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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瑶终是晋臣,怎能嫁他?”伍封叹道:“这么搞法,梦王姬再嫁便难了。

那智瑶气宇轩昂,智勇足备,三十多岁还未娶亲,正是良配哩!”姬仁小声道:“那日舍弟也这么说,父王却将他大加斥责,后来曾对我说,智瑶自恃其才,目无君父,早晚必生大祸。”

伍封道:“原来王子厚想与智瑶结亲。

不过就算智瑶求亲,天子也大可以拒绝,就说天子之女只嫁国君世子就行了。”

姬仁道:“智瑶早放了风声出来,说晋国世子未继位时只算晋臣,世子是晋臣,他也是晋臣。”

伍封皱眉道:“这人倒能自圆其说。

当初他想娶赵大小姐,赵氏未允,将大小姐嫁给代君,如今心思又转到王姬身上,天子何不为王姬再觅佳婿呢?眼下列国世子中多半才俊不少,未必尽不如智瑶。”

姬仁叹道:“父王也是这么想,但这人需得让舍妹看得上眼才是。

这数年之间,往来求亲者络绎不绝,像宋、陈、邾、薛等异姓之国的世子等等。

前年燕世子姬克曾来过成周出使,这人气度宽弘,为人仁厚,父王对他另眼相看,若非他是同姓,父王定会将舍妹嫁给他。

眼下曾来求亲的各国世子都已经娶了亲,父王常常遗憾,说舍妹眼界太高了。”

伍封咂舌道:“梦王姬名满天下,除了因其美貌文采之外,只怕与这眼界也有关。”

姬仁道:“这也说得是。

眼下智瑶之事甚是难办,偏偏舍妹又对他十分看重。”

伍封笑道:“不过这男女之事我可帮不上忙,王姬怎会听我这粗人之劝?”姬仁道:“舍妹的心思我倒有些明白,其实自从晋世子病故之后,舍妹并无再嫁之念,要嫁的话早就嫁了。

但舍妹喜欢学问,凡有学问见识者她都另眼相看,对智瑶便是如此,未必真是喜欢他,不过接触久了,说不定会被智瑶所惑,有些不妙。”

伍封与姬仁说了这许久的话,反觉得有些含糊不解,问道:“既然王姬不想再嫁,王子又何必耽心智瑶呢?智瑶若是真的厚颜求亲,大可以凭此推脱。”

姬仁叹道:“父王和我当然可以推脱,但我们却盼舍妹终能觅一佳婿嫁了,若推脱了智瑶,日后怎好嫁其他人?舍妹小我十五岁,从小便美丽可爱,幼时我常抱她四处游玩,可不忍心由得她孀居一生。”

伍封点了点头,道:“这也怪不得,若换了我恐怕也会这么烦恼。”

姬仁道:“其实以弟子的想法,舍妹若真的要嫁时,师父才是真正的良配,像师父这样的少年英雄还从哪儿可以找去?”伍封吃了一惊,忙道:“梦王姬怎看得上我?再者说了,我已经有了嫡妻,天子之女自能与我为妾?何况我的身份也不合适。”

姬仁叹了口气,道:“这就叫造化弄人了。

父王对师父十分喜欢,若非身有微恙,定会每日将师父招进宫去作彻夜之饮。”

伍封道:“听王子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兴趣,今晚我去梦王姬府上坐坐,看看名满天下的梦王姬是何模样。”

姬仁喜道:“正好,弟子便作向导,带师父前往。”

用过晚饭,伍封与楚月儿等人说了一会儿话,换了身白衣,披上黑色的狐裘,由姬仁引着,乘车径往城东的王姬府。

离府还有数十步,便见府外十余支大烛立在大门两侧,远远地笑语欢声传来,姬仁先下了其车,等伍封从铜车上下来时,让御者带着鲍兴将车驶到侧门的车院之中。

伍封见府门口站着八个雄壮的家将,由一个白须老者迎着,在门外接待宾客。

姬仁道:“这老者是舍妹府上的总管,名叫庄城,原是楚人。

舍妹从生下来时便由他带人服侍,随舍妹陪嫁到晋,又跟着回来,十分忠心。”

两人说话等着,鲍兴与姬仁的御者出来,四人一起向府门走去。

庄城见到姬仁,笑道:“王子今日来得晚些。”

姬仁道:“庄兄,这位便是我的师父、名震天下的齐国下卿龙伯。”

庄城见伍封年纪轻轻,生得罕见的高大,微微有些惊异,笑道:“原来龙伯如此年少,真是稀客哩!”伍封笑道:“在下这种粗鲁客人还是稀些好,免得冲撞了王姬的文秀。”

庄城道:“听说龙伯早来了成周,不过今日是第一次到王姬府上,小人领二位进去。”

众人跟着庄城往内走,姬仁随口问道:“今日来了些什么人?”庄城道:“王子厚一早便陪了智伯前来,秦国的世子利、宋、卫、蔡、莒、邾、鲁、郑各国的使者均已经来了,另外还有刘公、单公和梁婴父先生,十分热闹。”

伍封道:“庄兄,可否觅个不显眼的地方,我们悄悄坐下去而不让人知道?”他见姬介对庄城十分尊敬,故而也唤他为“庄兄”。

庄城不解其意,愕然道:“龙伯是大国贵人,理应上座才是。”

姬仁笑道:“庄兄,师父不喜欢应酬,我好不容易才请了他来,找个僻静处也好。”

庄城点头道:“小人便带你们由侧厢进去,坐在两柱之间的暗淡处,这便没有人注意了。”

他们由庄城带着由侧厢转进去,坐在右侧两中柱之间坐下,鲍兴和那御者便坐在他们身后的席上。

两柱之上的大烛甚亮,不过他们身处中间,正是最暗淡处。

本来,这位置虽然仍能看到整个堂上的光景,但处在堂中最暗的地方,向来没有人喜欢此处,每每空着,堂上众人正欢笑说话,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这时候便听姬厚在大声说话:“依在下之见,如果列国都像秦人一样不许吏人带剑,人们便不会这么好勇斗恨了,天下岂非安定了许多?”智瑶道:“王子说得有理,不过这佩剑之举乃是礼仪中的一项,不全与好斗有关。”

梁婴父笑道:“只要佩了剑,便不能不学些剑术,否则佩剑干什么?大可以佩美玉铜镜。”

一人问道:“以智伯和梁先生之见,天下间的剑术,以何国为首?”伍封见这人生得粗壮结实,容貌颇有凶恶之意,小声问姬仁道:“这是何人?”姬仁道:“他便是秦国的世子赢利。”

便听梁婴父道:“若说剑术之高,首推剑中圣人屠龙子支离益。

以国而论,剑术至高之地也在代国。

譬如天下高手除支离益外,董梧、任公子、颜不疑、市南宜僚、南郭子綦、东郭子华、朱平漫等人都出身代国,任一人都可与列国的一流剑手一争短长。”

赢利却摇头道:“剑术第一高手或是支离益,但其他的人未必极高,在下听说董梧、计然、市南宜僚、朱平漫都死在齐国龙伯之手,任公子和颜不疑也多番败在龙伯手下。

这诸多高手都败于一人之手,恐怕齐国的剑术才是列国第一吧?”伍封见他们说到了自己的身上,与姬仁对视了一眼。

智瑶点头道:“龙伯自然厉害,支离益更是了不起。

不过要说哪一国的剑术厉害,却不能因一二人来衡量。

譬如齐国除了龙伯之外,其余高手仅玄菟灵、田恒这一二人,那位子剑先生名气不小,其实剑术并不甚高。

以国而论,剑手之多、剑术之高自然是以晋国为首。

不过各国人材辈出,譬如卫有浑良夫、孟厌、石乞三大剑手,浑良夫被杀,孟厌、石乞死于楚国,只道卫国再无剑手,偏偏又出了个石圃大夫,石大夫,你说是不是?”伍封暗暗点头,他与许多高手比过剑术,也看过许多人的剑术,的确以晋国的剑手普遍高明些。

这些人中又以智瑶最高,梁婴父虽然名列晋国第二,却比智瑶差得远了。

便听一人道:“智伯过奖了,在下是后生晚辈,剑术只怕不及智伯一成,何足道哉?”伍封见这人生得精瘦,年纪才二十五六岁,却显得十分干练。

姬仁向伍封道:“这人是卫国的石圃,一直在晋国为质,据说剑术仅次于浑良夫,还在孟厌和石乞之上,前不久才回卫国去,这次任卫使来贺寿。”

智瑶笑道:“石大夫正当年少,剑术便称雄卫境,再练剑十年,只怕要胜过智某多矣。”

石圃叹道:“眼下卫国正是多事之秋,在下还哪有余暇练剑?”这时,本来嘈杂的人声突然静了下来,便闻香风扑鼻,耳中环佩声响,十二个白衣美婢拥着一女出来。

伍封仔细向这女子看去,只见她长眉细如柳叶,凤眼微微斜往上飞,鼻挺而窄,美丽之中带着飘然之意。

姬仁小声道:“师父,这就是舍妹梦梦。”

梦王姬微笑道:“各位久等了。”

声音清脆有如银玲,令人觉得带着和蔼而生亲近之意,在众人七嘴八舌地答应声中,梦王姬缓缓坐在中间的席上,此刻她眼珠往场上扫视了一遍,虽然相距颇远,伍封仍能见到她眼角中两颗漆黑的眼珠如明珠般晶莹而清纯。

伍封见梦王姬之美色直逼西施,心中不禁一动,小声叹道:“世间传闻不错,王姬果然是天下罕见的美女,怪不得一听说王姬宴客,人人都急癫癫跑来。”

他这话当然是对姬仁而说。

梦王姬忽然向伍封看了过来,笑道:“龙伯甚不易来,既然来了,为何静悄悄坐在昏暗处?”伍封心中微惊,不料自己在这里悄然坐着,连智瑶也不能发觉,这梦王姬一眼就看到,还将他认了出来。

自己与她素未谋面,她又怎会认识自己呢?堂上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一起向伍封看来,智瑶愕然片刻,笑道:“龙伯何时来的?此处佳客甚多,怎不来打个招呼?”伍封苦笑道:“在下正是见此处太多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若是人人哼哼哈哈,‘阁下别来无恙乎?’抑或是‘久闻大名’云云,只怕要闹一整晚去,不免误了诸位的谈兴。

只好鬼鬼祟祟地往这里一坐,本想胡乱混在人群中听王姬抚琴,不料被王姬认了出来,可谓壮志未酬。”

众人听他说得有趣,哄然而笑。

梦王姬格格轻笑,道:“龙伯倒是个爽直的人,都是梦梦不好,坏了龙伯的计谋。

既然如此,还请龙伯和仁大哥上坐。”

伍封只好与姬仁移席前列,姬仁执意不肯坐在伍封上首,伍封便坐在左手的第一席上,与智瑶相对。

各国使者都在席上与伍封拱手致意,忙了好一阵。

梦王姬对伍封虽然客气,却不甚在意,此时问那卫使石圃道:“石圃大夫先前说卫境多事,贵国庄公新丧,公孙般师已经复了君位,正是修政养兵之际,未知还有何事?”石圃道:“卫人虽然复立了公子般师,但上月齐国田恒亲领大军入卫,般师被擒,立了公子起为君。

国君继位次日便派了在下为使,在下一路兼程赶来,想是这消息还未传到成周,难怪王姬不知道。”

伍封暗暗吃惊,自己不在齐国,想不到出了这事,转念又想:“卫事全看齐晋二国,般师是晋人所立,出奔后又再复位,这卫国便成了晋人的势力,怪不得田恒会带兵擒他。

不过齐人立公子起为卫君,晋国又会不悦。”

梦王姬叹了口气,道:“当年卫懿公好鹤,厚敛于民以养鹤,狄人伐卫,卫人毫无斗志,以致卫灭。

卫民集于曹邑而重立,卫文公初立时,民五千人,车三十乘,后来迁于楚丘,发奋图强,败狄灭邢,卫文公晚年时,国有车三百乘。

本来卫国复比于宋、鲁,不料因庄公蒯?之故,齐晋相与插手,政事交错,君位轮换不迭,只盼再出个卫文公,否则卫事就难办了。”

众人纷纷迎合,道:“王姬言之有理。”

智瑶点头道:“卫君若能勤修政事,练养兵锐,国势未必不能复振。”

梦王姬问道:“石大夫为卫国重臣,未知道有何策复兴卫国?”石圃道:“以在下之见,当除苛刑,修仁政,轻赋税,施爱于民。”

智瑶却道:“卫国甚弱,恍如重病之人,卫大夫之策虽然甚好,毕竟缓了些,智某以为,除修仁政之外,此刻最要紧的是整兵备武,练天下悍勇。”

梦王姬点了点头,问道:“二位之言有理,卫国境小民少,该如何整兵?”伍封一直静听他们说话,此刻心中一动:“周与卫国境相仿,梦王姬每七日便宴客,常与人谈论政事,莫非是想觅个重兴王室的方策?”梁婴父插口道:“如要整兵,自然是觅良将练习兵车战阵,教以剑术箭艺,再配以利锐厚甲,使士卒一可当十,便成了天下精兵。

听说越王勾践集宗族子弟六千,习巧艺、佩利器,称为君子之卒,为越军之最强。”

这人并非卿大夫,却能在众人面前插言,可见他在成周的地位甚高。

单骄不住点头,道:“士卒之技击最为要紧。

昔日吴王阖闾也曾练勇士为前锋,用于荡阵决机,十分了得。”

赢利却道:“技击固然要练,不过最要紧的却是军令。

注重一卒之能,不如放眼一军之强。

为将者军令严整,一军使动如臂使指,这才算得上强兵。”

一人抚掌笑道:“世子利之言颇合兵法。

当年孙武初入吴国,阖闾却不信其本事,命他训练宫女为卒,以二姬为首领。

孙武颁行军令之后,众女不听号令者三,孙武杀吴王二姬,众宫女肃然,俨然训习多年的士卒。

由此可见军令最为要紧。”

姬仁小声告诉伍封,这说话人是郑国使者,名叫游参,是郑国的公族。

智瑶道:“各位所言均有道理,不过有一点最要紧的没有提到,那便是士气。

士卒无斗志,就不会苦练技击,军令也不易整肃。

譬如卫懿公好鹤之时,卫人深深怨恨卫君,不愿意为卫君效力,此时就算以天下高手授士卒以技击,以兵法大家令行军法,只怕也无甚效果。”

伍封暗暗点头称是,知道智瑶这番话很有道理。

他自己喜欢以少胜多,以精锐之士卒行奇兵诡谋,的确与士卒的士气大有关系。

梦王姬不住点头,道:“上施仁政,使君民士卒一心,下练士卒,使技击兵甲精强。

诸位之言,大致是如此吧?”众人都点头称是。

智瑶道:“眼下各国之君都说要施仁政,但究竟如何施政才可称为‘仁’呢?单是这一点便众说纷纭了。

以智某之见,要使士卒斗志旺盛,便要励士卒,这才是较实际的做法。”

伍封心道:“怪不得梦王姬对智瑶看重,这人果然有点名堂,注重实际。”

梦王姬问道:“智伯以为,应当如何奖励士卒?”智瑶道:“智某之政,便是选天下精卒,技击、体格极强者赏以田宅,免其赋役,虽死不收,又视其战功而封赏,这样便使得人人乐为士卒,苦练技击,从而军强莫敌。”

梦王姬道:“此法果然比较实际。”

伍封却暗暗摇头,认为智瑶这法子不大妥当,不过他不愿意与人争辩,也不说话。

姬仁见他不以为然,问道:“师父久历争战,破桓?、灭群盗、伐越都、定中山,想来极有兵政心得,对于兵阵之事,师父又觉得如何呢?”伍封摇头道:“诸位都是高论,在下也没有什么特异的见解。”

梦王姬问道:“龙伯如有妙论,不妨直言。

梦梦府上虽然常作舌辩,却是雅而无伤,就事论事。”

伍封道:“既然王姬相询,在下也不好不答。

不过在下之见,与诸位并无多少出入,只不过诸位所言虽然有理,但除了智伯外,都显得略微有些空泛。

在下以为,要使国强兵精,只有四个字:‘赏耕励战’。

赏耕之举,各有各法,譬如如晋国四家之邑便各有不同,在下也不好妄加评说。

何况在下的职司以武事为多,政事非在下所长,只在‘励战’之上略有心得。”

梦王姬道:“龙伯以为当何以励战呢?”伍封道:“励战要从赏功责罚入手。

其实诸位都已经说过了,只不过在下与智伯的想法略有不同。”

智瑶忍不住问道:“龙伯以为如何去做最好?”伍封道:“智伯之法是选精卒赐以田宅,死后仍由子孙相继。

这办法定能振备出精兵来,果然有效,只不过时间长了却不行。

譬如智伯之精卒,十年之后年岁已长,不复为精卒,而不能收税赋,所赐田宅也不能收回。

再练精卒,又须如此,以免坏了前制,士卒生怨。

眼下智伯地广民少,还可实行,但二三十年后,满目老弱之士卒,地宅尽赐了出去,赋税日减,国内少人耕养多人,国力必危。

从此国由强而变弱,由富足而变贫穷,绝非长久之计。”

梦王姬微微一惊,沉吟道:“龙伯所言甚是,为政者施政当以长远计,不可只顾眼前之势利。”

智瑶问道:“若不如此,莫非还有其它的法子?”伍封道:“在下也知道励战之要紧,是以重于军功之赏。”

智瑶皱眉道:“赏军功与选精卒有何不同?岂非还是要赐田宅、免税赋?”伍封摇头道:“谁说一定要以田宅和免税赋的法子?在下赏励军功是无功则不赏,赏则用金帛和民户,徭役和赋收可免,税不可不收。

如此一来,既不损国之大利,不留后患,又可激励士卒奋勇。”

梦王姬道:“世人所求无非田宅,以金帛和民户相赐固然有效,但恐怕不如赐田宅为好。”

伍封笑道:“施政当按实际情况而行,眼下列国之中,许多地方户少而地多,这赏赐民户便十分重要了。

立功者得了民户,要想年收更丰,自然会设法鼓励生育,使丁口激增。

由于他们只免役赋,不免税收,国用自然也大增,如此一来,国与士卒均能有益。

再者说,他们丁口激增,田宅不敷,便会使人加恳荒地,以为其田,田有所增,一国之税也增。

如此励战之余,又能使国用日盈,一举而两得。”

众人都不住点头,其实伍封所说的并不是什么极高明的道理,而是符合实际又较易推行的方法,此刻连智瑶也暗暗赞许。

梦王姬点头道:“龙伯这法子的确更符合实情。

是否还有更多的办法呢?”伍封心道:“我所说的办法,适合于莱夷这民少地多的地方,也可用于列国,不过王畿内田壤肥沃,无甚闲地,且民户甚足,便不能用我这法子了,怪不得你心有不甘要问。”

他道:“在下的法子或可使良田丁口多增,不过长期下去,还须有它策配合。

譬如数十、数百年之后,民户极多、荒地尽垦,便要另觅它法。

按在下的心思,依然是赐以金帛民户以励战功,但其时得另行一策,便是允许百姓以金帛购买良田,此时所赐的金帛便有大用了。

当此之际,表面上看起来是商货兴盛,实则仍是奖励耕作。

譬如某人以百金得千顷良田,自然要尽地力以求收获,使每亩之收更增。

这样国税仍能因此而增,况且百姓互购良田,只当求于官属见证,也正好以此略收其交易之税。

境内良田互购日多,国收也能因此而增。”

梦王姬眼中一亮,道:“龙伯这法子大有新意,且较易推行,是确是妙策。”

众人心中也十分佩服,心忖这人年纪轻轻,居然在政事上颇有见识,他只以励战为话头,实际上涉及了国政大事。

虽然说不上极为高明,却十分符合实际。

此刻众人已经饮了不少酒,智瑶见人人的注意力都在伍封身上,暗暗不悦,打岔道:“王姬今日是否会抚琴呢?”梦王姬道:“今日宾客甚众,诸位使者远来不易,梦梦准备了《鹿鸣》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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