向左边第一席上走去,道:“封大夫,这位贵客非同小可,便是名满天下、人称‘大漠之狼’的朱平漫先生。”

那朱平漫赫地站起身来,伍封暗吃了一惊。

这生吃活人的朱平漫名震列国,其实身材矮小,身高连六尺也不到,头大颈粗,透过薄薄的锦衣,隐隐可看得出他浑身的肉疙瘩。

此人肌肉发达,却是往横里长去,肩宽腰圆,身足粗壮,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出无穷的骇人精力。

伍封拱手道:“久闻朱先生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幸如之何。”

朱平漫冷哼了一声,道:“封大夫名声鹊起,数日之内便能名震齐境,直追名垂齐国的子剑先生,也算天下罕事!”他说话皮里阳秋,言下之意。

显是讥讽伍封名声大震,未必是有真实本领,丝毫未将这齐国第三大剑手放在眼里。

伍封又如何听不出来,微笑道:“朱先生散千金之财,学屠龙之术,未知将令师的屠龙剑术,学会了几成?”支离益在天下人心中,几近传说中的神人,有关支离益及其门下弟子的传说,酒肆坊间,无人不知。

这朱平漫散尽家财,随支离益学剑,始终学不会支离益最为得意的屠龙剑术,反是后学入门的董悟随支离益学剑三年,便打败了早入门十年的朱平漫。

伍封早听列九说过此事,是以出言讥讽。

朱平漫额上青筋绽出,怒哼了一声。

子剑上前打圆场道:“封大夫休要小看了朱先生,朱先生不仅擅长威猛无筹的‘开山剑术’,还自创了一路‘苍狼剑法’,纵横大漠,至今未遇敌手,高手练剑,到了如此地步,不免寂寞,幸好鄙国新出了封大夫这样的少年英雄,或可稍慰朱先生无敌之寂寞。”

子剑这么一说,显是自认朱平漫与伍封的剑术至少是相若的,他故意将名垂天下的朱平漫与伍封扯在一起,更增朱平漫之怒。

伍封自然听得出子剑是故意激起朱平漫对他的敌意,心道:“你是一派宗师,要替儿子报仇,直接向我挑战便是,何必用这种手段?”本来他对子剑心怀尊敬,此刻立生鄙夷之感。

也不理朱平漫如何吹胡子瞪眼睛,伍封自与公子高、闾邱明打过招呼,寒喧了几句,由子剑引着,坐在右手的第一席上。

由于他只带了伍傲一人,便由伍傲坐在身边的第二席上。

子剑哈哈一笑,走到中间五席的正中一席上,左右各两席,左边坐着叶柔等几个女人,右边坐着招来等数名男子,看来,其左右两席都是他的男女弟子。

那恒善想是创痛未止,不能就坐,所以未见于席上。

子剑这种排座之法,乃是至亲好友在家宴饮的座法,并非宴宾之礼,是以连伍傲也能坐在公子高的上首。

若是大宴宾客,客人所带的家将侍卫,只能坐在主宾后排的席上,不能坐在前排占了贵客之座。

子剑拍了一下手掌,立时一众婢妾从堂后出来,端着酒荤美食,如蝶入花丛般穿行堂中,每席之后都站了一名小婢侍奉饮食酒浆。

酒过三巡之后,闾邱明笑道:“子剑先生隐居昌国城三年,令人好生挂念,今日突来临淄,想是太过寂寞了吧?”公子高也道:“师父未见弟子三年,弟子几番要拜访师父,总是不得其便。

近年来弟子勤练剑法,自觉颇有进境。

宴饮之后,还要请师父指点剑法。”

伍封心道:“原来你也是子剑的徒弟,怪不得子剑一到,便巴巴地赶了来。”

子剑淡淡一笑,道:“如今封大夫风头正劲,剑术远胜于为师,公子找他指点,岂非更为方便?”此言一出,公子高与闾邱明都皱起了眉头,招来和叶柔都面露不屑地望着伍封。

伍封笑道:“子剑先生说笑了,在下这一点微末功夫,怎入先生法眼?实不相瞒,在下剑术平平,但运气尚佳,是以宵小之辈的卑鄙手段,在下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子剑听他话中有话,脸色微变。

不过,他是个老辣精明的人,笑道:“听说那楼无烦剑术奇高,却被封大夫所杀,不知详情如何?”朱平漫变了脸色,狠狠地盯着伍封,一幅噬人的模样,伍封愕然,心道:“楼无烦又不是你老爹,何以这般恶狠狠看着我?”说道:“楼无烦的剑术,还算过得去吧!不过,既然他已死了,在下也不愿再已死人作为话题,扰人安眠于地下。”

朱平漫怒哼了一声,子剑笑道:“封大夫大约不知道,那楼无烦是朱先生唯一的弟子吧?”伍封暗吃一惊,说道:“这倒是意想不到。

不过,人也杀了,后悔也是无益。

子剑先生这么说,莫非是想叫在下掘了楼无烦的骸骨出来,向他叩头陪罪?”叶柔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格格地笑出声来,子剑怒瞪了她一眼。

朱平漫“嘿”了一声,显是怒气勃发,难以抑制。

伍封知道今日之事,不动手一显功夫难以脱身,心道:“这个子剑一心想挑动朱平漫与我动手,若是太过示弱,日后子剑的门人弟子定会找上门来,纠缠不休。”

他见朱平漫的模样,多半是粗豪冲动之人,故而以言语激得他发怒,动起手来,易露出破绽。

朱平漫正要起身向伍封挑战,却见子剑身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先已站起身来,喝道:“封大夫剑术了得,在下习剑多年,未能有成,想请封大夫指点一二。”

众人愕然,想不到朱平漫未及动手,子剑的弟子却先向伍封挑战。

不过众人转念一想,这人多半是怕伍封与朱平漫动手之后,大败而走,甚至或伤或死,再想挑战也不得,便抢先站了出来。

子剑喝道:“小武,封大夫剑术无双,岂是你能仰其项背的?”伍傲小声道:“公子,这一战便交给小傲吧?”伍封知道伍傲是母亲在吴国收养的孤儿,剑术得过父亲伍子胥的真传,又经庆夫人的精心**,是以剑术在伍堡之中仅次于自己和庆夫人。

他从小在伍堡练剑时,这个伍傲便是他的陪练对手,剑术恐怕与那个古陶子弱不了多少。

伍封本想答应让伍傲出战,但转念一想,这人向自己挑战,子剑表面上责骂,却并没有出言阻止,想是此人剑术极高,子剑认为他能与自己一较高下,对他颇有信心。

怕伍傲有失,小声笑道:“小傲,我这两天手痒得紧,何况我不出场,他们又会使人来搦战,总是麻烦不过,不如我来打发他吧。”

在伍傲的心中,伍封如同天人,从不会想过伍封会有败时,点了点头,手却紧按剑柄,周围打量,怕子剑另有诡计。

伍封长笑一声,道:“在下今日手痒得紧,正想找子剑先生切磋一下,这位兄台愿意下场,在下权当热身罢。”

长身站起,站在了场中。

他身高一丈,浑身无一丝多余的缀肉,这么往场中一站,当真是渊停岳恃,如擎天一柱般威势惊人。

子剑那一众女弟子见他形如天神,说话又充满豪气,无不意乱神迷,心为之折,唯有叶柔面不改色,静静地看着伍封。

堂上众人都变了脸色。

包括闾邱明和公子高在内,谁都看得出子剑今日处处与伍封为难,迫他动手。

不料伍封竟有这一番说话,那无异于直接向子剑挑战。

面对子剑和朱平漫这种万中无一的高手,伍封不仅毫无怯意,反而将矛头直指向以剑术威震齐国的子剑。

公子高与闾邱明对望了一眼,额上见汗,心知今日之事可了不得,伍封是国君的未来女婿,又是鲍家的人,如今鲍息正引大军在外,若是伍封有何损伤,后果如何,连想也不敢去想。

那小武见伍封声势惊人,忽生惧意,但他搦战在先,怎好索罢,硬着头皮下场,从腰间拔出了铜剑,指着伍封道:“请封大夫指点!”气势已弱了许多。

伍封缓缓拔出了那口“映月”宝剑,笑道:“名师出高徒,想来阁下的剑术了得,不过,在下这口剑是越国名匠所制,不仅稍长,还锋利异常,阁下可要小心了。”

众人见他这口剑泓然如水,光芒流动,自是难得一睹的宝剑,无不替那小武担心。

小武赞道:“果然是好剑!”眼中厉光闪过,忽地手起一剑,如电光闪过,向伍封胸前刺来,剑势凌厉之极。

众人见他一语未毕,突施杀手,暗吃一惊,又见他这一剑法度谨然,出手不凡,显是由子剑这名师**出来的高足。

心想:“这一剑太过凌厉,先声夺人,最好的应付方法是避其锋芒,再施反击。”

伍封见小武这一剑颇具意向,赞道:“好剑术!”不退反进,迎上剑势,手上“映月”横击,“当”地一声脆响,长剑击在小武的剑身之上。

小武只觉浑身剧震,一股酸麻之感从手上传来,铜剑几乎脱手飞出。

伍封天生神力,剑上力道惊人,小武又怎是其敌?当下踉跄后退。

伍封长笑一声,收起剑势,底下飞起一脚,踢在小武的腿上,将小武踢出两丈之外,跌倒在子剑案前,手中的铜剑也脱手飞到一边,砸在石阶之上,发出“呛啷”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连朱平漫心中也大生寒意。

这小武剑法不弱,谁知在伍封手下,竟非一合之将!招来和叶柔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子剑面色铁青,缓缓道:“封大夫的剑法之中,竟连腿也用上了,在下周游诸国,倒未曾见过这种剑法。”

伍封的剑法,既有家传的伍氏剑术,又有从列九处学来的董门剑法,再揉进公子庆忌的空手技击功夫,的确是令人意想不到。

伍封笑道:“其实不用腿也可以的,只是不免将小武伤于剑下,有损子剑先生的面子。”

走上前去,伸手去拉小武起来。

那小武爬着捡起了剑,见伍封伸左手拉他,便伸出了手,由伍封将他扯起身来,小武脸上笑了笑,右手的铜剑忽地由下而上,向伍封小腹挑了上来。

他这么突施暗算,大出伍封和堂上众人意料之外,一众女弟子失声惊呼。

伍封伸手一推,小武倒退开去,铜剑不免也随身后移,“嗤”地一声,将伍封胸前的衣襟割了个小口,此时伍封右手铁剑如一泓秋水般横过,从小武颈上抹了过去。

待小武跌下时,已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尸体。

众人骇然之下,一起向小武的尸体看过去,眼中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时人重武,崇尚英雄,伍封去拉小武起身,本是好意,谁知小武竟会趁机暗算,手段之卑鄙,实是出人意外。

如今反被伍封所杀,众人毫无恻隐之心,只觉此人该死,就连包括公子高在内的一班子剑的弟子招来、叶柔等人也对着小武的尸体露出鄙夷之色。

伍封叹了口气,道:“不料子剑先生一世英雄,竟会有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在下意兴索然,改日再向子剑先生讨教罢!”将剑插入鞘中,走回几中。

其实他心中,并无把握胜得了名震齐国数十年的子剑,更何况还有一个“大漠之狼”朱平漫在那里,此时趁机见好就收,别人也不会另有想法。

即便是生吃活人的朱平漫来挑战,也大有理由拒绝。

伍封这几句话,令招来、叶柔等子剑门下的弟子大感面上无光。

伍封话中有话,那是徒弟卑鄙如此,师父未必会好到哪里去,以致心生鄙视之意,不屑于动手。

子剑这时缓过脸色,命人将小武的尸体抬走,端起酒来,向伍封道:“盛名之下,果然无虚。

封大夫剑法惊人,令恒某大开眼界。

实不相瞒,在下听说封大夫格杀古陶子、公孙挥、楼无烦三人,心中不以为然,以为是众人讹传,今日见了封大夫的剑法,才知先前太过小觑了封大夫,失敬之处,尚请见谅。”

伍封在他面前杀了他的徒弟,这人竟然不以为意,果然是气度不凡。

伍封听他又提起楼无烦,向朱平漫看了看,却见朱平漫若有所思,似乎不甚在意,心想:“这人不知又打甚么主意?”端起酒来,与子剑饮了这一杯,却见子剑眼中掠过一丝得意之色,心中懔然。

这么一来,众人意趣索然,闾邱明推说军中有事,先行告辞。

伍封知道这人有名的见风驶舵,怕自己与子剑冲突起来,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便溜之大吉。

闾邱明才出了门,伍封也起身向子剑告辞,又对朱平漫道:“朱先生不会急于回代地吧?”朱平漫随口答道:“恐怕还有好一段日子。”

伍封笑道:“改日在下到先生住处拜访,先生会不会不高兴呢?”众人见他与朱平漫有杀徒之仇,居然还有找上门去的念头,无不骇然。

其实,伍封极不愿意与这“大漠之狼”动手,但自己不稳住他,这人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自己先给朱平漫心中打个底子,让他时时提防自己,不敢向其他人动手。

朱平漫眼中厉光闪动,呵呵笑道:“如此最好不过,不知封大夫何时来呢?”伍封笑道:“在下近日要乔迁新居,颇有些忙碌。

暇时抽时间去吧,若预定日期,又怕爽约,让朱先生白等一场。”

朱平漫点头道:“在下静坐驿馆,等封大夫十日吧。

若是十日之后,在下恐怕要被它事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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