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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是说,若十日内你不来迎战,便会找上门去了,伍封心中暗喜,心道:“至少这十日之内,不怕你胡来!”向子剑道别,子剑也不挽留,送出了门。

此时天色已晚,伍封让伍傲驾车前往渠公府。

马车行出不到一里,十多乘马车追了上来,伍封看时,见是公子高。

公子高命马车与伍封的马车并行,侧过头来,小声道:“封大夫,今日杀了小武,大大不妙。”

伍封与公子高素来无甚交情,见公子高满面忧色,弄了个摸头不知脑,道:“公子说的可是在下与令师交恶的事?”公子高叹了口气,道:“这倒是小事,家师与封大夫都是大有身份的人,在下届时央人为二位化解,未必不成。

最麻烦的,是封大夫今日杀的那小武。”

伍封失笑道:“公子是怕他变成鬼魂来找在下?”公子高苦笑道:“封大夫可知小武是什么人?他是左司马田逆的独生儿子田武!”伍封立时头都大了,道:“什么?怪不得令师明知他非在下敌手,却许他与在下比剑!”想起子剑眼中闪过的得意之色,心知上了这老狐狸的当。

自己如今身份尊贵,子剑不敢公然与自己为敌,挑动朱平漫不说,还埋下一着伏笔,让田逆的独生子田武死于自己的手上,不消说,那暗算的手段多半也是子剑暗中指使的了!怪不得他称田武为“小武”,那是怕自己听说姓田,留了心眼。

本来自己与田逆虽然有仇,却也不致与你死我活,至少两人暗中较量,表面上还要过得去。

如今有了这杀子大仇,就算是国君和田恒出面,也是无法挽回的了。

公子高叹道:“在下与封大夫相处日少,不过,在下却十分佩服封大夫的潇洒不羁,为免田相国有何误会,在下这便去向田相细禀今日之事。

以田相过人之智,自会知道其中的关键所在!”伍封对他登时大生好感,知道公子高见自己受国君宠爱,这是摆明态度站在自己一边,只要田恒不卷进自己与田逆的较量之中,田逆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他师父子剑虽然地位尊贵,总是无权无势,他犯不上靠师父之力来与自己为敌。

又想:“公子高是国君的堂侄,算起来,还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哩!”知道公子高不敢在田恒面前搬弄是非,不讲实情,说道:“如此多谢大舅了!”公子高听见“大舅”两个字,大喜,知道伍封不再当他是外人,道:“明日田相和田逆问起,你就假装不知道田武的身份。”

匆匆忙忙地赶往相府去了。

庆夫人、渠公、被离和列九听伍封说完,都觉得此事大为麻烦。

楚月儿站着庆夫人身旁,她在田府颇有时日,也知道田逆是个睚疵必报的人,脸上现出惶急之色,甚是担心。

渠公道:“这个田武是田氏晚一辈中的杰出人物,与田盘并称二杰,不仅剑术了得,还狡黠多诈,甚得田恒的喜爱。

他本不叫田武,田恒说他颇有将才,大有田氏前辈孙武之风,故为他改名为田武。”

列九道:“田武曾找我比过剑术,被我推掉了,他见我身有残疾,也不好苦苦相逼,我看这人心高气傲,若非子剑指使,怎会做出暗算之举?”庆夫人摇头道:“今日到了临淄,才知封儿如今风头正劲,被齐人视为齐国最有前途的少年英雄。

若是封儿死于田武剑下,即便是暗算得手,田武也会声名鹊起,一举成名。

若非田武有如此想法,子剑就算说破嘴唇,他也未必会暗算伤人,自坏名声。”

众人都以为然。

伍封看了楚月儿一眼,笑道:“不理他,不理他。

如今田逆还未找我,我们便如此忧心忡忡,改日田逆找上门来,是否要心胆俱裂呢?明日我找国君告假,在家中练剑九日,再去找那个生吃活人的‘大漠之狼’朱平漫一较高下!”众人骇了一跳:“朱平漫?”先前伍封说杀了田武之时,并未说过朱平漫的事,是以一听伍封要与朱平漫比剑,都大感骇然。

伍傲将朱平漫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被离皱眉道:“这朱平漫来临淄城干什么?”伍封笑道:“听说上次阚止请来的董门刺客中,有一个是董梧的儿子,死于斯役,故而来找国君索要凶手,欲运回骸骨,多半是受了董梧之命吧。”

列九忽地想起一事,叹道:“我明白了,那日我杀了那个董门刺客,原来是董梧的儿子!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董梧名满天下,儿子的剑术却平平无奇,任公子怎会派了他来?我失陪一阵。”

出门而去,众人愕然不解。

被离想起那日的“尸变”,将当日的事说了出来,道:“照我的想法,董梧的儿子说不定是偷了支离益的‘金缕衣’,偷偷跑出来。

他身为董梧的儿子,整日躲在父亲身边,恐怕也惹得那些师兄弟们耻笑,才会有此举动,枉送性命。”

众人大是感叹,心中均想:“若是董梧得知自己儿子死在一个身有残疾的人身上,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时,列九拿着一个布包进来,放在桌上,道:“这件‘金缕衣’是我从那董门刺客身上取来,本想送给公子作大婚的礼物,如今公子要与朱平漫动手,再加上田逆说不定会派人暗算,不可不防,只好先拿出来。

公子定要穿在身上,以策万全。”

解开布包,现出那件亮灿灿的“金缕衣”来,道:“这‘金缕衣’是件少有的宝贝,天下只此一件,防御刀剑箭矢,颇有奇效。”

众人都低头看那宝贝,啧啧称奇。

伍封笑道:“九师父对我不会这么不放心吧?这件衣服我是不穿的,还是九师父自己留着罢。”

列九正色道:“公子,你休要小视了朱平漫。

此人在支离益门下近三十年,虽然未练成屠龙剑法,但力大无比,剑势凌厉,连董梧对他也深为忌惮。

非是列九长他人的志气,以你今日的剑法,绝非朱平漫之敌手。

如今你只有九日练剑,未必便能超过了他。

你穿上这件衣服,至少可大增信心。

高手比剑,信心气势最是重要。

你的剑术暂时还胜不过朱平漫,只好靠信心和气势来致胜了!”伍封从未见过列九这么严厉的神情,暗暗吐了一下舌头,再也不敢说不要。

列九拿着“金缕衣”在他身上比了比,道:“公子身材高大,此衣是胡人所制,此衣虽然略小了些,不过公子穿上遥算得合适。”

亲手解开伍封的外袍,替他穿在里面,再将外袍罩在外面。

这才语转温柔,道:“此衣穿着,冬暖夏凉,自今日开始,公子要终日穿着,不可脱下。”

伍封苦着脸道:“若是与公主成亲,洞房之夜穿是不穿呢?”众人哄然大笑,列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庆夫人笑道:“这小子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闯过多少祸,在这当口,亏他还会说笑。”

被离笑道:“我有一个主意,或可解今日之危局。”

众人都知道被离足智多谋,一起看着他。

被离道:“其实谁也不知道董梧的儿子死于九师父之手,不过,董门一众刺客,全是中了田逆的埋伏,被乱箭射死。

我们便设法传过话去,让朱平漫知道董梧的儿子死于田逆之手。

朱平漫若是奉了董梧之命为其子报仇,说不定会去找田逆算帐,岂不是好?”渠公赞道:“好计谋!”庆夫人皱眉道:“谁都知道阚止之乱是田氏兄弟所平,按理说朱平漫也应知道,但他却向国君要人,是何道理?是否他不愿意开罪田氏兄弟呢?”被离笑道:“他自然知道董梧的儿子多半是田逆所杀,但田氏势大,他这头‘大漠之狼’恐怕也不敢轻易得罪。

不过,若将此事挑得开了,让人人都知道田逆杀了董梧的儿子,朱平漫自然不好意思装作不知道凶手是谁了吧?他若是不去找田逆,董门的威风岂非大为有损?自己也不好意思做人哩!”众人均觉有理,渠公大感兴奋,道:“妙极,老夫便连夜派出人手,在城中大肆宣扬,尤其是朱平漫所居驿馆附近的酒肆女闾不可放过,保证朱平漫一觉醒来,便发现人人都知道田逆杀了董梧之子。”

伍傲忍不住问:“老爷子派些什么人出去?”渠公道:“老夫府上有健妇上百个,说长道短正是她们最为擅长的本事。

老夫略予薄赏,一传十、十传百,怎不会一夜之间,蜚声千里之外?”众人大笑,伍封笑道:“最好在田逆那左司马府附近也派一些人,单用言语,便可把田逆吓个屎尿迸流。”

庆夫人淬了他一口,笑道:“当着月儿的面,不可出粗口。”

伍封向楚月儿看了过去,见她满面绯红,旖旎动人,心中大乐。

道:“我见这‘金缕衣’打造极精,既然能用这种金铁为细链编成衣甲,我们何不也用这法子多造几件,或是造些护腿护臂之类的东西?”庆夫人眼睛一亮,道:“封儿这主意不错,只是要打造出这么精细、又如此坚韧的链子,非要极高明的匠人不可。”

渠公道:“这个老夫可以去找一找,看看谁有这本事。”

庆夫人叹道:“当年我们府上有个高手名叫豫无鬼的匠人,铸技妙绝天下,可惜已经亡故了。

若是此人还在,必能轻易打造出封儿所说的护具。”

次日一早,伍封抢在朝议之前见了齐平公,细说了诸事,道:“国君放心,这十日之内,朱平漫再也不会提起交出凶手之事,十日之后,他败在了微臣剑下,自会灰溜溜回他的大漠当狼去也。”

齐平公素来当伍封是天下第一的剑手,又有甚么不放心的,道:“你便回去练剑吧,十日之后,寡人亲自为你助威。

噢,今日柳下惠会来商谈齐鲁和议,幸好越国使者范蠡大夫昨日已回国,否则,恐怕会设法阻止。”

伍封笑道:“国君放心,微臣昨日与范大夫详谈,他并不反对齐鲁之盟。”

将详情说了。

齐平公大喜道:“寡人看你不仅剑术无双,口才也是天下罕有哩,有你在身旁,寡人当真是没有什么事值得发愁了!是了,你在家中练剑,是否把妙儿带了去?”伍封立感头痛,道:“若是有公主在旁,又怎能练得成剑?”齐平公想想也是,笑道:“那好吧,寡人这十日便为你挡住这小妮子的纠缠算了。”

伍封告辞出来,不敢去见公主,到了渠公府,庆夫人道:“你自回伍堡去,你那座封府我同渠公替你打理,十日之后,便可搬过来。”

伍封命伍傲备好车,正要上车,便见楚月儿赶了上来,伍封笑道:“好月儿,你来做什么?”楚月儿道:“姊姊让我随你去,侍侯公子练剑。”

伍封奇道:“姊姊的病势不轻,何以不叫你侍侯?”楚月儿听伍封也称楚姬为“姊姊”,心中甚喜,低头道:“她有九师父照顾,根本不让我插手哩!”伍封心想:“老子吐纳术妙用无穷,这几日勤练下来,说不定能大生奇效,月儿习之日久,正好与她精研此术。

何况她的身形步法绝妙,也可以学一学。”

笑道:“好吧,你侍侯我练剑,我便侍侯你上车吧。”

伸出大手,将楚月儿抱上了马车,然后跳上马车,对伍傲道:“小傲,走吧!”伍封将列九教他的董门剑法反复练习,虽然找不出破绽,但其中的种种变化却乱熟于胸。

朱平漫既是支离益的弟子,与董梧一师传承,自创的“苍狼剑法”理应与董门剑法路数相近。

又回想当日楼无烦使过的剑术,虽然剑法诡谲异常,其实与董门剑法也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想不到朱平漫外表粗豪,竟能创出这种诡谲阴狠的剑术,暗暗佩服。

他这几日练习老子吐纳术进境奇快,不仅容光焕发,连气力也大了一点,出剑也更为快捷凌厉了些。

午饭之后,伍封与楚月儿对坐,练了一阵吐纳术后,叹道:“怪不得连孔子也说老子是见首不见尾的神龙,能创出这种吐纳之术,当真是了不起!”楚月儿道:“公子练这吐纳术,进境之快,月儿真是意想不到,看来过不了多久,公子便可大功告成了。”

伍封笑道:“不会这么快吧?”楚月儿叹道:“要是公子这十日内大功告成,剑术威力大增,那朱平漫又算得了什么?”伍封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叹道:“你当我是神仙么?这么精奥的功夫,哪有十几日便能练成的道理?唉,其实这吐纳术舅父早就教给了娘亲,娘亲又照样说给我听,可惜我闻道太晚,不解其意。

若是从小便练,何用耽心朱平漫?今日便不用躲在这里练剑了。”

楚月儿道:“听接舆师父说过,你伍家的剑术威震天南,未必便不如朱平漫的剑术。”

伍封道:“可惜先父只教了我七招剑法,七招既不贯穿,又简单得难以相信,不知何故。”

他起身使这七式剑招,只见他第一招向前刺出,便算一招,然后是下劈、点击、横抹、斜削、上撩,最后一招仍是一剑刺出,只是剑起时剑刃竖着,刺到尽处剑刃变成横着,一刺之中,剑身转了个方位。

楚月儿想不到这伍家剑法如此简单,也不知道有何用途,伍封凝神良久,道:“这七招剑法我总是搞不懂,如果先父只用如此剑术,何以在吴国被称为第一?”楚月儿道:“定是这剑招中有些奥妙,只是暂未想到而已。”

伍封点头道:“我猜也是如此。

月儿,你随接舆先生学过剑术,那剑术是什么样子,让我瞧瞧。”

楚月儿抿嘴笑道:“月儿虽然唤接舆师父为师父,但他并未正式收我为徒。

月儿的剑术只怕太差了,也不好意思在公子面前卖弄。”

伍封装出一脸央求之状,道:“那日你施展一手轻功,当真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又见你的身形步法甚妙,使起剑来,想来也是好看之极吧?好月儿,快舞剑来让我瞧瞧!”双身捧起“映月”宝剑,递在楚月儿面前。

楚月儿笑吟吟将那口“映月”宝剑拔出来,道:“要是舞得不好,公子千万不要见笑。”

站在院中,使开了剑术。

一时间,只见剑光纵横,如同风舞细柳,轻盈飘忽,又如蝶舞花丛,随心所欲,有一种说不出的空山灵雨之感。

伍封见到这绝妙的剑法,不禁想起义兄柳下惠的那一曲琴音《听风》,听曲看剑,都有同样这种感觉。

仿佛春雨之忧愁、夏阳之炽烈、秋风之萧瑟、冬雪之纯洁,尽由楚月儿手中的长剑描绘出来。

最与众不同的,是她惯用左手,使出的左手剑术颇难防御。

楚月儿的袅娜身影,在剑光中逸然而飞动,配合上她的轻身功夫,使伍封惊若天人。

剑光敛处,楚月儿收剑回来,却见伍封怔怔地发愣,笑道:“公子是齐国的第三大剑手,月儿的剑术,自是不入公子法眼了。”

伍封叹道:“月儿,你这套剑术极为精妙,绝非俗品。

虽然你气力较弱,不足以与朱平漫这种高手抗衡,但寻常的剑手,绝非你的敌手。

何况,凭你高明的身形步法和轻身功夫,再加上你的左手剑招,既便是遇到朱平漫,或者也足以自保。”

楚月儿听伍封这么赞她,睁大了眼睛,道:“是么?我从未与人比过剑,也不知自己剑法如何。”

伍封笑道:“我已打定了主意,日后与人比剑,便将你带在身边,万一我败了,就靠你替我挣回面子。”

楚月儿知道他说笑,低声道:“公子若肯将月儿带在身边,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伍封道:“看了你这剑法,我便知道朱平漫必会败在我的剑下。

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你这老师教我这套剑法的精要以及接舆先生的身形步法。

届时我将伍氏家传的剑法、董门剑法、楼无烦的剑法和月儿这套剑法揉在一起,再加上舅舅的空手搏虎,手脚齐施,将朱平漫这头恶狼赶回大漠去,哼!”楚月儿听他说得充满豪气,为之迷醉,娇声道:“公子的信心真是天生出来的,难道你一生,从来没有害怕过么?”伍封笑道:“我就怕月儿不在我身边哩!”楚月儿浑身发软,倚在伍封身上,道:“就算公子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的。”

伍封大是情动,在她小脸上香了一口,柔声道:“月儿师父,快教徒儿练剑罢!”他口中说得轻松,却是认真练剑,练了一个多时辰,学会了楚月儿的这套剑术。

他见楚月儿巧笑嫣然、细腰堪握,觉得甚为养眼,心中微荡,心中忽然有了主意,道:“你在武技上面特别有悟性,我有一套家传的空手格击之术,威力奇大,你身步轻盈,可以学一学。”

楚月儿点头道:“公子的家传功夫必定十分高明。”

伍封笑道:“其实这套空手搏虎之技只有打、突、踢三种基本的招数,分为攻防二技,虽然以拳脚为主,但也可以用掌、指,攻时浑身各处部位都可以是武器,守则以快速躲闪和格挡为主,总之接招即是进攻,把握快、准、狠三诀。”

他将家传的七十二路“空手搏虎”绝技教给楚月儿,道:“学会练熟之后,招式尽可以忘记,我小时候练习时,娘亲常常教我以拳、掌、脚击踢木块,由薄到厚,眼下十寸厚的木块也能以能洞穿。”

楚月儿咂舌道:“十寸厚的木块也能洞穿,这手脚岂非如铁铸一般?这可难练得紧。”

伍封笑道:“慢慢练之便成,眼下天下人喜欢练剑,少有空手格击者,我平日里很难找到一个陪练的人,你若学会了,正好时时陪我练习格击之术。”

他一招一式教着,自是趁机在楚月儿身上挨挨擦擦,占些便宜,每每逗得楚月儿小脸通红,旖旎动人。

楚月儿十分聪明,招式很快就学会,每日陪伍封练习拳脚和剑术,进境甚快。

这日二人练了三四个时辰,伍封丝毫不觉得力乏,收剑回到花亭,喝了一爵酒,坐在一旁看楚月儿练剑。

他见楚月儿仍然气力充沛,剑气纵横,心道:“这丫头有着不众不同的武勇,对武技的领悟也快。

想是天生的,只不过她自己也不知道。”

忽想起一事,心道:“虽然我从小负重奔跑,体能极佳,但换了以前,练了一天也觉得乏,如今为何气力不减,生力总能源源不绝?”伍封叫楚月儿叫来,问道:“月儿,为何你这气力源源不绝?不觉得累么?”楚月儿并未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听伍封一问,愕然道:“公子不说起来时,月儿还不觉得。

月儿未学会接舆师父教的吐纳术时,练剑久了便觉得累,可会吐纳后,练剑终日也气力不减。

咦,为何会如此?”伍封叹道:“这吐纳之术神奇之极,我们行走坐卧、格斗比剑之中,总是行五呼一吸的‘龟息’之法,是以我们虽在格打使剑,其实也是在练习吐纳,这吐纳之术能够养力,所以气力便能源源不绝,终日不累。”

说着又笑道:“这么说来,那朱平漫是必败无疑了,就算他的剑术比我高,但他不会吐纳,只要我支持一两个时辰,他便会气力衰退,我却不损力气,他焉能不败?”楚月儿喜道:“如此便最好了。”

伍封在堡中练剑的第八天,伍傲从渠公处带回临淄城中的消息:齐鲁的盟约已经达成,柳下惠答应正式向吴国递交了放弃抗齐的国书。

各国的使者已陆续回国,只有吴使颜不疑、鲁使柳下惠和晋使赵鞅仍留在临淄城中。

赵鞅因与田恒商议婚娶之事,暂未离去,而柳下惠之所以留下来,伍封知道那是义兄担心自己与朱平漫之战,要看过这一场比剑后才会放心离去。

至于那颜不疑,自从到临淄后便日日躲在驿馆中不出,也不知有何图谋。

田逆则称病在家,不敢出门,连儿子田武的丧事也是在家匆匆举行,葬于田氏一族的坟地。

朱平漫以与伍封比剑为由,静待馆中,一步不出。

田恒却是一如既往,他对田武之死有何想法,从表面上谁也看不出来。

伍封的那座封府已经修葺好了,府中所需全部购置完毕,齐平公还赐了无数珍玩衣被,田恒等一干朝臣都送了不少东西,只有田逆没有任何表示。

经过渠公和被离的挑选,庆夫人从民间购了三百名婢女仆佣,令封府充满人气。

楚姬的病势大为好转,已能下床走动,与列九一起打理渠公府上事宜。

伍傲将诸事说完,叹道:“妙公主这些天大发脾气,弄得国君寝食难安,几番误了早上的朝议。”

伍封大笑道:“我就知这小妮子甚是难缠,国君在她面前,只会头大如斗。

小傲,你明日在城中大排请柬,千万别忘了朱平漫、子剑和田逆三人,就说后日是我乔迁之喜,大宴宾客,顺便与朱平漫切磋剑技,以助酒兴。”

次日,伍封带着楚月儿进了城,先回封府,果见府中安置妥当,众人问起他练剑的进境,伍封笑道:“有月儿助我,你们大可放心,明日包管让朱平漫唤爹叫娘。”

众人见他数日不见,神采飞扬,信心十足,都大为诧异。

将楚月儿安置妥当之后,伍封便进宫见齐平公。

齐平公朝议刚罢,一见伍封,便如久旱甘霖,忙不迭道:“封儿,你总算来了。

先去哄一哄妙儿,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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