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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仁道:“智瑶表面上是向代表晋国为天子贺寿,依我看,他其实是想插手周事。

晋国早知道父王身子不好,却又迟迟未立世子,刘单二公的态度又含含糊糊,此事插手,正是绝佳时机。

智瑶向来支持舍弟,一心想让父王立他为世子,要不怎会在一大早便去了王城呢?”他见伍封有些不解,解释道:“成周虽然也有舍弟之宅,不过他喜欢居于王城,这些年中他得晋国智氏之助,势力甚大,俨然王城之主。”

伍封吃了一惊,道:“这可不大好,万一处置不慎,只怕周室会再兴一次王子朝之乱。”

姬仁叹道:“正因如此,父王才迟迟不愿意立太子。”

这时就算是丝毫不懂政事的鲍兴,也知道天子属意王子姬仁,否则直接立了王子厚为太子便了,何须拖延?而姬仁对中山之时如此心热,固然是为了周室的脸面,自然也有拢络中山之意。

他势力单薄,虽然中山偏远势弱,但有此国相助总胜于无。

伍封心中忽地有了主意,道:“既然智瑶去了王城,一时间肯定赶不回来,我们便来个以快打慢!王子与二哥在府上稍坐,在下立刻入宫,向天子进言。”

姬仁和柳下跖对他向来信服,这次同来本就是想让伍封设法,心中大悦,姬仁更是高兴,虽然这事情是为了中山一国,但因此一来,便让自己与伍封站上了同一线来,日后更增交情。

伍封让楚月儿款待二人,自己叫上鲍兴,匆匆入宫觐见周敬王。

周敬王听说伍封入宫,连忙在偏殿传见。

周敬王的精神颇好,想是因接了中山的贡表,心情甚佳。

问道:“龙伯冒雪入宫,未知何事?”伍封拱手道:“微臣听说中山来贡,特来相贺。”

周敬王道:“寡人心悦之余,又有些烦恼,正想与人相议,龙伯此来最妙。”

他特地赐座,请伍封坐在一旁。

伍封问道:“天子威盛,以至远方异族来贡,正是美事,天子又因何而烦?”周敬王叹道:“中山在贡表上自称‘中山子’,态度甚恭。

本来寡人应该笑纳贡物,赐以伯爵。

但晋国派智伯为使,眼下已经来了成周。

当年晋国六卿之乱,齐国、中山均被卷入,相助范氏和中行氏。

范氏、中行氏败后,齐国与中山结盟,深为晋国所恨。

齐国势大,晋人不敢轻惹,但中山却小,寡人若予以授爵,晋人必定不悦,智伯多半会大加反对,寡人怎愿意驳他的面皮呢?”伍封笑道:“其实要此事十分简单,授爵是天下公事,智伯反对或能找出一些有些道理,只要天子另用他法,既抚远臣,不失中山人之心,又不必授人以口实,觅些堂而皇之理由来反对,便可以左右逢源。”

周敬王忙问道:“有何良法?”伍封道:“中山来贡,天子安然受贡,仍以子爵相待,不必升为伯爵。

从表面上看,并没有公然承认其在诸侯之列,智瑶便无法反对了。

然而对中山使臣却可以大加赏赐,这是合乎礼仪之事,也无人能予以异议。”

周敬王道:“中山子入贡,自然是想寡人封其为诸侯。

单是赏赐使者,只怕会岂令中山子不满,日后还有何国来贡?”伍封笑道:“天子想必知道了这使者是柳下跖,此人昔日为盗,纵横列国,人人惊惧,如今他改邪归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天子正该大加颂扬,以为天下为盗者之表率,这正是仁厚之举。

中山子前不久亡故,继位的中山子其实是女子,即柳下跖之夫人,赏赐柳下跖,便是赏赐了中山子,中山子必定悦服。”

周敬王点头道:“原来如此,寡人若是赐柳下跖为卿如何?”伍封道:“大国三卿,小国二卿,大王赐柳下跖为卿,代天子守国自然是好,不过这会让人觅到口实,以为名爵觞滥。

依微臣之见,天子不如化公事为私事,任何赏赐都不必要,只须赐柳下跖为王姓‘姬’便成了。

天下人皆是天子臣民,大盗归正,天子赐以王姓,正是爱民如子之意。

如此一来,天子赐姓并没有用朝庭名器,做臣下的怎好干涉?智瑶自然说不上话了。

中山子虽未受爵,却成了天子的同宗之妇,日后生子自当姓姬,继续中山子之位,这中山一国不就成了天子的属国么?”周敬王大喜,道:“龙伯果然足智多谋,这赐姓之举是最好的方法,既能安抚中山,又不能让他人反对,还能让天下人知道寡人爱民若子、劝人为善,为王室大增美誉,妙极!妙极!”伍封见事情已定,告辞出宫,回到齐舍时已经过了午时。

姬仁和柳下跖正等得心焦,见伍封笑嘻嘻回来,忍不住问起。

伍封笑道:“天子封中山之爵,智瑶定会反对,若是不加任何封赏,只是让二哥由柳下跖从此改称姬跖,王子和二哥以为如何?”柳下跖抚掌大笑道:“这真是妙计!二哥正耽心天子封爵之事难成,若赐以王姓,日后吾子继中山一国,便自然而然成了天子的同宗封国。

天子虽未承认中山是诸侯之国,却承认了下一位中山之主是诸侯!”姬仁叹道:“如此一来,一则利于王室和中山,二则解了父王左右为难之局,三则让人无法反对。

这么高明的一箭三雕法子,非龙伯想不出来。

其实刘单二卿原不姓刘也不姓单,亦是姓姬,乃王族,刘公封于刘,单公封于单,名为二国,实则为邑地,后来才以刘、单为姓。”

午饭后姬仁带着柳下跖入宫进贡,行了盛大的入贡之礼,周敬王果然未赏赐中山,只是嘉柳下跖改邪归正,为天下不法者作了表率,赐以王姓“姬”。

智瑶虽然赶入宫去,却毫无理由出言阻止,他是政事老手,天子内中深意当然看得出来,唯有眼巴巴看着而已,不过这事对智氏暂未造成实际上的影响,智瑶见大局已定,便不必死抓住此事不放了。

须知诸侯之国久未向王室进贡,如今有中山进贡,周人无不大悦,成周上下一片喜庆。

下午伍封并未入宫去,只是与姬妾在齐舍饮酒为乐,拥春夏秋冬四女入室,大加抚慰。

晚间周敬王在宫中设宴,款待晋国和中山使臣,派人请伍封入宫同饮。

伍封入宫之时,见宫中十分热闹,走入偏殿,见姬仁、姬厚、柳下跖、智瑶、刘卷、单骄均已经先来,或是因智瑶之故,连梁婴父也获天子亲睐,居然也入宫赴宴。

伍封与众人一一施礼相见,见右手边是姬仁、姬厚、刘卷、单骄,左手边是智瑶、柳下跖、梁婴父,智瑶与柳下跖之间空着一席,自然是自己的席位了,伍封由宫女引着入席,坐在智瑶之下、柳下跖之上。

智瑶一改以前的傲慢,笑道:“龙伯所到之处,常有新意,令人不得不佩服。”

伍封心道:“这人定是知道,天子赐二哥王姓是我的主意。”

笑道:“智伯谬赞了。”

又对梁婴父道:“梁先生可好?”梁婴父轻哼了一声,道:“还算过得去吧。”

他额头的剑伤早就痊愈,不过那一道剑痕却十分明显。

智瑶道:“月余未见龙伯之面,龙伯之神采湛然,雍容飘逸,与上次见时略有不同,更具风华,是否近来练功大进所致?”伍封暗暗佩服这人的眼力,点头道:“果然瞒不过智伯,近来在下的学艺稍长了些。”

智瑶暗暗心惊,心忖伍封的剑术程度本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再要有所精进是十分困难的事,不料一个多月不见,这人又有了进境,委实令人惊佩。

柳下跖点头道:“兄弟日有所进,二哥为你甚感高兴,想必是与董梧一战而大受启发吧。”

众人说了几句闲话,这时候周敬王由宫女扶了出来,殿上众人一齐起身施礼,等周敬王坐在中间高台后,才坐回席上。

周敬王道:“远方来贡,齐晋相贺,正是喜庆之事。

不过这王宫之中,规矩甚多,寡人身弱,难以陪饮,故而知道众卿入宫,宴饮必定不欢。”

众人深以为然,须知这饮酒之道,原要尽兴,在天子眼前便不能纵性乱饮,失了分寸,一个个规矩守礼,连与身边宫女调笑几句也不成,饮酒还有何趣?周敬王忽然话题一转,对伍封道:“龙伯,仁儿一心想拜你为师,龙伯却执意不允,这些天王儿在宫中陪伴寡人,无暇向龙伯相求。

寡人深知其心思,想请龙伯收他为徒,龙伯以为如何?”伍封心想:“定是姬仁见我不愿意收他为徒,才请天子出面说项。”

道:“微臣在成周的日子不多,怕耽误了王子。

何况王子的年岁还大过微臣,微臣不大敢厚颜视之为徒。

是以一直不敢答允,并非傲慢自大。”

众人闻言,无不愕然。

须知能为王子之师,那是极为荣耀的事,这人居然不太愿意,当真是意想不到。

周敬王笑道:“龙伯回齐国时,仁儿想随龙伯到齐国去,也好跟随受教,寡人甚喜他这一番好学之心,这才代为相央,龙伯幸勿推辞。”

伍封心中一动,忽然明白:“天子知道姬厚势大,怕自己归天之后,姬仁被他欺凌,才会将姬仁托付给我。”

点头道:“既然天子有意,微臣怎敢不从?”周敬王大喜,笑道:“如此寡人便放心了,宫中已备礼具,仁儿即可行拜师之礼。”

当下有宫女置少牢之牲,列三尊之酒,姬仁展拜三次,奉酒一爵,九拜三爵,算是成礼。

众人向伍封和姬仁二人纷纷相贺,伍封见姬厚和梁婴父眼中大露异光,心知姬厚心含怒意,梁婴父却是羡慕嫉恨,有着不同的心思。

伍封心道:“眼下被天子架上了台面,日后姬仁和姬厚有所争执,我便推脱不得,免不了卷入是非之中。”

饮宴已毕,姬仁将伍封送出宫来,道:“师父,明日我便到齐舍候教。”

伍封点头道:“王子有暇便来。”

他出宫之时,柳下跖还未出来,等了好一阵,见智瑶、梁婴父、姬厚、单骄、刘卷先后脚出来,与他们打了招呼,见他们走了,又过了好一会儿,柳下跖才出来,二人一并上车。

途中柳下跖道:“这成周我往来多次,唯独这一次是光明正大而来。

本想多呆几日与兄弟说话,却又怕姬厚找我的麻烦,再加上国事烦忙,只好明日一早便走。”

伍封奇道:“姬厚怎会找你的麻烦?”柳下跖笑道:“兄弟还记得那一具‘雁嘤’之琴么?那是我于多年前从姬厚手上抢夺而来。”

伍封大奇。

柳下跖道:“天子宫中有美琴二具,最好的并非‘雁嘤’,而叫‘凤鸣’。

‘凤鸣’在梦王姬手中,二哥虽然甚感兴趣,却不好跑到女子府上去抢,何况在成周城内,也不能驰骑闯入。

正好那时候姬厚向天子要了‘雁嘤’之琴,乐滋滋地一路夸耀,拿回王城府上去。

二哥便隐身于成周和王城之间,待姬厚经过时,飞马出来抢了此琴,这不就得罪了姬厚么?”伍封哈哈大笑,道:“当日二哥抢了姬厚之琴,今日却与他共坐宫中,姬厚心中不知道作如何想法?”柳下跖道:“二哥离中山已久,公主新任中山王,群臣未必尽服,二哥怕国中有事,不敢久留,先前已向天子请辞。

是了,南郭子綦一家被人杀害,未知道凶手是谁?”伍封道:“我三天两头派人向刘卷和单骄相询,都不得其答,看来这还是桩无头公案了。”

柳下跖叹了口气,道:“南郭子綦为人淡泊,是我们董门弟子中颇为出色的人物,想不到会有如此结局。”

伍封道:“兄弟与董梧一战之后,董梧羞惭自杀,他是二哥的师兄,兄弟有些过意不去。”

柳下跖摇头道:“兄弟无须介怀,董门中人我最不喜欢的便是董梧和朱平漫。

董梧这人行事护短,又傲慢自大,生性凶残。

凡有人找上门去比剑都被他杀了,唯一留下一个活口,便是齐国的玄菟灵。

二哥身为大盗,还知道人命珍贵,这人却暴虐成性,不像个宗师的样子。”

伍封道:“董门中人各有不同,二哥行事光明,任公子政事兵法通达,凡事以大局为重;颜不疑冷酷无情,颇能记仇;市南宜僚心狠手辣,计然狡诈多智,朱平漫凶残横暴,这三人都被我所杀;南郭子綦却最为淡泊,与其他的人不同。”

柳下跖叹道:“要说淡泊,南郭子綦怎比得上老子?虽然人人知道老子在成周,可能见到者少之有少,二哥当年也曾悄然拜访,却未能见到。

这次我本有拜访老子的想法,但王子仁告诉我,前些天老子与关喜已经辞官西去,不知所踪。”

伍封想起自己与楚月儿天天见到老子,却是面对面也不能认出,道:“其实见过老子的人肯定不少,只不过就算见了面,却没有人知道他是老子罢了。”

柳下跖道:“兄弟定是见过老子了?”伍封点头道:“不瞒二哥说,兄弟和月儿一直练着老子一门的功夫,这次蒙老子不弃,承认我和月儿是他老人家的弟子。”

柳下跖愕然良久,喟然叹道:“原来如此!兄弟既是老子的弟子,家师早晚会来找你试剑,可要小心!家师早就说过,天下虽大,但能与他抗手的便只有老子,是以创出了屠龙剑术。

虽然我想劝劝家师,但他绝不会听我之劝而罢斗。

这件事二哥无法阻止。

兄弟虽然能胜董梧,可家师的剑术要比董梧高明十倍,只盼兄弟小心为上,能避则避。”

伍封道:“兄弟就听二哥所劝,能避则避,不过以剑中圣人的本事,兄弟就算想避,只怕也避不了。”

柳下跖叹了口气,甚是耽心。

次日一早,伍封冒雪赶到城北,与姬仁等人一齐将柳下跖送走,这才回齐舍,姬仁自然也跟了来,向伍封学艺。

由于风雪甚大,伍封与姬仁便在大堂上练剑。

楚月儿等人无所事事,自然跑来看伍封如何教姬仁剑术。

伍封道:“王子,我的学问自然比不上令妹梦王姬,也未必比得上你,不敢厚颜以教。

不过我在剑术上略有所得,在晋国曾答应过要教你剑术。

你先将本身的剑术使一遍我瞧瞧。”

姬仁站在场中使了一套剑术,伍封见他的剑术实在平平,不过根基较为扎实,想来是自小便练剑的缘故。

伍封看了好一阵,心道:“王子仁性格沉稳,使起剑来太过中规中矩,缺少变化,以他的体格,也练不了我冲杀决荡的剑术。”

姬仁练完之后,小心看着他,问道:“师父,弟子的剑术是否太差了?”伍封沉吟了一阵,道:“幸好王子的根基不错,是否从小练剑呢?”姬仁道:“弟子自十岁时便向宫中侍卫学剑,至今练了三十二年,未遇明师。”

伍封道:“我看你的剑术,非攻即守,招式太过分明,不过以你的性子体格,倒适合这么练剑。

只不过你一剑一式之中,攻则不够凌厉,守则略欠周密。

这套剑术你练了三十多年,再新学剑术反受束缚。

不过我有办法,可将你的剑术提高不少。

譬如你这一招前刺,然后往上格挡,再收剑横削,攻守分散而少力,可以先前刺,然后借转腰之力横削,剑势收回时改为往上格挡,攻势便凌厉得多了。”

当下一招一式,就着姬仁剑术的原意加以修改,将次序略为变更,守式便借鉴董门御派的剑招,攻势则用上叶柔和公良孺那一路剑术中的相近招式,自己和楚月儿凌厉的剑招中也有两三式可用,一并融入姬仁本身的剑招之中,不拘一格。

这些剑招变化不大,招式与姬仁以前的相似,姬仁使了许多遍,终于将剑术改了过来,防守相当严密,而攻势也强了许多,尤其是那几招由伍封和楚月儿剑术中改进而来的招式,威力相当惊人。

姬仁越使越快,觉得这改进过的剑术顺手之处,反而胜过自己练了三十余年的剑术,心中大喜。

到了午饭之时,姬仁便留在府内用饭。

他学得兴起,匆匆用过了饭,又自去练剑。

伍封见他练熟,又教他快剑之术,并授以孔门公良孺那一路造势之法,到晚间时,姬仁使其这套剑术来不仅快了一二倍,还堂堂正正,气势甚雄,颇具王者之意。

楚月儿等人在一旁大为惊异,她们早间见姬仁的剑术古板而寻常,偏他又练了三十余年,要重新练来不免积习难改,属于最难造就的那一类。

不料伍封仍能别出心裁,依着姬仁的体格心性,在其本身剑术上只做了少量的改动和调整,居然让姬仁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剑术增进了数倍。

晚饭之时,姬仁叹道:“弟子曾向南郭先生求教,南郭先生说我积习难改,颇难有成,不料龙伯还能因材施教,使弟子大有进境。”

伍封笑道:“王子这剑术还未练好,须知一套剑术练得熟了,只是熟悉了招式,真要用于实战却还不成,非得要与人拆招不可。

王子无甚实战经验,这几天王子只要有暇便来,由小兴儿陪你拆招。

小兴儿的剑术不好,不过先只能与他试试,胜得过小兴的剑法后,我和月儿便会陪你试招。”

姬仁十分高兴,又道:“今晚家姊府中有酒宴,师父要不要去?”伍封摇头道:“算了,王姬府上我便不去了。

是了,这些天为何不见王孙?”姬仁道:“眼下已到年底,在下派了介儿处理邑收去了。”

告辞回府不提。

次日开始,姬仁便来与鲍兴拆招,三四日后,鲍兴用剑便敌不过他了。

然后由伍封或楚月儿与他试招,试招之余,又让展如、春夏秋冬四女、庖丁刀、鲍兴、铁勇等人与他对拆,由于众人的兵器不尽相同,有剑有刀,有钺有布,甚至还有鲍兴的大斧,姬仁有三十余年的剑术根基,在伍封和楚月儿指导下,用这套剑术应付不同的招式兵器,数日内经验大增,不知不觉中剑术大进,比以前厉害了六七倍,已经比得上展如的剑术了。

这几日伍封一直教姬仁剑术,也不曾出府,不过姬仁每日都告诉他城中的消息,譬如宋、卫、鲁、郑、邾、莒、蔡等国的使者陆续到了成周,不过这中间并无伍封的熟人,伍封也不在意。

最难得的是秦国派了世子赢利为使者,也来向天子贺寿,秦国向来不通中国,这次派世子为使者,十分难得。

一日,圉公阳与商壶带着寺人赶到成周,伍封问起了商卿的丧事,圉公阳叹道:“丧事都顺利,不过老商却怪了。

他在其父亲棺前只是唱道:‘嗟来父兮、嗟来父兮,而已反其真,而我犹为人猗!’然后不哭不笑,坐了二三十天,饿了就吃,乏了就睡,总之不离棺前,其他人都以为老商是个呆子。”

伍封长叹一声,道:“老商更近于无为之道,这是他的天性。

在他的眼中,人的出生如同生疮,死亡如同疮破,因为他知道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所以不在意生死的先后。”

楚月儿点头道:“怪不得接舆师父对他甚是喜欢。

他未必能吐纳,却只能习练玄菟法师一门的奇术。

雪儿暇时,可授他养颜增力之术。”

冬雪点头答应。

商壶笑道:“姑丈、姑姑,你们说的是老商么?”自此日开始,冬雪便教商壶玄菟灵一门的养颜增力之术,商壶练时如鱼得水,武技剑术又因此大增。

这日,姬仁练完了剑,道:“师父到成周快两个月了,有何不去舍妹府上看看?”伍封道:“我也没有事情要找梦王姬,若仅为应酬,便不必去了。”

姬仁道:“眼下列国使者,或是过境的使节,只要舍妹一设宴便巴巴地跑了去,唯有师父与众不同,师父到成周以来,舍妹今日已经是第八次宴客了,居然一次也没有去过。”

伍封笑道:“梦王姬宴客,除了饮酒说话外还干些什么?”姬仁道:“舍妹喜欢与人述谈,譬如治事之道、兵书战策、列国轶事、施政心得,音律、杂玩、农艺,甚至剑术,无一不包,谈事毕后,抚琴待客。

非是弟子夸口,舍妹的琴曲委实是天下一绝。”

伍封奇道:“王姬也擅剑术么?”姬仁道:“剑术倒是不会,不过她见识不凡,与许多剑术大家谈起剑术时却另有一番别出心裁的见解,譬如智瑶、豫让、南郭先生、柳下惠、颜不疑、玄菟灵……”,伍封惊道:“玄菟法师?”姬仁不知道他为何吃惊,道:“是啊,玄菟法师甚得舍妹敬重,法师还教过舍妹驻颜之术。”

伍封笑道:“玄菟法师是我的岳丈。”

姬仁道:“原来如此。

智瑶到成周以来,每次舍妹宴客都去,这人的确才智卓绝,舍妹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听说这人想向父王求亲哩!”伍封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你三番数次问我何不去梦王姬府上,原来是耽心智瑶将她娶了去。

这干我甚事?”问道:“王子是否想我横里打岔,坏了智瑶的好事?”姬仁面带尴尬之色,道:“天子之女,向来嫁给列国之君,上次嫁给晋世子已经是受晋所迫,不得不然。

不过世子是储君,也算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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