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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不知道老人何以会如此。

这种动作看几眼便头晕,闭目则无妨,扭头看楚月儿时,却见她浑若无事,脸上红扑扑地十分兴奋。

伍封大奇,闭上眼睛,将老人的动作细想了无数遍,忽然浑身一震:“老人的动作其实极快,但看起来却是极慢,自己目之所及,那是慢,心之所念,却是快。

心目节奏不一,怪不得会头晕目眩!”伍封心忖:“我看都看不得,这老人何以能做出来?这人究竟是谁?莫非他便是老子?!”这么想着,心中一动,睁眼看时,仍然是同样的感觉,忙闭上眼睛。

心道:“老丈若是老子,自然会吐纳,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必是与吐纳之术有关。”

想到此处,心中暗喜:“吐纳术有‘龟息’、‘蛇隐’、‘龙蛰’三境,我早已经入了‘蛇隐’之境,为何还看不得呢?莫非要到‘龙蛰’之境才行?为何月儿又无妨?”他睁开眼睛,勉强又看了一阵,实在支持不住,忙闭上了眼睛,心道:“老丈这动作看来慢,实则快,究竟算快还是慢呢?”苦苦思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想:“我们的吐纳术不也是如此么?九呼一吸,仍算呼吸一次,呼九次为快,吸一次为慢,九呼加起来是慢,一吸比起来又是快,究竟算快还是慢呢?我由五呼一吸变成九呼一吸,便练成了脐息,是否再改一改呼吸法子便能练成毛孔呼吸呢?”心中一动,当下将呼吸往十呼一吸上改去,可不试则已,一试便知道毫无可能,每呼九次之后,自然便要吸气,多呼一气也不得。

忽想起《道德经》中的几句话:“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伍封心道:“五呼一吸可以说是‘逝’;九呼一吸而成脐息,由鼻到脐,自然是‘远’;那个‘反’字又指的是什么?”又想起《道德经》中另外的话来:“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伍封恍然大悟:“反者道之动,我若将九呼一吸改为九吸一呼又如何?”当下试这九吸一呼的脐息方法,试了好一阵,渐渐由二吸、三吸变过去,终能够九吸一呼了,以此法吐纳了许久,猛地里气息滞在体内,无法由肚脐呼出。

伍封只觉浑身憋得极为难受,一股气始终无法出来,不要说用脐呼出,就算想退由口鼻而出也不可得,顿时大惊,心道:“糟了,这可出了岔子,再过片刻非闷死不可。”

正惶然间,忽觉浑身上下如被针刺,虽不甚痛,却十分难忍,耳中只听“嗤”的一声细响,体内那一股气竟从毛孔中沁了出去。

然后浑身微有凉感,有气息由毛孔慢慢地渗入体内。

气息一通,登时浑身清爽,伍封心中狂喜,知道终于已经练成了毛孔呼吸之法。

可奇怪的是,此刻气息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不管自己想如何呼吸,那气息自行由毛孔而出入。

伍封细细体察,发觉这毛孔呼吸是吸一次呼一次,再不是数呼一吸或数吸一呼了,且每呼吸一次所需时间极长。

此时伍封便如大寒天泡在热水之中,浑身都轻松了,精神极之振奋,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气力在体内活泼泼地翕动,一吐一纳之间,似乎天地万物之力都随之攒发、集聚,浑身上下倍觉畅快,远胜于先前脐息之时!伍封缓缓睁开了眼睛,便见楚月儿顽皮地向他扮着鬼脸,那扫叶的老人却已经不见了。

楚月儿笑嘻嘻地道:“夫君,这毛孔呼吸之法甚为畅快吧?”伍封笑道:“原来月儿已经先练成了,怪不得你不会头晕。

是了,这位老丈必定是老子,他老人家去了哪里?”楚月儿道:“老子先前骑了头青牛出府,月儿本想追去,又见夫君练功甚紧,不敢稍离,是以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上来。”

伍封奇道:“月儿比我先来许久,难道未与老子说话么?”楚月儿道:“我刚来时,见老子不在门外,而在府内扫叶,却得有些奇怪,多看了几眼,便与夫君一样头晕目眩,后来想起这多半是《道德经》所说的‘大巧若拙’了,猜出他定是老子,想起夫君教我改变呼吸次数而练成脐息之法,自行相试,改用成七吸二呼时,才练成这毛孔呼吸之法,再看时便不觉头晕了。”

伍封愕然道:“原来月儿用的是七吸二呼练成的,我却是用九吸一呼哩!怪不得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这法子是因人而异,各不相同,若是说出来用几呼几吸来练,只怕谁都练不成,还会生生闷死。”

楚月儿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是以不敢说出来。”

伍封叹道:“老子用扫叶之法教我们练习吐纳,进入‘龙蛰’的境界,委实高明!这授艺之德不可不谢,我们快追上去。”

二人匆匆出了这大典之府,远远便见老子乘一头青牛,缓缓向城西而去,离他们不足百步之遥。

伍封正想发足急追,楚月儿笑道:“我们在大道上这么跑过去,必吓坏了人!小兴儿!”便听鲍兴答应了一声,驾着铜车从树后出来。

伍封奇道:“小兴儿,先前我不是让你回舍么,怎还在这里?”鲍兴呵呵笑道:“公子,那可是早间的事哩!眼下快到晚饭之时了。

小人本是来请公子和小夫人回去用饭,小夫人说公子在练功,让小人在此等着。”

伍封看了看天色,哑然失笑,道:“原来已经申酉之际了,我还以为未到午时哩!”二人上了铜车,伍封道:“小兴儿,前面那骑青牛的便是老子,快追上去。”

鲍兴见那青牛慢悠悠地走着,离铜车仅百步之遥,笑道:“这何用追?片刻就赶上了。”

驷马如飞向老子追上去。

说来也怪,不论这铜车如何快法,那头青牛始终慢慢悠悠地在前面百步处。

鲍兴大奇,又要催马,楚月儿道:“小兴儿,你将车慢下来,那青牛多半也不会走远,没的鞭坏了马儿。”

鲍兴果然将车慢了下来,那头青牛依然慢悠悠在百步之前。

鲍兴“嘿”了一声道:“奇怪!”回头道:“公子,小夫人,明明那牛儿甚慢,为何我们四匹马还追不上?”伍封见他一张黑脸竟然惊得雪白,笑道:“其实那青牛寻常得很,只不过牛背上的人是老子。

连孔子都说老子是神龙,自然是神奇之极了。”

就这么一路跟过去,直到西门之下,此刻城门未闭,老子施施然骑着青牛到了城门停下。

铜车到了近前,伍封与楚月儿下了车,向老子施礼,鲍兴自然也跟着施礼。

老子微微一笑,道:“封儿、月儿是我所见人中最合天道者,有你们两个弟子,已经很难得了。”

伍封和楚月儿听他这话,那是承认二人是他的弟子,忙跪下行礼,楚月儿并未被接舆正式收徒,此刻见老子承认她为其弟子,只觉得理所当然。

鲍兴见他二人跪下,也拜伏一旁。

这时关喜从城上下来,笑道:“为了你们二人之故,师父多留了这一个月。

我们本都是一门,也不必行拜师之礼。”

鲍兴常听伍封和楚月儿说起老子,今日终于见着,看起来十分寻常,但又感到说不出的神异之处,在一旁拜伏在地,目瞪口呆。

此刻这小子又看着关喜,心道:“你看起来比老子大了二三十岁,居然是其弟子。”

再看老子时,大吃了一惊,觉得这老人看什么似什么,心里想着龙,老子看起来便像条龙,想着云,看起来又像云,忽想起一段枯木,老子便如枯木一般。

鲍兴吓得面如土色,怔怔地愣在一旁,口过得大大的,忘了合拢来。

伍封问道:“师父要到哪里去?”老子道:“天地四域均有道,道所在处我便在。”

关喜道:“我随师父去了,你们要小心支离益。”

他从城角牵了匹老马,跨上马背。

老子道:“你们已入‘龙蜇神境’,与天地万物相合,声息相关,驻颜不老。

日后自然能悟天地生成、万物生化之道,从而无境无界,与天地成为一体,无生无死,浑然不破。

无境无界,非能练成,而是由‘龙蜇’自然而成。”

伍封和楚月儿心道:“原来‘龙蛰神境’之后,还有无境无界,这是自然而成,强练不得。

不过如今呼吸经由皮毛,自合天地之息,不能为己控制,而是由天地自然所主宰,原来这就叫与天地万物相合。”

伍封又想:“怪不得玄菟法师说的五行遁法中的‘合’字诀并非真的‘合’,眼下我们与天地气息相通才是合。”

想到此处,心中一动,知道日后练剑,便得从此处着手,必有大成。

老子似是看透他的想法,道:“你们练的是我一门的吐纳之术,此术只是自身的修炼奇术,虽然有助于气力,却不可仅以武技视之。

你们的剑术虽然与接舆有些关联,但早已经非我一门,自成一家,我也未必能教出这样的剑术。

是以我也不好多加评判,不过有一言你们要记住:剑术天下至巧,其实是拙,天下至繁,其实是简。

封儿要胜过支离益,必须明白一个道理:无。”

伍封点头道:“是。”

心下却一阵茫然:“无?无又是什么?”老子看了他许久,道:“你以后会懂的。

我去了,你们不要跟来。”

与关喜一牛一马出了城门,缓缓往西而去,虽然其速甚缓,但片刻间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伍封和楚月儿不禁流下泪来,他们心慕老子已久,这些日天天见到他,却不知道他是老子,还不住的打听探访。

今日好不容易认清了身份,才说得几句话便分手,不禁怅然若失。

他们心中知道,老子和关喜今日走后,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二人静立良久,忽见鲍兴呆在一旁,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楚月儿奇道:“小兴儿在想什么?”鲍兴这才醒悟过来,叹道:“小兴儿今日可见到神人了!”将刚才的感受说出来,道:“怪不得孔子也说老子的神龙哩!”楚月儿点头道:“许多人来拜访老子,始终不能见到,原因就在于此。

老子就在府门之外,别人心有异念,所见的便是风是叶;我与夫君一心求救,却不强求,乃能见到他扫叶。”

伍封见鲍兴愕然不解,道:“这或者就是无境无界、无生无死,以至能幻化万像。

其实自己无变,所变只是旁观者之心。”

鲍兴自然是听不懂。

三人赞叹着上车,回到齐舍。

老子虽然走了,伍封和楚月儿依然每日到大典之府,用半日时间阅看简籍,另半日时间在齐舍练习剑术和空手搏虎。

二人均觉得自从练成了“龙蛰神境”之后,剑术虽然暂时未有所悟,气力却大了倍余。

此刻就算董梧再生,单是楚月儿便能与他比肩了。

董梧若是碰得此刻的伍封,只怕三四十招内便会败于伍封剑下。

眼看已经到了十一月,天气日趋寒冷。

这些日天降大雪,伍封和楚月儿便没有外出,伍封每日在府中向展如讨教水军之学,他精通兵法,只不过对水军不甚了解,有展如倾囊相授,自然是所获甚多。

这日伍封将春夏秋冬四女、展如夫妇、鲍兴夫妇、庖丁刀等人叫到后堂,点了五六个铜炉,一齐饮酒说话。

又赏许多酒食给铁勇和倭人勇士,让他们自行饮乐。

伍封道:“这成周有一点好,就是没有什么兵斗战事,我们在这里月余,无须防备有歹人入府。”

鲍兴道:“公子连董梧也能打败,还有谁敢得罪公子?不过这么一来,便有些无趣了。

小兴儿总想着最好有人莽莽撞撞地走来闹事,正好消遣。”

楚月儿忍不住笑道:“小兴儿倒盼着出事,这真是意想不到哩!”夏阳道:“不过说起来,公子这几年中,就以在成周这些日子最为轻闲。”

冬雪叹道:“谁说公子轻闲?天天与小夫人到大典之府阅籍,其实比以往还似忙些。”

伍封见春夏秋冬四女脸上大有幽怨之色,歉然道:“说得也是,这数月来的确对你们四人冷落了,自今日始我当改过。”

四女听他这么说,媚眼如飞,都笑嘻嘻地看着他。

楚月儿道:“月儿总想着公主,眼见快要生产了,我们却不在身边。”

伍封叹道:“这真是没有什么法子的事。

不过我还耽心另一件事,眼下齐国要改驻军之制,收境内之士卒,设五都之军,只怕我们回齐国时,国君手上连一都之军也没有。”

展如在一旁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

这些天我总在寻思,龙伯是国君的女婿,公主要生产了,国君理应会千方百计让龙伯回去,怎忍心派龙伯又到这成周来?想是相国田恒的主意了。

龙伯在外,齐国内无人能与田恒相抗,田恒便大可以尽得五都之军了。”

他毕竟是吴国重臣出身,颇懂政事,立时便想通了其中的原由。

旋波忍不住道:“龙伯在吴国时,常常在每日间都有新鲜事,弄得姑苏城上下轰轰烈烈,想来甚有意趣,如今却太过平淡了,波儿觉得气闷得紧。

龙伯须得想个法子,怎么热闹才好。”

伍封搔头道:“这可有些难办。

不过你与展兄新婚不久,展兄对你爱逾珍宝,理应不会气闷才是。”

旋波脸显红晕,道:“展蛇儿对我倒好,只是他不大会说话,为人颇闷。”

伍封笑道:“波儿这夫君沉稳得很,正是好事哩!”他见昨晚一夜大雪,院中积雪甚厚,想起当日在牛山上打猎堆雪人之事,忽然有了主意,便道:“既然无事可做,我们不如堆几个雪人,看看谁堆得好些,我便有赏。”

冬雪、旋波等人兴趣大生,冬雪道:“怎样才算堆得好呢?”伍封道:“我与月儿堆一人,雪儿四人堆两个,小兴儿和小红堆一个,展兄和波儿堆一个,小刀权作见证,看看这五个雪人,哪一个最像真人。”

众女兴致勃勃,立时掀襟捋袖,纷纷到院内去。

展如年纪最长,自然没有这少年心性,不过见旋波兴趣甚高,也笑着跟去。

众人各有各法,自去堆雪人,倒是鲍兴与小红生起争执来。

鲍兴道:“小红,你勿须这样搞法,不是堆雪人么,你怎反将堆雪扫落?”小红道:“你想堆出个人还是头肥豕?比你还要矮肥,成何样子?”鲍兴呵呵笑道:“原来你想堆个公子所说的‘窈窕淑女’,何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想照为夫的样子去堆哩!”众人都哑然失笑,待七手八脚各自堆好了雪人,伍封依次看时,见高矮胖瘦不一,各有其态,展如和旋波所堆的雪人与众人所堆也大致相同,不过颈上却系了条丝带,显得神气一些。

庖丁刀道:“展爷与波姑娘的雪人多了丝带,生动一些。”

伍封笑道:“既然小刀说展兄与波儿的雪人堆得好。

小兴儿,你们去拿两口‘步光’铁剑来给他们。”

鲍兴拿了剑来交给展如和旋波,展如知道这种铁剑是越国特有,十分珍贵,爱不释手。

这时,楚月儿与春夏秋冬四女又指着这五个雪人品评,无非是这人像鲍兴、那人像老商之类,叽叽喳喳正忙处,一个勇士带了两个客人来。

伍封看时,原来是柳下跖和姬仁。

伍封又惊又喜,迎上对柳下跖道:“原来是二哥,这真是意想不到!王子也来了。”

柳下跖见他们一大群人居然在院中堆雪人玩,呵呵笑道:“兄弟大有雅致。”

姬仁看着这五个雪人,笑道:“想不到龙伯神勇无双,却是童心未泯。”

众女正玩得高兴,见有客人来,甚为不悦,便想回避,伍封道:“王子和二哥都不是外人,你们也不用回避。”

柳下跖叹道:“本来早该来了,不料父王前些时病故,公主即位为中山王,二哥忙了好些天,才能抽空前来。”

听说中山王死了,伍封和楚月儿都感叹息,柳下跖是个豁达的人,叹道:“人总有死,二哥早想得开了。”

众人一齐回到后堂上,寺人侍女用条帚将众人身上的雪扫落,将铜炉的火生得更旺,抬了个三足鼎一般大小的大铜爵来,爵中装满美酒,再用铜火盆在爵底生火。

这种大爵是专门温酒之用,不一会儿,热气腾腾地酒香四溢。

伍封道:“二哥可是稀客,让庖人去将那几尾河鲤制来下酒。”

庖丁刀道:“河鲤若制得不好,不免暴殄天物,还是小人去。”

赶去庖室一显身手不提。

姬仁道:“如此寒天,河鲤可来之不易。”

伍封道:“这都是天子厚爱,时时派人赐些什物美味,今日一大早派了几个寺人送了六尾大鲤来。”

侍女用酒勺在各人面前觞中注满了热酒,众人饮了数觞,登觉身热,再将上堂中铜炉火旺,外面虽是大雪纷飞,堂内却如春天一般。

未过多久,庖丁刀带着庖人抬了六个铜鼎上来,在众人中间放好,又在鼎下燃上火盆,只见鼎中热气腾腾,鱼香满鼻,令人垂涎。

又放了若干食案在鼎旁,案上都是切得极为细薄的牛羊肉片,庖丁刀等人用竹箸夹着肉片在鼎里旋动,只须片刻便拿起来,一一夹在众人身边的俎上。

众人乘热吃了几片,只觉肉甚细嫩,鲜美异常。

伍封赞道:“其味极佳!小刀,这鱼汁煮肉叫什么名堂?”庖丁刀道:“此名为‘鲜’,俗称‘鱼咬羊’,正合天寒时食用。

本来只用羊肉最好,不过因有贵客,贵人用牛、士人用羊,布衣用豕,只好也用些牛肉,才合待客之礼。”

伍封喜道:“你也坐下来,用不上你侍候。”

众人吃得赞不绝口,柳下跖久居北地,吃惯了烧炙的大肉,此刻吃着这“鱼咬羊”时,便觉味道远胜于自己平日之食,对庖丁刀大加赞赏。

吃了好一阵,伍封问道:“二哥是个大忙人,此次来到天子脚下,莫非是为了进贡?”柳下跖点头道:“这次我带了良马三百匹、牛五十、羊一百,毛皮二百,正是要进贡天子。

不过今日才入城,正想央王子说项。”

姬仁道:“父王若是知道中山进贡,必定大悦。

不过中山向来不通王室,这是第一次进贡,使者又是柳大将军,在下怕刘单二卿和舍弟到时候说话不小心,反而得罪了中山。”

伍封知道他话中的含义,道:“中山进贡,这是天大是美事,如果还有人说闲话便不好了。

二哥是否派人拜访了王子厚、刘单二卿呢?”柳下跖点头道:“我派人送贡表入宫时,也已经派了人携厚礼拜访。”

伍封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无妨了。”

姬仁道:“不过眼下可有个弊处,晋使昨日已经来了成周,晋国对周事影响甚大,只怕这事还有些难办。”

伍封道:“这是为何?”柳下跖叹了口气,道:“只因这晋使是智瑶。”

伍封心中立时明白。

中山与代国有盟,如今代国与晋国赵氏结亲,同声共气,中山也因此成了赵氏的亲厚之国。

智瑶素与赵氏不和,自然不想中山坐大,如果天子对中山赏赐封爵,中山便列入诸侯之国,名望和声势大振,更增赵氏势力。

他皱起了眉头,道:“想不到智瑶会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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