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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站在车上故意与计然、莠?说了好半天话,由得他们眼光四下里偷看,让他们看清并未带走什么物什。
寒喧了好一阵,伍封才带人走了,快到城门时,伍封对乐灵道:“乐兄,你失手烧了落凤阁的一件屋子,这可有些不妥,这落凤阁是太宰伯?褐?怠K?糁?溃?惚靥植坏胶萌ァ:慰鼋袢漳阌肱?炭鸵煌?鱿郑?笥邢右桑?淙辉谙轮?滥悴换嵝写蹋??渌?巳次幢鼗嵴饷聪搿!?p
乐灵惊道:“这如何是好?”
伍封道:“范相国与在下交情甚厚,文大夫又与在下有一面之缘,看在他们二人面上,今日我便派人送你连夜离开吴国,免得有后患。”也不管乐灵是否愿意,叫了十个倭人勇士,命他们到城兵处借一艘船,连夜将乐灵送过太湖,直到越境。
十个倭人勇士走后,圉公阳和庖丁刀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二人背上都背着一个极大的布包。
圉公阳向伍封道:“公子,已经得手了。”
伍封道:“天色已晚,我们回府吧。”
城兵处早有布置,是以见了伍封一行人,立时开门放了他们入城,众人回到府上时,已经是四更天了。
伍封行事不依常规,众妻妾见得多了,是以也少了份担心,此刻除了楚月儿之外,众女早已经睡下来。
楚月儿从后堂迎出来,笑道:“夫君今晚偷香窃玉,可曾得手?”
伍封道:“有小刀和小阳二人出手,什么偷不到?”他见小红跟在楚月儿身边,笑道:“小红是怕小兴儿在落凤阁暗中偷食么?你放心好了,有我瞧着,定不会让他色胆包天,被人勾了心儿去!”
小红笑道:“小兴儿可没有这么大胆,小红是见小夫人一人独坐,才跑来侍候。”她说是这么说,但谁都知道小红是担心鲍兴。
伍封打发了倭人勇士去睡,只带着鲍兴、圉公阳和庖丁刀入内。圉公阳和庖丁刀放下背上的大布包,先解开了一个,扯开布包,见里面是一个美貌女子,手足用绢带扎住,嘴里也塞上了布条,正是移光。
楚月儿连忙上前,替移光解下了绢带,扯落布条,道:“光姑娘可受惊了。”
移光看着伍封,黯然道:“龙伯杀了光儿吧。”
伍封伸手将她扯起来,让她坐下,道:“我若要杀你,今晚便不必将你从落凤阁带出来了。”
圉公阳在一旁道:“这光姑娘被关在一间房子里,房内连一只火把也没有,我们进去时怕她呼叫,才用了些手段。”
楚月儿柔声道:“光姑娘不用害怕,夫君已经答应了西施夫人和波姑娘,不会伤害你,夫君一言九鼎,你大可以放心。”
移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伍封叹了口气,道:“小红,你先带了光姑娘洗洗,用些饭,然后让她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小红答应一声,将移光带了出去。
这时鲍兴将另一个布包扯开,“噼噼啪啪”地一大堆东西跌了一地,竟是几卷竹简。
鲍兴目瞪口呆,问庖丁刀道:“原来弄了半天,你们便是偷了几册竹简来?你们不是说最识得宝贝么?”
庖丁刀洋洋得意地道:“这竹册可是难得的宝贝哩!”
伍封捡起一册打开,楚月儿拿了支火把过来,伍封就着火把看时,只见上面写的全是毒理药性之类的文字,看了好一阵,惊道:“原来这就是计然研究毒物一辈子的经验所得,里面全是用毒解毒之法,这玩意儿果然是件宝贝,千金也买不到。”
楚月儿甚感兴趣,接过去细看,越看越是惊异。
庖丁刀又拿起一卷竹简,道:“公子,这一卷也了不起。”
伍封打开看了看,大吃一惊,道:“这是越国的破吴之策,称为七术,月儿你看:‘一曰捐货币,以悦其君臣;二曰贵籴粟槁,以虚其积聚;三曰遗美女,以惑其心志;四曰遗之巧工良材,使作宫室,以罄其财;五曰遗之谀臣,以乱其谋;六曰??其谏臣而使自杀,以弱其辅;七曰积财练兵,以承其弊。’这七术好生了得,让人闻而生汗!”后面却是许多条富国之策,譬如“生子二人,官养其二,生子一人,官养其一;生子赐壶酒一犬,生女赐壶酒一豚;女子十七不嫁,男子二十不娶,父母俱有罪”等等鼓励生育之策,又有诸般赏耕励战之法。
伍封看了好一阵,道:“原来这富国之策也有七,是计然提出来的,勾践已用了其中五策;破吴七术是文种的谋划,勾践还只用三策,已令吴国一弱至此。这二人十分厉害,吴国只怕无人能敌。”
楚月儿道:“这富国之策在莱夷用得上么?”
伍封点头道:“只要是鼓励生育、奖耕作、赏军功,在任何地方都用得上。”
鲍兴也拿起一册,道:“这一册又有不同,好象列国之图哩。”
伍封接过来看时,见这一册上天下列国的形势图,其中各国疆域、重要城邑、紧要关隘都有绘制,连他莱荑的镇莱关也绘在里面,虽然这图在一条条简册上绘出,略显粗糙,篆字又极小,绘制得去很完备。全图之后,又有各国之图,最难得的是东海上的许多小岛也绘在里面。
伍封叹道:“不知道越人派了多少奸细在列国之中,这图虽不及墨爱所绘的莱夷之图细腻,却十分周全,不用无数奸细,不经十余年时间,怎绘得出来?看来这越王勾践不仅想灭吴国,还想与列国争霸,吴国若灭,齐越之间早晚会有一战,须早作预备才行。嗯,这字迹与前两册不同,不是一人所写。”细看简上那图,底角处有个“范”字,点头道:“原来这是范大夫亲手绘的图。”
楚月儿却对那册用毒解毒之法爱不释手,不住地把玩。
伍封赞道:“小刀和小阳的眼光非同小可,这几册竹简,不说千金,只怕十万金也买不到,比甚么宝贝都强得多了。”
庖丁刀笑道:“公子过奖了,其实小人和小阳只是在想,如果取别的物什,放火之后计然只要看看灰烬,便知未被烧毁,猜得到被人取走了。这竹简却不同,小人们早觅了若干竹片放在火中,计然见到灰烬中的残痕,便以为竹简已烧,怀疑不到公子头上。这法子其实算不得高明,当年小人和小阳登堂入室四处下手之际,常用此法。后来为叶公偷取书简,也是如此而为,是以楚臣之中,无人觉得有异。”
伍封笑道:“你们是此道行家,果然了不起。今天我们走时,计然借故在我们身上、车上偷看,这么大卷的竹简不可能藏于身上不被发觉,他自然不会以为是我们拿走,怎知道我还另派了你们二人下手?今晚大有所获,你们二人居功至伟。”
众人谈了好一阵,见天已经亮了,这才收拾了竹简,各自去睡觉。
快午饭时伍封才醒来,伸手摸**时却摸了个空,原来楚月儿早已经起床出房,伍封微觉诧异,这丫头向来都等他醒后才一同起身,很少一早自行出去的。
春夏秋冬四女服侍他起身盥洗之后,伍封出了房,顺嘴问道:“月儿去了哪里?”
夏阳道:“小夫人今早便起身,让小兴儿从城中请了几个高明的医士来,正在厢房中与他们说话。”
伍封吃了一惊,道:“月儿病了么?”心忖她练习吐纳的时间比自己还长,体能极好,生病可不大容易。
春雨笑道:“小夫人没病,不过她向医士尽问些药、草之类,说不好是想学些医术吧。”
伍封悄悄走到厢房外,便听楚月儿在内说话:“先生解释得好,那么用生姜及干姜汁,果然可解天南星和半夏之毒了?”
便听一个医士答道:“这二种毒果然可以如此解法,不过人之身体虚实不同,用药之法讲究君臣佐使,生姜性大热,阴虚而虚火上升者可用,但内热目赤者便要慎而用之。”
楚月儿又问:“生姜之外,再配以白薇、丹片、淡竹叶,可使得么?”
便听室内静了片刻,一个医士叹道:“原来小夫人是医道高人、歧黄妙手,这种解毒法子十分高明,老夫可想不出来,佩服,佩服!”听那口音,这是前几日为伍封治伤的那老医士。
伍封心道:“原来月儿是让这些医士来考校,看看计然那用毒解毒竹册所写的药方真伪。”
虽然伍封脚步甚轻,但楚月儿耳力了得,早听了出来,笑嘻嘻跑了出来,小声道:“夫君,计然的用毒和解毒法子果然高明,连这些医士也甚为佩服。”
伍封道:“我们将上面的法子记熟,便不用怕计然的毒了。其实这用毒之法,娘亲十分高明,回去后月儿再向娘亲讨教,必有所获。”
楚月儿想起那日在酒窖中听到庆夫人的说话,点了点头。
伍封叫来一个寺人,让他安排这些医士用饭,自己带了楚月儿和春夏秋冬四女到后堂上去。
妙公主和叶柔正在堂上说话,见伍封出来,都笑眯眯瞧着他。
春雨吩咐拿饭上来,妙公主道:“恭喜夫君昨晚大功告成,从落凤阁中偷了的美人回来。移光哭个不停,蝉衣正与她说话。”
叶柔道:“那几卷竹简柔儿看过,果然非比寻常,看来计然在越国的身份十分不简单。”
伍封对冬雪道:“雪儿,去将小红、移光、蝉衣叫来,一起用饭。”鲍兴刚从宫里训练侍卫回来,伍封也将他叫来一起用饭。
等堂上鼎案备好,移光、蝉衣、小红也过来,到了堂上,移光双眼红肿,看来是一夜未睡。
伍封笑道:“光姑娘这么哭法可不大好,有损美貌。”
楚月儿将移光扯到旁边坐下来,移光见众人浑若无事般对她,心内惭愧,又垂泪不止,蝉衣不住地小声劝解。
众人用饭之后,伍封问道:“光姑娘,计然在越国是个什么官儿?”
移光吃了一惊,心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小声道:“计先生身居太史之职。”
伍封道:“怪不得他很有些学问本事,原来他是越国的太史。这整个落凤阁想来便是越国在吴的紧要所在,不仅能刺探军情,还能在大夫司马之间挑拨离间,甚或暗中刺杀朝中要人。”
移光哭道:“光儿不知道他还做了些什么,只是让光儿设法请西施夫人和龙伯到灵岩山走一走。使开了龙伯,他便好到城兵去设法开了门禁,免得落凤阁无甚生意。光儿怎知道他会行刺西施夫人和龙伯?”
伍封点头道:“我若是计然,也不敢告诉你。你与姊姊十余年的主仆之情,怎忍心害她?”
叶柔早间已将鲍兴叫上来问过昨晚的事,她道:“昨日落凤阁那个乐灵必是越国派来,与计然有甚商议,却被公子撞破。”
伍封道:“其实我也猜得出来,不过看在范相国面上,不愿意深究,否则这乐灵也回不了越国。他们所谋之事,无非是如何伐吴而已,我们多加小心便是了。”
叶柔叹道:“公子太过重情了些,居然连乐灵这奸细也放过了。”
伍封道:“我这是不得不放,有计然这大奸细要对付,其余的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马虎虎算了。”
妙公主笑道:“我看夫君心软还不在此,无论何事只要牵涉了美人儿在内,他便诸事马虎,一味地心软。”
楚月儿问移光道:“光姑娘,计然是否真的有意娶你?”
移光脸上忽地染上一缕红色,点了点头,小声道:“他说等诸事一了,便等我回越国去。”
伍封摇了摇头,道:“光姑娘,非是我对计然有何成见,我猜他只是骗一骗你,利用你为他办点事情罢了。你想,你是越王勾践千挑万选送到吴国来的,自然是想借你们来迷惑大王,只是想不到单单一个西施夫人,大王便已经不知所以了。平白浪费了你和旋波二人,只怕勾践也不甚愿意,说不定他正寻思破吴之后,将你们收入宫室。我能这么猜想,就算勾践没有这心思,计然也会这么猜测。他怎敢将你带到越国去?何况他堂堂太史,只怕家中已是妻妾成群吧?光姑娘千万不要对他的话信以为真。哼,他若是真的喜欢你,千方百计维护还差不多,怎会让借你之手加害姊姊?”
叶柔也道:“就算光姑娘蒙在鼓里,但西施夫人若受了伤害,大王定会仔细去查,怎会饶得了你?计然明知道如此还敢做出来,定是对你的安危并不在意。”
移光虽然知道他们所言有理,却道:“可光儿到落凤阁去,他却将我藏在阁中,不是为了我的安危么?若是怕他受牵连,不如将我杀了还干净?”
伍封叹道:“谁知道他还有何心思?这人心思深沉,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条毒计哩!”他见移光还不大相信,知道她对计然用情已深,难以自拔,便道:“不如这么着,我有个办法……”,忽听“噗嗵”一声,移光从座上跌了下去,倒在地上,众人大吃一惊。
楚月儿在她的身旁,见移光脸上显着奇怪的红晕,忽想起一事,道:“光姑娘只怕是中了毒。”
众人大吃一惊,忙拥上前去看,只见移光星眸闪动,想站起身来却又乏力。
楚月儿忙道:“雨儿,快去将那些医士请过来。”
众医士匆匆过来为移光诊治,楚月儿道:“如何,能不能治?光姑娘是否中毒?”
那老医士叹了口气,道:“这毒厉害得紧,这位姑娘中毒好些天,不过毒性似是新发,眼下直入了心,可见毒性之猛烈,只是她中毒多日,何以今日才发,委实令老朽大惑不解。”
楚月儿小心地问道:“这毒不是蛇毒吧?”
老医士叹道:“正是蛇毒,且此蛇名叫灵蛇,是越国瘴疫遍林的山中才有,吴国并无此这种灵蛇。”
伍封忙问道:“可有解毒之法?”
众医士都摇头。
伍封又向楚月儿瞧去,楚月儿叹道:“竹简上说这灵蛇之毒若在毒发之前,尚可用半边莲、杠板归、白花蛇舌草、万年青等煮汁服用来解毒,一旦毒发,便是神仙也难救。”
移光小声道:“光儿本就该死,既不能救,龙伯也不必费心了。”
叶柔让鲍兴将众医士带了下去,道:“柔儿猜想,多半那日行刺事败,移光到落凤阁后,计然便给移光服下了蛇毒,然后每日在饭肴中加一些镇毒之药,抑制住毒性。公子昨日将移光救了来,移光无镇毒之药可服,是以毒发。”
妙公主愕然道:“计然这么搞法甚没道理,何以如此?”
伍封道:“移光在他手中,计然还舍不得让她死了。但计然又怕哪天移光走了,或是被人救走,他的奸谋不免败露,才会预先下毒。只要移光离开了落凤阁,那是必死无疑,就算说出了他的奸谋,却没有移光这证人,他有伯?撼叛??罂梢酝仆选!?p
移光缓缓道:“光儿虽然要死了,不过光儿却高兴得很,至少计先生每天还给我镇毒之药,说明他的心里还是喜欢光儿。”
伍封黯然道:“想不到我们将移光救出来,反是害了她。”他蹲在移光身边,问道:“光姑娘,你有何心思便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办到。”
移光缓缓道:“夫人在吴宫十多年,其实并没有真正开心过,自从龙伯来后,夫人便如换了个人一般。计先生说过,吴国早晚必会亡在越国手中,若真有这么一天,还请龙伯援手,免得夫人被人害了。”
伍封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移光道:“还有一事……”,她忽地喘息了几声,脸色渐渐暗淡下来,道:“劝波儿……嫁了吧!”她说完了这话,闭上了眼睛。
众人眼看着她的生命一缕一缕地远去,却又无可奈何,心中都觉得有些心酸。伍封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对鲍兴道:“你用船将光姑娘送出去,觅个风景好的地方悄悄将她葬了。”
下午伍封入了宫,悄悄向西施说了移光的事情,西施不禁垂泪,伍封道:“移光临死还记挂着姊姊,可见她并不是有心要加害姊姊。我答应她的事,定会做到。兄弟有一句话,姊姊一定要记住。”
西施见他甚是郑重,问道:“什么话?”
伍封缓缓道:“姊姊若有凶险,兄弟便在千里之外也会赶来相救。无论日后发生了何事,无论是吴亡于越还是越亡于吴,姊姊一定要设法保全性命,等我赶来。”
西施心中一荡,热泪滚滚而下。她听了这句话,此刻便是要她为伍封死了,她也会心甘情愿。同时,她也知道,二人的情份已经停留到了一个阶段,只怕永远也难发展下去,至少目前的现状无任何改变,便只能是如此了,
伍封又对旋波道:“波姑娘,移光最后关心的是你,只盼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免得象她一样,最后死在这个‘情’字上面。”
他见西施和旋波伤心不绝,安慰了几句,起身告辞。
一连多日,伍封除了每天到宫中打个转外,也没有到落凤阁去,一般都守在府中,移光之死引来的伤感也渐渐忘怀了。
伍封怕移光的事泄露出去,将医士都留在府中,还派人将他们的家眷接了来。楚月儿这些天便忙得紧了,终日与姑苏城这班医士研究毒理解药,她不敢走露风声,只是零零碎碎地将药方分散了问,免得日后这些医士将害人的毒药制法传了出去,被歹人拿来害人。她未曾学过医术,伍封便让圉公阳和庖丁刀从城中买来各种药来,又让夏阳与楚月儿在一起帮手,让楚月儿辩认研究药材。
楚月儿本就聪明,她也不管医理,只是研究用毒解药之法,又有若干良医指导,是以颇有所得,每每夜时便由夏阳帮手配药,弄得满府药香,多日下来,居然被她制出了若干种解药出来,都用小铜盒装好,以备不测。
伍封这些天也不打搅她,只是与妙公主、叶柔等人饮酒说话,闲时指点春夏秋冬四女和鲍兴的武技,众人不仅刀术斧法有些长进,连伍封所教的空手格击也颇有所成,伍封趁教众女“空手搏虎”时挨挨擦擦,趁机大占便宜不说,有时还让蝉衣歌舞一回,自得其乐。
这天午时,伍封与鲍兴到宫中考校侍卫剑术,见众侍卫剑术大有长进,大喜之下,依言奖赏了身手前二十位的侍卫各十金,同时又让鲍兴奖赏那日随伍封和西施到灵岩山上去过的侍卫、宫女、寺人各二十金,受伤的数人赏了五十金,这都是他从自己府中拿出的金贝。众人大喜,均觉此人豪爽重信,跟着他无须怎么冒险便有厚赏。伍封回去后又对鲍兴大加赏赐。
从这日之后,伍封进出王宫,侍卫、宫女、寺人对他格外的亲近尊崇,这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眼见已是三月,城内城外一片郁郁葱葱,府中的桃树也开满了桃花。
这天伍封与妙公主、叶柔坐在桃树下说话,妙公主道:“这桃花十分娇艳,不过我总觉得比不上齐国的桃花好看。”
叶柔笑道:“公主是想家了吧?其实桃花便是桃花,在哪里都差不多。”
伍封道:“吴国有一处地方叫作阳山,先父初到吴境不久,吴王僚将阳山百亩之田赐给先父,后来吴王阖闾又叫阳山附近二百里地赐给先父为邑地。这阳山四下是山,中间是个山谷,阳山谷中生长满桃树,平日璀璨眩目,风景极为迷人。”
妙公主立时大生兴趣,问道:“这阳山谷离姑苏多远?”
伍封道:“不过一百多里,小时候我每日负重疾奔,都要到阳山谷去一趟。”
叶柔道:“眼下晋兵,最精锐的称为武卒,是从士卒中挑选出来。其挑选之法是负革甲、持兵戈、长干、劲弓,负五十支长箭和三日之粮,半日能驰百里者,便称为武卒,为三军之最精。公子自小也是这么练法,怪不得体魄过人,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