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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若在城中,这畜牲还老实些,这一次去了宋国多日,这小子便闯了许多祸出来,昨日更得罪了龙伯。
在下一怒之下,执以家法,将这畜牲重责了五十大板,便成了这个样子。”
伍封见这家伙被打成这个样子,心忖连郑声公也不敢得罪自己,游参定是怕自己怪罪,才会忍心责罚其子,这全因郑国地小势弱,畏惧大国之故。
忙道:“令郎只怕伤重,神医东皋公现在鄙处,是否请他来为令郎医治?”游参面露喜色,旋又摇头道:“在下亲自动手打他,手上还有分寸,未伤及筋骨,已请医士瞧过用药,不敢劳神医大驾,免得耽误龙伯的行程。”
伍封叹道:“少正治家之严,在下十分佩服。”
游参让从人将儿子抬走,道:“龙伯假道新郑,在下未能尽地主之谊,好生惭愧!幸好打听得龙伯喜欢听弦鼗之音,在下匆忙备了一份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龙伯笑纳。”
游府从人带了一女上来向伍封施礼,游参道:“此女的弦鼗之音列国不见,可谓独一无二。
在下请了此女来,让她跟随龙伯,闲来为龙伯弹奏弦鼗。”
伍封见那女子正是胡弦儿,奇道:“弦儿寄居乐坊,并非坊中之人,少正怎能请来?”游参怕他误会,忙道:“弦儿绝非在下用强请来。
听说昨日龙伯对她十分垂青,却被犬子打岔,以至好事不谐,在下既闻说此事,又是犬子阻碍,自然非得为龙伯效些绵力不可,幸好弦儿慕龙伯英雄,又视龙伯为知音人,在下赠些金帛,请了她来相陪,龙伯尽管将她带走。”
伍封心忖其中必有古怪,正想向胡弦儿询问,庄战来报,说郑声公赶来相送。
伍封只好先让胡弦儿退下去,自己出馆相迎。
郑声公入馆问道:“龙伯觉得这驿馆如何?”伍封立时想起湖中那件亵衣来,笑道:“在下所到诸国之中,唯此馆最好,听说是国君的公子府第所改而成,这番盛情,在下感激得很。”
郑声公叹道:“可惜龙伯贵人事忙,此馆虽然过得去,却不足以挽留龙伯长住。”
伍封知道他这是真心话,而郑声公希望伍封长留郑国,并非因二人交情好,而是鉴于郑国处用武之地,夹大国之间,伍封若留在郑国,齐楚二国与晋国赵氏便会与郑国亲厚许多,郑国便可大增安全。
伍封道:“在下若有暇时,或会再来郑国,与国君共聆新声。”
郑声公笑道:“想不到龙伯也喜欢新声,听说昨日龙伯还曾亲赴市肆听弦鼗之音,这真是意想不到,否则寡人招女乐入宫,为龙伯弹奏便是。”
伍封道:“倒不是喜不喜欢的事,只因这弦鼗古怪,在下从未见过,是以稍感兴趣。”
郑声公道:“弦鼗是胡人的乐器,可于马背上弹响,还未传入中原。
寡人宫中也有人能弹奏弦鼗,是胡姬由东胡带来的胡女。
是了,昨日寡人已经力排众议,立了胡姬为夫人。”
他从袖中取出一物,道:“胡姬感龙伯之德,本想亲来相见,但寡人怕群臣说三道四,未敢让她来。
这条犀带是她嫁来时腰上所系胡人宝物,特请寡人代赠龙伯。”
伍封推辞不得,接了过来,见这是条掌宽的腰带,用犀革制成,中间有一个大的浑圆黄金凸片,两旁均匀地镶着许多小的圆金片,每块金片上刻着一种神兽,中间那大金片上的一条极为神气的龙,其余的神兽一时无暇去细认。
他见这犀带十分精致,赞道:“原来胡人的手艺也甚妙,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宝带来!”郑声公笑道:“这犀带比龙伯腰间的牛革带要神气得多,寡人为你系上宝带。”
伍封忙道:“这个不敢当,还是在下自己来。”
郑声公一心要巴结他,亲手为他解下革带,再将犀带系在伍封腰间。
伍封不好意思道:“国君是郑国之主,竟亲自替在下系带,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郑声公和游参见伍封换了一带,却恍如换了浑身衣服一般,金冠与犀带上的金片相映,显得更是威武不凡。
二人赞不绝口,游参道:“这犀带贵重之极,以在下所见,除了国君和君夫人之外,便只有龙伯配用此宝带。”
伍封道:“君夫人赐此宝带,在下却不能面谢,烦国君代在下向君夫人致意。”
郑声公点头道:“这个自然。”
又赠了许多金帛给伍封。
说了好一会儿话,伍封一行人离馆启程,郑声公与游参亲自相送,在新郑西城门外,大小郑臣早在城门下等着,一直送出了三十里外,饮了三次酒,伍封也辞谢了三次,郑国君臣这才回城,伍封等人往西而发。
楚月儿和东皋公照样在铜车上研习医术,伍封与庄战同乘一车,想起那胡弦儿来,问庄战道:“胡弦儿在哪里?”庖丁刀将胡弦儿所乘之车叫上来,车行不停,伍封问道:“弦儿,那少正游参是否逼你随我而来?”胡弦儿道:“倒没有逼我,但婢子心想,今日若不答应少正,日后婢子在新郑便大有麻烦,恐怕无甚好事。”
伍封道:“这也说得是。
弦鼗既是胡人之乐器,你怎么会弹奏?”胡弦儿道:“婢子本是东胡人,先母嫁代,是以常居代国。”
伍封笑道:“原来你是胡人,怪不得你叫胡弦儿,你怎会到郑国来?”胡弦儿垂泪道:“婢子与家人本在代国,逐水草而居。
有一次中山人趁代国与楼烦交战时,偷袭代国,族人伤亡不少,婢子被司马豹掳到其府上为婢。
后来龙伯到中山将司马豹逐走,他带着府中宝货男女一同往晋国投奔智瑶,婢子便在其中。”
伍封心道:“怪不得智瑶会一点八卦阵,看来送他阵图的便是田豹。”
庄战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儿,柔声道:“想是你从司马豹手上逃脱了?”胡弦儿点头道:“一路上人多杂乱,司马豹性子暴燥,下人都恨他之极。
刚入晋国时,婢子与许多人趁夜便逃了,司马豹率人四处追赶,杀了好些人,不过婢子善骑,夺马南下,终于逃脱。
婢子听说司马豹要投智瑶,不敢留在晋国,一直逃到郑国。
战马被婢子卖了,只有这弦鼗是婢子从族中被掳时就一直带着,虽然途中凶险也不愿意丢弃。
到郑国后,便以弹奏弦鼗为生,只想凑齐路资回胡地去。”
伍封道:“你不想回代国么?”胡弦儿道:“代国婢子再无亲属,倒是东胡还有个舅舅,只好回去投奔。”
伍封道:“你要回胡地,我可以给你路资。
只是这一路北上要过晋国,你一个女子怎能独行?那司马豹即田豹,他既在晋国,说不好你又会落在他手上,途中早晚又会被人所掳。”
胡弦儿点头道:“龙伯说得是。”
伍封道:“要不你先随我到成周,我再派人送你回去?”胡弦儿道:“如此多谢龙伯。”
郑国紧邻王畿,一路无话,数日之后,伍封等人回到了成周,由东门入城,沿途在百姓敬拜欢呼声中,回到到了龙伯府。
伍封让楚月儿带庄战到梦王姬府上拜见其父亲,自己赶入王宫觐见周元王。
周元王已听说他回来,早与太子姬介在宫中等候,此刻见了伍封,不免追问不休。
伍封将详情细说了一遍,问道:“天子,这些天成周有没有事情发生?”周元王道:“都是老样子,无甚要紧事情。”
伍封又向姬介问了些王师三军的状况,这才告辞,出宫之后,直接往梦王姬府上而去。
他数月不见梦王姬,心中甚是想念,入了王姬府,庄城笑吟吟带他往堂上去,伍封见他十分喜悦,知道他与庄战已经父子相认,顺嘴问了几句。
庄城叹道:“小人离开故国近三十年,与战儿失散,前些年长子又亡故,与周儿相依为命,不料战儿还在世,与龙伯一齐来。”
伍封对了堂上,见梦王姬正与楚月儿、庄战、庄周说话。
伍封暗暗打量梦王姬,见她身着绿衣,依然是那一幅文秀清丽的样儿,不知道为什么,一见此女,心中便觉得大为欢畅,笑道:“许久未见,王姬可好?”梦王姬道:“还算过得去,怎比龙伯之风采?龙伯这一次竟将老庄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找到,十分难得。
想不到老庄是月儿的堂兄,竟是一家人。”
庄城道:“先前小战向小人说起,想到龙伯府上去。
楚王封了龙伯公子为庄氏之长,眼下我们一族都是龙伯属下。
小人服侍王姬二十多年,只怕不能弃王姬而到龙伯府上去。
不过小人极愿意战儿到龙伯府上为家臣,少年人想建些功业,跟随龙伯是最好不过。”
伍封笑道:“如此最好。”
先前楚月儿一到府上,梦王姬便吩咐准备酒宴,伍封在宫中呆了许久,此时酒宴早已经备好了,梦王姬请伍封和楚月儿入席,自己用庄城、庄战、庄周祖孙三代相陪,饮酒用饭,问起楚国与巴人的那一场战事,伍封简单说了说,又说起到郑国之事,连自己代齐国与楚、郑结盟之事也说了,道:“虽然我们赶到楚国是为了与楚子的私谊,不过顺便为齐国外交,可算是公私兼顾。”
梦王姬站起身来,亲自给伍封斟酒,叹道:“你时时不忘齐国之事。
齐侯有你为臣,当真是他的福气。”
忽一眼瞥见伍封腰间的犀带,好奇道:“龙伯以前所系的革带怎么变成了这样子?”伍封暗赞她细心,道:“这是郑伯夫人所赠的犀带,是胡人之物。”
梦王姬道:“原来是胡人之物,怪不得纹饰古怪。”
伍封见她甚感兴趣,遂将带解了下来,道:“王姬若是喜欢,我便送给你。”
梦王姬接到手中,看着犀带金片上的纹饰,道:“想不到胡人也知道这九种珍异禽兽。”
楚月儿道:“这犀带上的异兽甚怪,月儿只认识那一条龙,其余的可不认识,未知道是何物。”
伍封笑道:“我还认识这麋身牛尾、头生一角的东西,名叫麒麟。
听说此兽行止不踩虫蚁、不折草木,人称仁兽。
四年前鲁君西狩,获此神兽,无人能识,孔子认出这是麒麟。
其所作的《春秋》,止于是年‘西狩获麟’一句。”
梦王姬道:“小周,你随我日久了,这带上的异兽你能认出几种?”庄周走过来,侧头看了一阵,道:“这三足之鸟名曰金乌,人称日精,又叫日乌。
有人说是日中一鸟,鸟死则日亡,也有人说这金乌负日而行,是以能够日影移动。”
楚月儿笑道:“听说后羿射日,中其九日,坠下九只三足巨鸟来,原来是这样儿。
那鸡一样的鸟儿是凤凰么?不过又不大像。”
庄周道:“这不是凤凰,而叫重明鸟,又名双睛,形状象鸡,其声似凤,时常脱落羽毛而飞。
据说重明鸟能驱妖除怪,是以常有人以木刻其形,或以铜铸其像钉于门首,用以避邪。”
庄战见这侄儿年纪甚幼,居然见识不凡,心忖这孩子拜梦王姬为师,学问胜过寻常成人,由此可见梦王姬的学问通天,无怪乎天下下间人人称颂。
庄周道:“我只认得出了几种,剩下的便不能识。”
梦王姬道:“这也难得了。”
她指着一纹道:“这九头之蛇名叫相柳,九首而人面,身为青色,舌之所及,皆成水泽,身之所经,不辛即苦,百兽不能安居。
据说这是共工之臣,禹治水时杀之,其血腥恶,所流之地五谷不生。
禹以土相填,屡填屡陷。”
又道:“这形状似马,有麟甲鬃毛之物叫?辏?酌鸵斐#?芰杩辗?觯?谂缌一穑???峥眨?す?粤?!?p楚月儿大感兴趣,起身走过来,侧头看着犀带,指着一物道:“这似鱼似鸟的又是什么?”梦王姬道:“这是鲲鹏。
本是大鱼,名为鲲,长数千里,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其背也有数千里。
双翼遮天,扶摇而上可上九万里,形体巨大,志向高远。
月儿。
你看这形如鳖的三足之物,名叫蜮。
状如小狐,常在水边,含沙射人,射不到人,便射人影,中者被射之处便生恶疮,溃烂而死。
人们常说的一个典故叫‘含沙射影’,便是因此物而来。”
楚月儿点了点头,指着最后一物道:“这物儿甚为眼熟,又是什么?”梦王姬笑道:“这有首无身的巨嘴之物名叫饕餮。
贪于饮食,我们所用的煮食鼎器常铸此物。”
楚月儿笑道:“怪不得怎么看来熟悉,原来是每日见到。”
她看了看伍封食案边上的铜鼎,又向伍封瞟了过去,脸上微笑。
伍封笑道:“月儿定是当我也是个老饕了。”
梦王姬笑道:“你虽喜美食,好在不贪。”
将犀带递给伍封,道:“这犀带是郑伯夫人赠给你的宝物,我可不能厚着脸皮索要。”
伍封接了过来,楚月儿他系上。
梦王姬又道:“你不在成周时,晋国赵氏派了个人来向你报喜,说田四小姐为赵无恤生了一子,名叫赵浣。
我为你备了一份礼送了去。”
伍封喜道:“燕儿生了一子?这可是件喜事。”
又奇怪道:“赵氏派使到我府上,王姬又怎么知道?”梦王姬脸上微红,道:“我那日刚好无事,途经贵府,入内打了个转儿,正好碰上。”
伍封满脸怪笑,点头道:“难得难得,只是王姬下次可不要趁我不在时造访,大可以随意出入我府。”
梦王姬啐他道:“我才没那份闲心哩!”众人说着闲话,宴饮甚欢,晚间时伍封与楚月儿回府,伍封心忖庄战与庄城父子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要说,特地将庄战留了下来。
次日一早,伍封先到宫中参与朝议,近午时出了王宫,径往梦王姬府上。
庄城将伍封迎进去,伍封问道:“王姬在干什么?”庄城道:“王姬正在后院游水。”
他笑道:“自从王姬学会游水之后,天子便命人在府后掘了一个小湖,将王姬府的高墙后移,这小湖便围入后院之中,又引入洛水。
前几天湖才掘成。
昨日小人忘了带龙伯去看。”
伍封听说甚感兴趣,笑道:“天子真是有心。”
入了后院,由长廊转到梦王姬所居的那一排房舍之后,果然见有一处小湖,其实是处小池,方圆不过三四十步,只及得上郑声公那公子府上的小湖的四分之一,湖旁尽是移植的高树,湖中正传来嘻笑之声。
庄城停步道:“龙伯自去见王姬,老朽便不陪了。”
满脸笑意,径自走了。
伍封知道这老人故意如此,微笑向湖边走去。
梦王姬正身穿着伍封给她的水靠,如一条鱼似的在水中往返嘻游,她游得高兴,也没见到伍封来了。
湖边侍女正侍立在湖旁数株大树下,树间放在一张大几,几上放着果品酒壶,侍女见到伍封,一齐向伍封施礼,一个侍女想禀报梦王姬,伍封摆手阻止,笑吟吟坐在几旁,看梦王姬曲体玲珑,身材惹火之极,只觉极为养目。
侍女拿来酒爵,给他斟满酒。
他来往梦王姬府上无数次,与王姬府上的人熟络之极,众侍女也没当他是外人,见伍封大大咧咧坐着饮酒,无不微笑。
梦王姬在水中游了好一阵,此时游了回来,正想沿湖边石阶走上来休息,猛一眼见伍封正笑嘻嘻坐在一旁,吃了一惊,满脸绯红,忙缩回水中,嗔道:“这人来了也不吱一声,像贼似的在一旁偷窥,成何样子?”伍封呵呵笑道:“在下见王姬游兴正浓,没敢打搅,倒不是有心偷窥。”
梦王姬身穿水靠,有伍封在一旁,不好意思由水中上来,可伍封偏又不知道回避,红着脸道:“梦梦要换衣裳,龙伯是否可以避一避?”伍封奇道:“王姬在水中未穿衣裳么?这水靠也算是……”,梦王姬嗔道:“你到底避不避呢?”伍封见她害羞,笑道:“其实王姬穿水靠的样儿在下也见过,怎么现在反而害羞起来?哈哈。”
起身到了树后去,转过了身子。
梦王姬连忙由水中上来,由侍女陪着入房换衣。
伍封这才走回来,坐在几旁。
过了好一阵,梦王姬才出来,伍封见她一身淡红,长发因为湿着,用了一块淡红色的长巾轻挽在头顶,由于刚刚游过水,洁白的脸上显得微微的红晕,伍封心中一阵荡漾,大叹此女真是娇艳欲滴。
梦王姬在几旁坐下来,侍女趁此之便,将梦王姬长发解开,用厚巾轻揉着,将发上的水滴渐渐抹干。
梦王姬见伍封紧盯着自己,脸上更现红晕,嗔道:“龙伯,你可越来越无礼了。”
伍封笑道:“是是,在下有些失礼,不过是久未见着王姬,这些日子心中着实有些牵挂。”
梦王姬微觉害羞,故意道:“你离齐国许久了,对妙公主岂非更加牵挂?”伍封点了点头,叹道:“是啊,在下也是好生记挂。
不过公主在家中甚好,在下倒不怎么耽心,与王姬可不一样。”
梦王姬笑道:“我在成周也挺好。”
伍封摇头道:“这不同的。
据我所知,天下间觊觎王姬者甚众,若是在下哪日由外回来,王姬却忽然嫁了,岂不糟糕?”梦王姬啐道:“我嫁我的,你糟甚么糕?”话一说完,脸上越发红晕,“哼”了一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哪有说嫁就嫁的道理?何况我根本未想过再嫁人。”
伍封摇头道:“这可不好。
王姬早晚是要嫁的,只是要嫁何人,这就大可斟酎。”
梦王姬皱眉道:“你今天来有何要事?尽扯些不相干的话头干什么?”伍封笑道:“没事便不能来么?我心想着你府上美食不少,是否有何异味在庖室藏着?”梦王姬格格笑道:“原来今天你是来乞食的,正好今日有个秦使赴晋,假道成周,送了一只糜鹿来,据说是秦君亲自猎到的。
算你有口福,先前已命庖人去宰杀烹制了。”
伍封笑道:“甚好。
那秦使到晋国去干什么?”梦王姬道:“或是为了智夫人之事,秦君要向智瑶解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