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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恒心知其意,命众婢退了出去。

蒙猎道:“小人详查过事发的诸处,颇有所得。”

田恒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来。”

蒙猎道:“盗贼只是一人,此人身高大约七尺,应该颇瘦,身手平常。”

田恒心道:“颜不疑身高八尺,剑术奇高,这人一说便错,看来没什么本事。”

他看了伍封一眼,见伍封也是一脸疑惑之色。

田恒问道:“你又从何而知?”蒙猎道:“小人在后院假山洞中,见过青苔上有一双脚印。

该处是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四周又壁立着布满青苔的石壁,人站起上,无法直立,不仅从外面看不到该处,从该处也看不到院中,因此绝非有人游院看境,而是为了藏身其中。

人的身高不同,脚之大小也有异,从脚印大小来看,那人身高绝不能超过七尺三寸,从脚印深浅来看,以其七尺身高来算,便浅了一些,应是较瘦弱。”

田恒满脸惊疑,向乌荼看过去,乌荼点了点头。

田恒心道:“莫非除了颜不疑,还有一人?”问道:“蒙先生怎知他身手平常?”他见蒙猎说得头头是道,心中颇为佩服,是以连称呼也尊敬起来。

蒙猎道:“小人请乌先生带去看被杀的三人尸体,幸好还未下葬,见三人伤口地方不同,虽然洞穿,却是从背后刺入,尸体虽有些腐烂,仍可见刃口粗糙。

小人便有些奇怪,若是一剑洞穿,剑上劲力便有不小,剑上有此劲力者,刃口必然齐整,但此三人刃口粗糙,又似剑术极为平常之手所为,而且,若是剑术高明,能一剑洞穿,何必要从背后刺杀呢?若说是巧合,何以三人都是背后刺杀,未免太巧了些。

以此便知此人的确是身手平常,其能一剑洞穿,是因所执之剑极之锐利,绝非凡品。”

他说话之时,乌荼不住点头。

蒙猎道:“可惜事发了数日,且被焚厢房之未尽遗物也被丢弃,不知所踪,无法再早出更多的线索来。”

田恒皱眉道:“但本府有一健妇曾见过一条人影飞出后院高墙,还疑是狐妖,那人应是身手高明才是。”

蒙猎道:“乌先生也曾对小人这么说,小人便大赶奇怪,还听说后院墙头上一脚印,是请乌先生带小人去看。

虽然事隔多日,那脚印仍隐隐有其痕迹。

不过,从痕迹上看,此印绝非人用脚踩出,而是有人故意用手拿着屦印上去的,此妇必是说谎。

凶手杀了三人,定是被人看破,或者起了疑心,才动手杀人,能杀三人,如何不能杀这健妇一人?定是将这健妇故意留下来,让她说谎。”

田恒忙道:“乌荼,把那健妇带来。”

乌荼摇头道:“事发当晚,那健妇便淹死在井中,人道是失足跌落,但蒙先生却怀疑此妇被人杀了灭口。”

田恒与伍封对望了一眼,心中均想:“莫非入府盗书的并非颜不疑?”蒙猎道:“适才乌先生带小人走过几处,小人发现相府内门径奇多,且大致相似,若非极熟悉相府之人,根本不可能倏来倏去、盗书杀人。

是以盗书、杀人、放火者应该是府中之人,火起之后,多半还在府中。

小人按那脚印刻了个模子,已交给乌先生,那模子应是男人的屦印,相国可对照府中人屦之大小,便可知道那人是谁了。”

田恒脸色突变,仔细盯着蒙猎良久,缓缓点头。

伍封见他神色有异,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相国莫非知道了此人是谁?”田恒怔了半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蒙先生高明之极,本相先前失敬了。

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各位谨慎守秘,本相自有处置。”

众人一起点头。

伍封皱眉道:“都当盗书杀人者是颜不疑,原来并不是他。”

蒙猎奇道:“颜不疑?噢,那凶手故意让那健妇胡说,其实是为了让人看到墙上的脚印,令人以为凶手是越墙而出,疑心是身手高明之人。

但能够做到越墙而出的人也有不少,为何相国和封大夫却认定是颜不疑呢?”田恒叹道:“只因那日田逆与闾邱明去送颜不疑回国,大醉而归,如今已有六日了,仍是未醒,这不是太过古怪了么?怎能不让人疑心在颜不疑身上?”伍封忽然想起一事,大惊道:“莫非颜不疑早就已离开,于是让人做了诸多事情,令人相信他一直都在城中?”众人骇然,田恒道:“此事大有可能。”

伍封皱眉道:“若颜不疑并不在城中,那日在下到驿馆见到的又是谁呢?”田恒并不知此事,问道:“本相请他几次,他都未理,封大夫怎能见到他?”伍封将那日拜访颜不疑的事情说了,道:“若是那颜不疑是别人假扮,那幅古怪模样扮起来容易,其声音要扮起来也不甚难,唯有身上那种剑术高手的杀气,是谁也扮不来的!”田恒沉吟道:“支离益的‘蜕龙术’本相也听说过,但此术蜕变之时,凶险异常,颜不疑若练此功,怎会不知蜕变之期?偏在蜕变之期时到齐国出使,不是太过失算么?依本相看来,那人绝不是颜不疑,恐怕是任公子吧!”伍封点头道:“怪不得在下说那‘颜不疑’身上的杀气,月儿便怀疑他对在下动了杀机,原来是任公子特地让在下感受到这种杀气,好认定他是颜不疑。

但任公子的剑术厉害无比,未必不如颜不疑,颜不疑能办的事,他应该也能办到,为何这般诡谲地掩人耳目呢?”田恒道:“他们之间的区别,并不在剑术,而在其身份。

此事必是董门中人不能做而吴国人能做的,才会如此大费周章。”

伍封道:“如此说来,那头‘大漠之狼’朱平漫到临淄来,说不定是另有目的,故意大张旗鼓地扰人耳目,甚至还直接向国君要人。”

田恒神色凝重,道:“多半是如此,这些天下少见的高手一起来齐国,究竟还有何用意?莫非只是为了本相?若非封大夫与朱平漫定下十日之约,又杀了这天下恶人,那日鱼口之伏定会有他了!”这时,伍封心中忽地有闪个一个念头,但又不能清晰知道。

那日他拜访赵氏父子时,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一时间零散的念头纷涌,却总是贯穿不起来,皱眉沉思。

乌荼也道:“幸亏封大夫杀了朱平漫,否则,这三大高手一起来对付相国,当真是凶险之极了。”

蒙猎奇道:“那日赵老将军的几个公子在街头遇刺,那时小人还是巡城司马。

乌先生命小人去查,小人查知那几个刺客是董门中人。

其在有五人被颜不疑杀了,任公子难道不怪他,还会与他联手?”伍封忽地拍案道:“在下明白了,颜不疑之目的是为了刺杀赵老将军父子!”田恒脸色大变,问道:“封大夫如何想到的?”伍封道:“若是没有任公子的出现,颜不疑的目的也可能是鲁国的柳下惠,不一定赵老将军,但连任公子也来了,那定是为了赵老将军父子了。”

众人颇有些不解。

伍封道:“在下与朱平漫的十日之约是朱平漫定下的,他脱口而出,定下十日,而非三日、五日,绝非巧合。

他十日之后有要事去办,此事因谋划已久,脑中所虑、心中所想,全是十日之后的事,此谋深植入脑,是以脱口而出便是十日。

十日之后有何事发生呢?赵老将军父子十二日后起程回国,他要提早两日预先设伏。

鱼口之伏,若能刺杀了相国,齐国必然大乱,谁也顾不上赵老将军一行了,就算明知有人要刺杀赵氏父子,也派不出人护送。

可惜此伏未成,他们便在临淄城外虚张声势,不仅牵制临淄的军力,还让齐人无暇他顾,他们好顺利成事。”

田恒点头道:“怪不得此事必须要颜不疑去办。

只因董门在代,代与晋国相邻,若是任公子刺杀未成,赵鞅必会大举攻代,代国地小民少,全因有个董门支持,列国怕了董门的刺客,不敢相恶,赵鞅真的攻伐代国,代国必灭无疑。

若是颜不疑刺杀赵鞅,不管是否能成,晋人都会归罪与吴国,以为吴国是为了挑动齐晋之战。

是以颜不疑故意当着赵家的几名公子杀了董门刺客,以示他与董门无关,同时有不让赵氏提防他,下起手来也容易一些。

这定是预先谋划好的一石二鸟之计。”

伍封脸色沉重,道:“董门在代地,与代国渊源极深。

代国与晋相邻,邻地正好是赵氏的千里封地。

若是赵鞅父子一死,赵氏一族必定大乱,代国定会借机南下,攻占赵地,说不定赵氏族人中还有其奸细,更是方便。

代国若能尽有赵地,又有董门之高手相助,足以与中原任何一国抗衡。

纵算颜不疑不能成功,只要杀了赵鞅或是其任一个儿子,赵氏因赴齐遇害,齐国怎也脱不了干系,赵氏要么归罪齐人,要么归罪吴人,只要赵氏发起战事,便对代国有利,至少也能使赵氏无攻代之念。”

田恒嘿了一声,道:“赵氏早有攻代之念,董门定是因此而定计,听说任公子是代君子侄,看来不假。”

伍封叹道:“颜不疑一到齐国,便大布疑阵,连越国的范蠡大夫也误以为他是为了刺杀越女哩!颜不疑甫来齐国,便去找被离先生,故意让人以为他为了《孙子兵法》而来,甚至还搞了个盗书杀人的花样,谁知他的目的根本不在《孙子兵法》。

鱼口之伏,更是骇人听闻,谁知道埋伏成与不成,对他来说并不要紧,其实相国也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这人如此厉害,恐怕孙武在世,也难以知悉其中的诡计吧!”田恒也叹道:“幸好封大夫救了蒙猎,还带他入相府来。

若非他断定盗书者不是颜不疑,恐怕我们仍蒙在鼓里哩!”伍封脸色沉重,道:“颜不疑不知何时离开临淄,恐怕早已设好埋伏,以待赵氏父子了吧!我们今日就算知道,恐怕也来不及了。”

田恒命乌荼道:“马上将田力叫来!”乌荼匆匆去了。

田恒道:“田力从小周游列国,天下地势大多知晓,那日若非他说起鱼口的地形,封大夫恐怕一时还想不到会有人埋伏吧?”一会儿田力进来,田恒劈头便问:“赵氏父子要回晋国去,他曾说先到其封地主城晋阳,应是如何走法?”田力一愣,答道:“先从临淄到历下,再由历下沿水路而上,可到雒邑,再沿大道北上,可到晋都绛城。

赵鞅若回晋阳,则此水路绕得太远,且是逆流而上,太过缓慢,应是沿水路到宋卫边境的垂都,再弃舟陆行到卫国的都城,过河水入晋,回到晋阳。”

田恒道:“若是有人要埋伏刺杀赵氏一众,当在何处最好?”田力搔首道:“这个……小人猜不出来。”

他虽知地形,却不懂兵法,怎能知道?伍封问道:“这一路上可都是大道?”田力道:“从临淄到历下,自然是大道。

宋卫之境,也多是大道,唯有城濮、五鹿等地,才是小径,离城邑稍远。”

伍封与田力对望一眼,心知城濮、五鹿一带,多半是颜不疑设伏之处了。

田恒问道:“城濮、五鹿一带,何处地势较为险恶?”田力道:“城濮虽险,却是地势宽平。

若说最险之处,莫过于五鹿,其地四周有五座奇山,形如鹿状,林木芒密、猛兽极多。

其余地方,都是缓平之旷野。”

伍封吁了一口气,道:“多半在五鹿了。”

田恒点了点头,又问:“赵氏一众已走六日,此刻应在何地?”田力沉吟道:“若是行军,从临淄到历下,最多一日,但赵氏携家眷姬妾观景而行,辎车又多,停停走走,恐怕要三日,是以赵老将军一行,早已经过了历下。”

伍封道:“田力先生,赵老将军一行多少天后可到五鹿一带地方?”田力道:“如今秋水正泛,兼是逆流而上,赵氏从历下取水路往垂都,至少要十六七日,从宋卫入晋,也要七日。

是以赵老将军一众,还有二十日才能到五鹿一带。”

田恒道:“若是即刻领一军赶往五鹿,二十日内可否赶到五鹿?”田力道:“只因大部分路径是在宋卫境内,一路上与宋卫交涉,二十日赶到这就有些难了,若能多出两三日便成。”

伍封问道:“晋人助蒯?与卫君争位,卫君恨晋人入骨,赵氏一族会否饶过卫国之地呢?”田力摇头道:“若饶过卫境,便只能沿河水到王城雒邑了,此路太远了些。”

田恒道:“以赵鞅的势力名望,卫君再恨他,也不敢在境地内加害,以得罪晋国,多半会假装不知道,甚至暗中派军保护,放了赵氏过境。”

伍封知道田恒最懂政事中的奥秘,所料必然,道:“赵老将军一众过宋国,宋君多半会极力讨好,按礼也会饮宴三日吧?有此三日余裕,便可在五鹿赶上了。”

田恒眼睛一亮,道:“是极是极,封大夫言之有理。”

立即便要派人领军追赶。

伍封苦笑道:“相国拟派何人呢?”田恒怔了怔,如今田逆闾邱明卧床不起,就算他们能够领兵,也未能当此大任,叹道:“可惜小儿田盘出使周室未归,有他在此,那就最好了。

除非本相……”伍封道:“相国是国之柱石,如今大敌在齐,怎可轻出?不如由在下去吧。”

田恒面露喜色,口中却道:“封大夫身有重伤,怎好外出?”伍封苦笑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颜不疑那小子太过厉害,其他人去,在下不大放心,只好自己去与那小子斗一斗了。

反正一路上还有二十多日,等到五鹿时,伤也大好了。”

田恒笑道:“封大夫欲带多少人马?”伍封知道若是带多了人马,恐惹田氏一族猜忌,笑道:“也不知颜不疑有多少人马,在下不如只带十几家将赶去,轻车快马,不用步卒,一路上也快捷一些。”

田恒愕然道:“只十数人,太少了吧?”伍封笑道:“相国忘了息大哥还在卫境领军助卫么?”田恒恍然大悟,笑道:“不错,鲍大夫领军一万,正在戚城附近,封大夫大可向他借些兵卒。”

伍封叹道:“大队人马出城,怎瞒得过董门中人?若是他们知道被我们洞悉其谋,一路上定会多方阻挠,反赶不到五鹿去。”

田恒点头道:“那个‘剑钓江山’任公子眼下不知在哪里,若是也去了五鹿,封大夫就更难对付了。”

伍封一想起颜不疑就头皮发麻,何况还有个任公子,苦笑道:“唉,越说越是心悸,相国,这位田力兄是个人才,在下要借了去作向导之用。”

田恒道:“索性连乌荼也带了去,这人擅于外事,既要去宋卫之境,便由他应付两国的官样事务。”

伍封带着楚月儿、蒙猎匆匆回府,向众人说了诸事,伍傲失色道:“对方不知有多少人手,更有颜不疑、任公子这样的高手,我明敌暗,太过危险了。”

伍封叹道:“若是赵氏一族被害,即便不是死在齐国,齐国多少也有些干系。

何况我与赵氏父子交好,怎忍心见他们被人所害?”庆夫人道:“幸好鲍息的大军在卫,可以一用,有他的大军相助,也未必斗不过颜不疑。”

伍封命伍傲在府中选出十几个精壮家将,对赵悦和蒙猎道:“赵兄和蒙兄久在军中,正好相助。”

赵蒙二人得他如此看重,高高兴兴答应。

伍封又将田貂儿要去伍堡学酿酒之术的事情说了,庆夫人微笑道:“这样最好,我回堡之时,让她随我同去堡中。

你这一去,来回怕有两个多月,公主多半不依,你怎么安置她呢?”伍封才醒起妙公主不在堂上,问道:“是了,这丫头在哪里?”庆夫人笑道:“正在后院学着吹箫哩。”

伍封到后院见了妙公主,见她正兴高采烈地玩着玉箫,便简单向她说了诸事,妙公主一听他又要走,怒道:“不行,不许你走。”

伍封道:“好公主,若是赵氏父子有失,连国君也会大有麻烦哩!”妙公主侧头想了想,道:“那我随你一起去,想来也好玩得紧。”

伍封苦笑道:“公主,此事凶险之极,哪有什么好玩的?”妙公主嗔道:“我不管,我非随你一起去不可,你今次休想再撇下我!”伍封没奈何,便道:“我要去禀告国君,你向国君去说,若国君答应,便带你去,否则,国君说我拐带公主,岂不糟糕?”二人匆匆入宫,伍封向齐平公禀告了此事。

齐平公大是骇异,道:“这个颜不疑太过厉害,哼,幸好齐国有封儿,才能知道他的奸计。”

妙公主上前,斜眼瞟了伍封一眼,在齐平公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齐平公点了点头,道:“封儿,妙儿也随你一起去吧,有鲍息大夫的大军保护,寡人怎会不放心?”伍封本以为齐平公绝不会让妙公主随去,谁知他会这么说,大感愕然。

回到府中,府中早已准备妥当,除了田力与乌荼在府中等着了,连公子高也来了,伍封大是奇怪,公子高道:“相国已将事情告诉了我,命我假意与封大夫一起出使宋国,可掩人耳目,以免途中被人阻击。”

伍封暗赞田恒厉害,若是自己带人出去,就算打着出使的旗号,自己与列国素无交往,又以武驰名,别人怎会相信?定以为其中有诈了,难以瞒过颜不疑等人在城中的耳目。

公子高素来主齐国的外交事宜,有他一起,别人便不虞有诈。

伍封将伍傲留在府中,又命人给列九和楚姬送信,与庆夫人道别后,与妙公主、楚月儿上了铜车,公子高、赵悦、蒙猎、田力、乌荼各乘车在后,因有妙公主随行,只好从善剑的歌姬中挑了六人,分坐了两乘马车,封府、相府、公子高府各带了五乘兵车,连同伍封的铜车、公子高的马车和剑姬的二乘车,再加一乘空的马车,总共二十乘车出了临淄,为了兼程赶路,便没有带辎车,辎车都是牛拉的,速度太慢,只好将一些辎重糗脯放在空的马车上,由一人驭驶。

其时交通不便,若是出使某国,来回少则数月,多则近年,是以除了行军之外,作出使之类的远行,都会带一些姬妾侍婢一路侍候,这些人都是大夫亲贵,若无美婢相伴,怎忍途中寂寞?是以伍封一众中有女相随,正是常理。

若是一众大男人风尘扑扑地赶路,那反会惹人生疑了。

途中,伍封问妙公主道:“公主,你向国君说了些什么,国君便让了你来?”妙公主得意地道:“我对父君说,封哥哥向来潇洒不羁,讨女人喜欢,卫国素出美女,我若不在一旁盯着,说不好,会带了一大群姬妾回来。”

楚月儿听得格格娇笑。

伍封惊道:“什么?”妙公主笑吟吟侧头看了他半天,嘻嘻笑道:“其实我说,我随封哥哥一同去,父君大可放心,若是连封哥哥的身手也信不过,还信得了谁呢?父君想想也对,否则怎要将我嫁给封哥哥哩!”伍封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国君心目中向来是天下无敌,才会让公主随他一起。

他大摇其头,道:“其实国君让公主随来,也是另有想法的。

若是我一走数月,国君的日子多半难过得紧,是以索性将你交给我这老实人来应付。”

二女闻言,一起盯着他看,上下打量个不住。

伍封奇道:“你们又要干什么?”妙公主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嘻嘻一笑,道:“怎么我们看来看去,这‘老实’两个字也搭不上封哥哥的边儿呢?”伍封见二女大有联手“对付”他的意思,长叹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人若在一起,那是天下无敌,我这一路上怕是难以安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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