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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明知田燕儿喜欢的是自己夫君,却不得不嫁给赵无恤,且这送亲之使还是她喜欢的人,对这件事伍封和自己却是束手无策,楚月儿此刻也不禁有些无奈的伤感。

赵飞羽心有所感,眼眶也不禁渐渐湿润起来,过了好一阵,待田燕儿哭声渐弱,才说道:“晋国之事,全在赵、智、韩、魏四家。

以实力而论,智氏强将谋臣最多,邑地也最大,是以智氏的实力远胜于赵、韩、魏三家,单单以实力而论,智氏与任一家兵戎相见,胜算都在七成以上。”

伍封道:“我只道智氏略胜与你们一些,想不到他强横至此!怪不得这人行事如此嚣张跋扈,不将你们三家放在眼里。”

鲍兴问道:“那天小人随公子到赵府赴宴,智瑶居然用斗勺将八少爷脸上至砸破流血,无礼之甚!当时公子想上前找智瑶算帐,却被八少爷大使眼色制止。

是否因为智瑶实力太强的缘故?不过这人如此横蛮失态,或者只是个粗蠢莽夫罢。”

鲍兴虽然为伍封掌车,其实如今他这伍封府上的身份甚高,执掌亲卫铁勇,又是伍封的心腹家臣,在府中的地位早已经与平启相仿,甚或更为亲厚一些。

他这么插口相询,并没有逾越其身份。

赵飞羽摇头道:“小兴儿有一点可说错了。

无恤隐忍不发,故然是因为智氏势大,犯不上以小耻而大动干戈,不过智瑶这人并非莽夫。

他的剑术是从梁婴父处习得,却能胜过梁婴父,冠绝晋国一境,由此可知这人聪明绝顶。

智氏出生于荀氏,世代为晋将,家传兵法十分高明。

当年晋国六卿之中,有智氏、中行氏二家都是出自荀门。

智瑶多技艺、善良谋,家父对他向来十分忌惮。

这一次他在赵府击伤无恤,看起来是酒后失态,飞羽和无恤却疑心他是故意为之。

当晚无恤派人探察,才知智瑶埋伏大批高手在府内,他早些天便调了三万多人驻于屯留,一旦城中生变,三万人迅速南下,赵氏便大难临头了。

我们赵氏的士卒大多在晋阳,城中不到三千人,晋阳离绛都数百里,等赶来时已经不及。”

伍封惊道:“原来如此。

那天他若是动手,定可大获全胜,他既擅用兵,为何要弃此良机呢?”赵飞羽道:“这就是晋事的与众不同之处。

晋国表面上各家能相安无事,全在‘始祸必诛’四个字。

当年六卿在世,便互相忌惮,在国君面前立下‘始祸必诛’之誓,范氏和中行氏灭后,四家重又立下此誓。

智瑶若向赵氏动手,韩、魏必不敢坐视,定会夹攻智氏,再加上赵氏的余勇,智氏自不能以一敌众,也免不了覆灭一途。

智氏虽比韩魏每一家都强,却比不上韩魏联手。

何况绛都赵府被难,晋阳还有长兄伯鲁之子赵周,只要智瑶不乘胜攻晋阳,赵氏也不算尽灭,仍有东山再起之机。”

她停了片刻,笑道:“智瑶、韩虎、魏驹都以为无恤会因辱发难,无恤受辱只是意气之争,智瑶不算先动兵戈,如果我们赵氏动手,这便是‘始祸必诛’,智瑶大军西来攻赵便顺理成章,韩魏也不好助赵,其实也不敢助赵。

智瑶攻占了绛都赵府,再调集大军北上晋阳,说不好还会以‘始祸必诛’的理由逼韩魏助兵,许以瓜分赵地,韩魏本就惧怕智氏,此时既得理又有地,多半会欣欣然派兵助智攻赵。

当晚智、韩、魏三府的使者如穿梭般出城,各往邑地,忙碌之极,无恤却是毫无动静,智瑶之谋便落空了,昨日屯留的三万人才突然离去。

这次他当众击伤无恤,更加深了三家对他的避忌,费力而不讨好。”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伍封初到绛都的第一晚,便有如此大事发生,恍如积薪在侧,又有小儿执火在旁一边,一不小心,这绛都城便陷入兵戈之中,情势凶险至此,众人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伍封叹道:“原来晋国这么复杂,在下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四家若是大动干戈,我们这区区人数不说是相助赵氏,就算自保也不容易。

身处如此危境,我还每日四处游玩,真是险得很了。”

赵飞羽笑道:“不过龙伯这些天这么大张旗鼓地四下闲逛,却助了我们赵氏不少,也免了若干祸事。”

伍封愕然道:“怎会如此?”赵飞羽道:“智瑶逼无恤动手的计谋不成,自然会打龙伯的主意。

龙伯虽然厉害,比起无恤来便要冲动许多,智瑶只须找几个人逼龙伯比武,设法激你发怒,有了些小冲突,赵氏不好不管,他便可以向我们动手了。

我们早查得清楚,桓?从宋国出走后,便投奔了智瑶。

智瑶先派桓?加害你们,同时又调三万人到屯留,自然是早有图谋,不可能轻易罢手,从龙伯身上激起事来,正是最恰当之举。”

伍封笑道:“原来桓?真是智瑶的人!这个便不用怕他,我虽然冲动些,却不会轻易与智氏交恶。”

赵飞羽道:“多过些时日你便不会,龙伯前晚刚见了他伤过无恤,想来怒气未息,若是次日一早智瑶便遣人挑衅,龙伯说不定会动手。

不过我看他定会先找上小兴儿或其他人,小兴儿他们若被人伤了,龙伯定会为他出气,智瑶的计谋便成功了一半。

你送燕儿来与无恤成亲,赵氏若坐视你被智氏所逼,怎也说不过去。

眼下过了几天,你的怒气也消了,便不会上他的当。”

伍封道:“这也说得是。

是了,那天在酒宴上智瑶对我傲慢无礼,说不定是故意想将我激怒,幸好我没有在意,席上溜了出去找老将军说话,这人定是失望得很。”

赵飞羽道:“想是如此,他若是直接激怒无恤,毕竟不大象样,自然是从你身上着手为好。

不过你次日带了小兴儿入宫见国君,正是极妙之着,一来避过智瑶的挑衅,二来以龙伯的性子,就算是泼天的怒气,过得六七个时辰也会消了。

那日你才入府之时,我故意对平爷说话,请平爷提醒你到公宫去,便是考虑得多了些。

不过龙伯早有打算,早就准备好入宫,我也不白白担心了。

这些天家父和无恤不住地在背后夸你,说你虽然年轻,可政事通达,谨慎守礼,出人意料之外。”

伍封心道:“怪不得平兄从来不多口的,那日竟想到劝我入国见晋君,原来是你从中施法。”

这么想着,心中老大没趣:“我一入府中你便来了,我以为你来瞧我,原来是这么打算。”

叹道:“怪不得人说大小姐是天下奇女子,我才入绛都,便能猜到当晚智瑶会对我无礼,连我次日的行动也盘算好了。

次日大小姐早早便到府上来,想来也是这个道理吧?”赵飞羽见他脸色不虞,猜到他的心思,道:“飞羽固然是为了大事考虑,不过也想见见故人,否则就会让无恤来了,犯不上自己大婚在即,还要跑来跑去。”

说着脸色微微一红。

伍封心下立时宽了,笑道:“这也说得是。

你说我助了赵氏不少,又是何故?”赵飞羽笑道:“龙伯这些天出城闲逛之事,飞羽手下的人便乘机随我出城,与城外的人互通消息。

我们被智瑶盯得很紧,寻常派人出城都有人尾随,何况是这几日之中?前天九弟赵嘉带了数万士卒在晋阳城外大举围猎,便是我们赵氏对智瑶的回应。

智瑶想是得到消息,昨天终于将屯留的大军调回了邑地,绛都城的这场危机总算轻松化解了。”

伍封心道:“原来我邀你出城散心,你也在利用我。”

语中不悦道:“这些事大小姐何不早说?非要瞒着我不可呢?”赵飞羽道:“龙伯若有心对付别人,便会诡计多端,人所难测,不过平日为人却爽直,尤其是敌友未明之时,不太会掩饰。

飞羽才会隐忍不说,龙伯请勿见怪。”

楚月儿格格笑道:“飞羽姊姊对夫君的了解可深了,连他的怒气过几个时辰才会消都知道,当真了不起。”

赵飞羽脸上飞红,伍封心道:“我与飞羽交往并不多,若非她曾真心对我,怎会对我的性子如此了如指掌?”心下一热,呵呵笑道:“大小姐果然厉害,你们姊弟二人都是人中之杰,我可比不上。”

笑了一阵,忽叹道:“大小姐智谋深远,得大小姐一人胜得三城,怪不得任公子和智瑶都抢着来求亲。”

他心有所感,语气中不免有些酸溜溜的意味,还真如赵飞羽所说,只要不是有心对付人时,便不大会掩饰。

赵飞羽脸上更红。

平启在一旁道:“既然智氏势大,这一次计谋未成,日后说不定还会寻机下手,大小姐不可不防。”

赵飞羽道:“我们防了他这么多年,总算一切平静,无事发生。

待下月之后,我们有齐国、代国为友,便不怕了智瑶,除非智瑶有把握同时灭了赵、韩、魏三家,还能抵挡齐国和代国的大军,否则就算给他个天作胆,也不敢公然伐赵。

是以赵氏一众大可以放心了。”

伍封忍不住问道:“我听说赵氏一向有灭代之念,与代人还有杀子之仇,怎会如此顺当地抛弃仇怨结下姻亲?”赵飞羽叹道:“以势而论,亲代不如灭代。

与代国结亲,不过是多一外援,国事诡诈,外援有时候可能会因利所使,反戈相向。

灭了代国,外援便成了内势,当然要好一些。

可惜有智氏在侧,代国的骑兵十分精良,又有支离益、董梧等高手为将,灭代便不十分容易,战事只要拖上一年半载,不要说智氏,就是韩、魏二家只怕也会另打主意。

考虑再三,无恤才定下亲代之策。”

伍封点头道:“原来如此。”

不过他仍为赵无恤将乃姊嫁给代国之事有些不悦。

赵飞羽道:“晋国四卿自从六卿之乱开始便与齐国交恶,后来晋齐又为卫国之事鏖战多年,都想立卫君,企盼卫君以国附己。

家父知道国事出自多家,齐晋之间难以盟好,遂不管智、韩、魏三家的想法,与田相结亲,这是二家结亲,非齐晋二国之亲事,智瑶也无可奈何。

不过谁都知道齐国之政以田相和龙伯为出,赵田结为儿女之亲,齐国又派了龙伯为送亲之使,这一门亲事实则得了一个齐国为我赵氏之助。

不瞒龙伯说,这件事家父谋划已久,他自知年事已高,无恤还年轻,便要为赵氏立一大援,以保全我们赵氏。”

伍封道:“如此一来,齐晋之间还是敌意未解,不过赵氏与齐国却成了姻亲,赵氏与三家为恶,齐国正好助赵抵御三家,若两国盟好,反而就不大方便了。

若是两国为盟,还不如将燕儿嫁给晋国世子。”

心道:“田恒自然也是出自私心,万一哪天田氏失政,国君与齐臣联手对付田氏,田氏还有晋国的赵氏相助。

怪不得他口口声声说要与晋国盟好,至今却不见动静。”

田燕儿和赵飞羽这两头亲事全是政事之产物,无一是真心从二女的终身大事上考虑,想想也甚是没趣,伍封叹了口气,不住摇头。

众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禁摇头。

楚月儿见田燕儿又伤心流泪,忙打岔道:“飞羽姊姊,韩虎、魏驹两家又如何?他们与智瑶好些,还是与你们赵家好些?”赵飞羽道:“四家的实力以智氏为首,赵氏居次,韩、魏两家便弱一些,不过他们自知其弱,早就连手一气,韩虎的姊姊嫁给魏驹,魏驹又将其妹妹嫁给韩虎,两家亲上有亲。

他们二家这一联手,实力便远胜过智瑶,更不用说我们赵氏了。

他们虽是守望相助,幸好他们各自为自己打算得多些,早些时为了邑地边界还有过一些争执,总之是并手攻人不易,但一家被攻,另一家必然援手而无疑。”

伍封笑道:“韩魏结亲,赵氏又与齐国结亲,这么说起来,智瑶在大势上岂非反而要弱一些?”赵飞羽摇头道:“不然,智瑶也有其法子,他将妹妹和侄女嫁入公宫,眼下智瑶的妹子便是晋国的君夫人,由此控制了国君,所发政令全是打着国君的旗号,名正言顺,我们三家在表面上无从抗驳。

另外,智瑶插手周室,刘、单二卿虽然彼此争斗不休,他却能与两家同时结好,借刘单之斗来维持两家实力的平衡,以至这二卿谁也不敢得罪他,谁也不敢离开他。

此外,智瑶又大力扶植王子姬厚,助以兵甲锐士,使王子厚在成周和王城势力颇大,再加上梁婴父的剑馆勇士,群公子无力相抗。

其实王子厚为人残暴,远远比不上其兄王子姬仁的贤明,天子一心想立王子仁为太子,却担心王子仁被王子厚所害,又不敢得罪了智瑶,是以自先太子亡后,一直不敢立王子仁为太子,这太子之位空到了现在。

王子厚正因为有智瑶之助,看来这天子之位,早晚要落入王子厚之手。

眼下周室甚弱,不仅传国九鼎一直未能找到,连天子的‘昆吾宝剑’也不见,王权不彰,偏还有王子厚这样的人争权夺利,令人生憾。”

伍封道:“以周之弱,王室的事晋人可以插手,晋国之政周人可帮不上忙,一旦晋国内乱,智瑶势弱,王子厚和刘、单二卿又能干些什么?如此外援不足为虑。”

赵飞羽道:“这当然算不上什么外援,不过智瑶将其姊姊嫁给了秦君,秦国羡智瑶势大,立智瑶之姊为君夫人。

秦国之境有一千多里,秦人勇悍好斗,不可小觑。”

伍封道:“我听说秦人地大而人少,虽然勇悍,风俗却朴直,向来不通中国,日后虽然难说,不过眼下未必甚强。”

赵飞羽点头道:“秦人至今仍用人殉,信奉诸神,祭白帝、宝鸡、大梓以奉皇天,祭黄帝、炎帝以侍后土,每有水发,便弃公主于水,声称嫁河伯,其中大多来至于戎俗。

至今为止,秦国还不许吏人佩剑。

剑不普及于士人,何以技击?是以秦人虽然悍勇善战,却无人善用。

秦眼下虽弱,毕竟国境甚广,比我们三家中的任一家也不会差了,多年来秦国是晋政之中的极大变数,是以智瑶因智夫人而有秦人为援,非同小可,我们三家绝不敢轻忽。”

伍封沉吟半晌,忽地脸上变色,道:“智瑶那日伤了无恤兄,智赵两家想要和好只怕是不可能了,智瑶理应知道这一点。

这人既想对付赵氏,眼下更不会轻易放弃此念。

如今赵氏即与齐国和代国结好,我若是智瑶,便要趁这些天婚姻未成,设法破坏了赵氏的外援,日后便设法联结韩魏二家,同灭赵氏。”

赵飞羽吃了一惊,道:“龙伯是说,他会派人对付你们?”伍封叹道:“我们在绛都城中,有赵氏保护倒还好些,听老将军说任公子已经即位为代王,要亲自来迎亲,智瑶若在途中加害任公子,这便麻烦了。

他能遣桓?加害燕儿,为何不会派人对付任公子?”赵飞羽惊道:“智瑶这么做,不怕赵氏与代国联手报仇么?”伍封道:“赵氏与代国有旧怨,智瑶若命人扮成赵氏士卒,沿途加害任公子,再放些谣言出去,代人多半会以为赵氏以结亲为由,诱杀其王,智瑶大可以与代人联手伐赵。”

赵飞羽惊得变了脸色,猛地站起来,道:“智瑶在屯留的三万人既能攻赵,为何不会攻杀代人?任公子若入绛都,必过长平,屯留离长平不到二百里,兵车速行不用四个时辰,可谓朝发夕至。

何况屯留之兵昨日便已经离去,谁知道他们躲在何处设伏?!”伍封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任公子死了,飞羽岂非就用不着嫁到代国去了?”才这么一想,心中便暗骂自己卑鄙无耻,此刻居然会产生这种念头。

他见赵飞羽如此着紧,暗暗叹气,不论此女担心的是赵家抑或任公子,此刻所想的定不会是自己,心道:“飞羽是做大事的人,在她心中,赵氏的安危永远是第一项要考虑的,其次才是我或者任公子。

眼下赵氏的安危与任公子连在一起,自然想着任公子多些。”

赵飞羽怎料得到此刻在伍封心中转着的居然是这些念头?见伍封脸色变幻,以为他为任公子的安危着急,便道:“不成,我得带人出城迎接任公子,免他被人暗算了,日后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唉,我只怕赶不及。”

伍封忙道:“任公子极有谋略,又精通兵法,他一路上怎会不小心行事?若按行军之法,他会派哨探四下探索前进,智瑶的大军真想一发即中,便要避开哨探,潜伏在更远之处,待哨探过后才会下手,何况他不能公然动手,只能将大队人马分成若干小股,扮作行商之类,大军分分合合需要好些天,理应赶得及。

不过大小姐千万去不得,这么跑出去接未来夫君,岂非让人见笑?”赵飞羽道:“此刻无恤绝不能离开绛都,家父又有恙在身,我不亲自去,谁能当此重任?”伍封叹了口气,道:“那当然是我去了。”

心中却酸溜溜地甚不是滋味。

赵飞羽摇头道:“你若走了,万一有人加害燕儿怎么办?智瑶敢向任公子动手,当然也敢派人对付你和燕儿,赵氏与代国的亲事他能捣鬼,与田氏的亲事又怎会放过?”田燕儿道:“龙伯今晚还要去宫中赴国君之宴哩!”赵飞羽恍然道:“我明白了,国君今晚的宴饮必定是智瑶特意安排的,龙伯与任公子是朋友,智瑶怕龙伯离开绛都去迎接任公子,有龙伯牵涉在内,事情就复杂得多了。”

伍封道:“说不定智瑶不想我离开绛都,是因为他在绛都有对付我之策。”

心中忽地一凛,与楚月儿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一个人来:“董梧!”赵飞羽道:“我却担心这是智瑶的调虎离山之计,想将龙伯骗出绛都加害,龙伯若出了事,他再派人入府加害燕儿就容易得多了。

齐国比代国强大得多了,智瑶心目中的第一个目标理应是燕儿,而非任公子。”

伍封暗暗吃惊,道:“这也有理,不过大小姐若忽然带了人马出城,必会惹人生疑,说出去也不好听,沿途也会有人阻止。”

赵飞羽道:“其实我不必要带大队人马去,只要悄悄赶去与任公子汇合,再公然露面,智瑶便不敢动手了。

我若死在任公子军中,谁都会知道这是智瑶的诡计。

智瑶怎敢冒此‘始祸必诛’之险?”平启在一旁慨然道:“公子,小人欠了大小姐一条命,不如让小人护送大小姐去吧?何况任公子对小人有授艺之德,小人也不能眼见他被人所害。”

伍封点头道:“我正想让你带了三十铁勇去,上次在吴国时你与任公子一洗前隙,那是因为他看在我的面上,又有大事要办,这一次你送大小姐见他,他便会感念你的忠义,真正地释怀。

这样也好,免得你一想起任公子便心中憾然,也算了却你一桩心事。”

平启点头道:“公子尽管放心,小人会拼死保护大小姐周全,大小姐如果有失,小人绝不生还!”伍封道:“一阵大小姐回府准备,再扮成小卒,悄悄随平兄出城。

平兄就说你们要回齐国报讯,你们只有三十余人,就算有人生疑,总也想不到大小姐竟会与你们在一起。”

赵飞羽道:“事情如此急切,我也不用回府了,就这么去吧。

一阵龙伯派人向无恤送信,让他小心提防便是。”

众人见她十分果敢,行事毫不拖泥带水,均想:“此女人称为天下奇女子,果然与众不同!”赵飞羽和平启准备了十一乘兵车,带着三十铁勇匆匆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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