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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能立三位夫人,我便可以娶王姬为夫人,与公主身份相若了。”

单骄笑道:“王子岂非在说笑?嫡妻唯一,天下常礼,怎有三妻并立的道理?”刘卷也道:“单公说得是,并立三妻,天下哪有此说?”周元王皱眉道:“是啊,立三妻虽然不损国事,毕竟是违了周公所立之礼。

堂堂天子之族,怎好如此?”姬厚道:“当年尧帝有娥皇女英,并为夫人……”,单骄插言道:“那是古制,周公立礼之后,可没有这样的事了。”

姬厚道:“怎么没有?齐桓公便有王姬、徐姬、蔡姬三位夫人,称为三妻,还有如夫人六位,妾媵数十。

三妻并立早有先例,当初天下也无人说他违礼,微臣只不过想照样行之而已。”

齐桓公之好色天下皆知,当日他身为诸侯伯主,有王姬为妻,仍立徐姬、蔡姬为君夫人,三妻并立,无人敢问。

如今姬厚这么说起来,单刘二人尽皆语塞。

周元王道:“此言也有道理。

只是违周公之礼,恐怕它人不服。”

伍封心下渐渐明白,心知姬厚这番说辞定是梦王姬所教,只要今日许了姬厚并立三妻,他日自己娶梦王姬便是顺理成章,怪不得此女昨日胸有成竹。

伍封道:“礼乃人定,天下事渐变,礼亦当有所变通,正所谓事在人为,王子之言也有其理。”

周元王猛地醒悟过来,呵呵笑道:“师父言之有理。

周公之礼不可毁,不过寡人稍作变通,这三妻之制仅限于侯伯之爵,余者仍按一妻之制。

各位看这样可好?”刘卷是个老狐狸,一听伍封说话,立时醒悟,点头道:“既然有先例便可无妨了,齐桓公违例在先,他是前王两次封赐的诸侯伯主,正好以此例而行,也免得有人说起旧事,以为前王封赐之非。”

单骄可没有刘卷这么精明,还想有异议,道:“微臣觉得这事有些……”,才说了几个字,也醒悟过来,心忖自己若再反对,必定得罪了伍封,忙道:“这事有些突然,不过也是合乎情理之举,王子厚是王弟身份,比于侯伯,可立三妻,龙伯爵高亦然,微臣与刘公却不能按此礼而行,呵呵。”

这几位重臣都赞同了,余下那些官儿自然是无人敢反对。

周元王笑道:“这便成了。”

命内史尹作册,在成周颁告,另送册于侯爵、伯爵之国,意思大致为“诸卿守境辛劳,当充内侍,特许侯伯之国三妻之制,以尊权爵”云云。

姬厚向周元王叩谢后入班,向伍封使了个眼色,二人会心一笑。

退朝之后,伍封心忖夜长梦多,急匆匆回府,一迭声让庖丁刀买一只雁来,又向楚月儿细说了这事。

楚月儿笑道:“怪不得当日先王招月儿进宫,要我多多照顾王姬,想是早料到今日之事。”

伍封点头道:“定是如此,这三妻之制一立,正好立你和王姬为夫人,与公主并为三妻。

你是堂堂楚国公主,这才合乎身份。”

楚月儿倒无甚所谓,笑道:“只要与你在一起,身份倒不相干。

不过雨儿四人随你许久了,总该有个身份吧?”伍封笑道:“这事我早想好了,便立四人为妾。

三妻四妾,哈哈,我这艳福不浅。”

春夏秋冬四女吃吃笑着,自然是十分高兴。

胡乱用饭之后,伍封带了雁儿入王宫去,向周元王表示了求娶梦王姬之意。

周元王见他反应奇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自然是收下雁儿,此为纳采之礼。

这事情立刻传遍了成周,百姓向来敬重伍封和梦王姬,均以为二人正是良配,民间议论称颂不绝。

刘卷与单骄闻讯,先后往伍封府上来,都要当这媒人,伍封怕他们争执,便让二人都为媒人。

这二人向来不和,为了此事居然在一起互相商量,务求弄得热闹而有体面。

伍封作书数函,以信鸽传往莱夷告知庆夫人和妙公主,又怕老丈人齐平公见怪,书中央庆夫人亲往临淄向齐平公解说。

这时,庄战、鲍兴、恒善等人也打点好行装,伍封让他们尽快动身,押了许多车金帛玉器,名义上是代自己回家省亲,实则将田白小儿送往画城去,顺便将胡弦儿送返东胡。

次日庄战、鲍兴、小红、恒善、胡弦儿一行人出发,伍封只留了三十铁勇在成周,其余由齐国带来的勇士都护送众人东去。

伍封心中了却了这件大事,便一心一意按礼行事,纳采已过,然后由刘卷单骄陪着,备礼往王宫问名、遥向祖庙纳吉,再备礼到王宫报喜。

三番礼过,伍封备了二十余车聘礼浩浩荡荡入宫,此为纳徵,纳徵礼毕便婚事已定。

由于定下了婚姻,依礼伍封不得再与梦王姬私下相见,伍封只好暂不往梦王姬府上了。

至于其后的请期、亲迎须得徵庆夫人的意见,暂时未行。

转眼又到新年,这是周元王即位后的第一个新年,亦即公元前476年。

诸礼事毕,往来宫中相贺的群臣络绎不绝。

晋、郑、宋、卫四国也派了使者来觐见周元王,顺便到伍封府上相贺。

新春之后,东皋公与楚月儿也闭了医馆。

这日午间,伍封在府中备酒款待晋、郑两国使者,晋使是智瑶府上的豫让二人,郑使是少正游参,都是熟识的人,是以伍封才会设宴相邀。

趁游参起身更衣时,豫让道:“前些时有人在绛都杀人,被小人一路追赶,到王畿地面上被他逃脱了。

这人剑术高明,虐杀成性,想来不是寻常之辈。”

伍封知道他说的是子剑,故意惊讶道:“还有这事?豫兄何不及早知会在下,也好助你拿人。

若有不法之徒入了王畿,久必有祸。”

豫让道:“这人被我一剑刺伤,深及脏腑,恐怕命不久矣,眼下多半是死了。

除非是神医相救……”,伍封会意,知道豫让是在打听是否有人在东皋公和楚月儿医馆治剑伤,笑道:“在下身在成周,自然有责任维护成周安宁,那人怎敢到我府上来治伤?那不是自找祸事么?”豫让点头道:“以小人想来也是如此。

不过这人剑术高明,出手大方,身份恕不简单,只可惜面涂黑灰,难以辨认。

他所杀之人,多与赵氏有关……”,伍封假意吃惊道:“这人是赵氏的仇人?”豫让摇头道:“不像是仇人。

?疵先生倒怀疑他是赵氏的人,可能是有人知道了赵氏的一些机秘事,赵氏才会派人杀人灭口。”

伍封恍然,心道:“原来你们追究这事,是想了解赵氏有何机密事,这个?疵可了不起,所猜与实事大致相若,只是没料到这件机密事连赵氏也不知道。”

道:“豫兄知道在下与赵氏交好,这事恕不好相帮。

不过豫兄是迟迟的义兄,看在迟迟面上,你在成周要追寻此人在下也不会干涉,只要不闹出乱子便成。”

心忖子剑已死,恒善又与庄战鲍兴一路走了,就算豫让如何追查也无所谓。

他掌管军务,自然施守城之职,无他许可,豫让不敢在城中胡来。

豫让笑道:“龙伯果然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连半句敷衍的话也不说。

?疵先生和小人都料到这人已死,无从寻起,只是日后须得对赵氏多加留意才是。”

伍封叹了口气,道:“豫兄对智伯当真是忠心耿耿。”

豫让知道伍封对智瑶甚不喜欢,但他是个光明之人,不愿意在人背后说坏话,言下自然是有许多话隐忍不说。

豫让也叹道:“?疵先生和小人也常有所虑,智伯才能卓绝,但性子傲慢,得罪的人可不少。

小人本非智氏的家臣,原来跟随范氏,范氏视小人如寻常家臣,小人便以寻常家臣之礼待他。

范氏灭后,本该处死,智伯向其祖相求,饶小人一命,蒙其推衣解带,视若国士,小人便当以国士之礼相报。”

伍封对豫让十分喜欢,又见他是迟迟的义兄,本有招揽之意,可见他心如铁石,对智瑶忠心不二,只好打消了主意,只是摇头叹息。

豫让心知其意,心下感触,知道伍封之所以不直言招揽,是不愿意以此言辱及自己的忠义,也叹了口气。

二人对视片刻,忽生惺惺相惜之意。

这时,游参如厕回来,入席笑道:“前些时鄙邑使节由齐国回来,已经与齐国重立新盟,郑人甚感龙伯之情,寡君与君夫人对龙伯十分敬仰,这次在下到成周来,寡国反复叮嘱,定要在下拜访龙伯以致谢意。”

伍封微笑道:“可惜在下脱不开身,否则定要插空拜访郑伯。”

他这也不是客套话,郑声公才智平庸,胸无大志,在他心中却是另一类的朋友,譬如酒宴游乐,与这种人在一起要快活得多。

伍封随口问道:“少正,令郎的伤势已经大好了吧?”游参面露惭色,道:“这畜生竟敢每犯龙伯,委实让人生气,伤势已经好转,仍然顽劣,不过比以往要收敛得多了,不敢在外闯祸,只是整日在府中与侍女胡混。

其母是在下最宠爱的一个小妾,可惜早些年亡故了,在下看在其先母面上,对他颇为袒护,想不到养成了他这性子。”

伍封笑道:“只要不外出闯祸,那便没有什么。

在下有两个侄子也是如此,并无大的妨碍。

在下外出之时,让侄子守府,早知道他们不会安份,是以干脆许他们交结府中侍女,结果还弄大了三女的肚腹,反让家兄十分高兴。”

游参问道:“龙伯的家兄是指齐国鲍大司马吧?”伍封点头道:“是。”

豫让在一旁笑道:“龙伯行事倒是古怪,想来龙伯并非好色之徒,不像有的人视府中所有女人为己独有之物,自己毫不感兴趣,却又不许他人招惹。”

伍封惭愧道:“在下其实也好色,只是天下女子多矣,见女子便收纳岂非自寻烦恼?”游参哈哈大笑,道:“原来龙伯是眼界甚高,怪不得能拥王姬、齐公主和楚公主三妻。

这三女都是天下间地位最高又最为美艳之人,龙伯真有福气。”

伍封也大笑,道:“是啊,在下确有福气,也可说是运气。”

想起西施来,心道:“姊姊也是天下间最美艳之人。”

忽然勾起了若干怀念心思。

正说话间,商壶上堂禀报:“姑丈,鲁国的柳下大夫来拜访。”

伍封又惊又喜,忙起身道:“大哥来了?这真是意想不到。”

起身下堂,游参和豫让二人也跟着相迎。

柳下惠大踏步入府,伍封笑道:“与大哥久未相见,兄弟心中委实记挂得紧。”

柳下惠向伍封笑道:“兄弟聘娶王姬,愚兄特来向你道喜。”

伍封笑道:“无非是大哥又将添一弟妹而已。”

柳下惠道:“不然,梦王姬的美貌文才名扬天下,兄弟这喜事一传开,不知道羡杀了天下间多少男人,哈哈。”

游参与豫让上前向柳下惠施礼道:“柳下大夫可好。”

柳下惠还礼道:“少正也好,这位是……”,他与游参以前就认识,但不认织豫让。

伍封道:“这位是晋国第三大剑手豫让兄,也是迟迟义父豫大叔的儿子。”

转头又对豫让道:“当年迟迟在鲁国时,全因大哥照应,才会安然无恙。”

柳下惠甚喜,笑道:“久闻豫兄大名,今日总算得见。”

豫让道:“柳下大夫才是真正的天下闻人,小人一介武夫,算得了什么?”三人入了大堂,伍封命添酒案,新制菜肴相待。

这时,一个侍女来道:“小夫人听闻柳下大夫前来,十分欢喜,故请柳下大夫入后院一见。”

伍封在此款待朋友,楚月儿自然不好违礼相陪,她不便出堂,故而才请柳下惠入后院相见。

柳下惠笑道:“我正想看看月儿,兄弟,你陪少正和豫兄说话,愚兄与月儿说几句话再来。”

随侍女往后院去了。

过了好一阵,柳下惠从后院笑吟吟回来,这才入席。

伍封问道:“大哥怎有暇前来?”柳下惠道:“愚兄本是出访郑国,顺便来看看兄弟。

前些时齐国与楚国、郑国立盟,鲁国与齐国是兄弟之国,自当依附,愚兄先去了楚国,再到郑国。”

游参笑道:“眼下齐、楚、鲁、郑联手为盟,形势大好,晋国只怕……”,看了豫让一眼,没往下说。

豫让点头道:“少正也不用讳言,眼下智伯对此的确有些烦恼。

楚国历来与晋国为仇,齐晋这数十年间也多生战事,若是四国欲对付晋国,再加上中山,万一征战起来,晋国境大兵多,自不会怕,但晋人定会疲于应付。”

柳下惠道:“若非晋强,我们诸国也不会如此。

其实四国之盟并非为了仅仅为了抗晋,而是鉴于吴越之事。”

豫让道:“小人只是智伯府上一个家臣,国家大事,小人不敢有更多置评。”

伍封笑道:“今日是朋友述旧,不谈国事,各位请!”举爵向三人敬酒。

宴饮至夜,豫让、游参各自告辞,伍封命撤了宴,请柳下惠到后院,再与楚月儿和春夏秋冬四女家宴小酌。

柳下惠饮了一爵酒,叹道:“大哥今日匆匆赶来,拜见了天子,明日便要走了。”

楚月儿道:“怎么走得这么急?”柳下惠道:“国中事忙,我本来与郑国结盟之后便要赶回去,只是心中挂念你们,顺便赶来瞧瞧。

眼下吴民四移,每月由吴国出走的人不计其数,虽然其中大多数都到兄弟的邑地去,也有不少往鲁国和楚国,看来吴事已不可为。

再有一年时间,勾践与吴国的三年之盟过后,必定会大举侵吴,吴亡则齐鲁被兵,非得尽快准备不可。”

伍封道:“颜不疑颇有才能,如今他掌握吴国大权,理应有治国之善法,总不会比以前差了,怎会由得吴民四散?”柳下惠道:“吴王夫差自你走后,又被王子季寿反复谏言,将军权收回,颜不疑反而没了军权,不过他与伯?褐凑乒?隆F涫狄匝詹灰芍?牛??吕碛τ兴?米???饷裆詈尬馔醺缸蛹雍π值苤?伲?云涓缸硬辉傧嘈牛?偌由涎詹灰捎钟氩?壕啦?谝黄穑?饷癫⒉恍湃巍N馔醺缸硬坏妹裥模?且怨?撇徽瘛!碧讣拔馐拢?榉獠唤?肫鹨度幔?鋈坏溃骸拔馐抡娴牟豢晌?印!背?露?溃骸霸缰?廊绱耍?比赵谄牍?⒎蚓?胙詹灰杀冉J保?唤=??绷俗詈谩!?p柳下惠道:“杀了颜不疑也未必有用,这事关键在吴王夫差身上,这人也算是个聪明的人,只是年老昏庸,又没有伍相国和兄弟父子辅佐直谏,国事日毁。

算了,吴事说来没趣,我前些时去过中山,舍弟被赐与姬姓之后,中山上下民心大振,眼下中山倒是十分强盛,这都是兄弟的功劳。”

伍封道:“二哥才能卓绝,只是以前无施展之处,如今执掌中山国政,正是一展才干之事,与兄弟倒没甚么相干。”

伍封又说起老子与关喜西去之事,柳下惠叹了口气,道:“老子早年曾说过,世势变时便会西去,他老人家洞悉天地,这一西去,想是天下大势将有剧变了。

眼下鲁国上下不安,国君与三桓矛盾日深,早晚必生祸乱。

唉!”伍封听他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大有颓丧之感,心忖这鲁国君臣必定是势如水火,难以挽回,否则柳下惠也不会如此。

谈至深夜,伍封才将柳下惠送回馆驿,次晨柳下惠东归,伍封带人将他送出城外,眼看着柳下惠一行人渐渐远去,消失在天际,远处蓝天白云之下,孤鸿哀鸣,伍封心中怅然若失。

朝议后回府,冬雪拿了幅小黄帛来,道:“龙伯,夫人从莱夷发来信鸽。”

伍封看了帛书,原来庆夫人闻说伍封要娶王姬,甚是高兴,又亲往临淄公宫与齐平公商议,齐平公也无意见。

庆夫人与齐平公商议后,将吉期定在入秋之际,她知道鲍兴等人回齐,拟让渠公与鲍兴等人一并到成周,扶楚月儿为妻、立春夏秋冬四女为妾和迎娶梦王姬之事。

伍封满心欢喜,入宫与周元王定好婚期,又商议好迎亲之事。

东皋公与楚月儿又开医馆,每日忙碌不休,伍封每日闲来无事,又不好到梦王姬府上去,除了往姬厚、刘卷、单骄等人府上宴饮之外,大部分时间只是在府中呆着,勤练武技,研习兵法。

转眼春去夏来,天气渐热,这日东皋公对伍封和楚月儿道:“月儿的医术已经十分精进,深得我心,自今日始便不必再开医馆。

老夫忙了半年,也该休息些时候。”

楚月儿看着东皋公的脸色,忧虑道:“月儿见师父面色昏黄,肺气不旺,瞳子散闲,似乎心血偏弱,是否该用药症治?”东皋公笑道:“你的望症之法也有长进,我这是年老之疾,寿元将尽,非药石所能挽回。

这些天你常对我说起老子的吐纳之术,老夫怎不明白你是一番孝心,想让我练习吐纳养寿?不过吐纳之术非老夫所能练得,何况老夫活了九十余岁,一生救人无数,死而无憾了。”

楚月儿垂泪道:“师父,这吐纳之术甚有灵验,不妨试试。”

伍封道:“是啊,师父,我与月儿虽然都练吐纳,但所悟不同,月儿的法子师父不能练,我这法子师父也可以试试。”

东皋公笑道:“其实在三十年前曾见到接舆,想替他治脑疾,因而也知道吐纳,此法非常人所能练,接舆的脑疾我不能治,我多番试习吐纳也无所得。

你们不必劝我,这些天我常梦见老朋友皇甫讷相招,看来也该去见他了。”

他顿了顿,又道:“世上有《黄帝内经》传之日久,分为《素问》和《灵枢》,但历来口传,谬误甚多,这数月之间我将《黄帝内经》重新整理,又先师所传的医术著成《扁鹊内经》九卷、《扁鹊外经》十二卷,都用黄帛写好以便携带。

日后我不在时,月儿仍可据此研习医术。”

他从怀中拿出一卷黄帛交给楚月儿,黄帛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虽有许多文字,帛却短薄,卷起来只是细细的一个小筒。

东皋公道:“在郑国时月儿说过驱蚊之事,我寻思数月,终得一方,用龟壳、青子、香草、龙心花、麝香、牛黄等数物磨粉,拌以朝露,可驱除蚊虫,既无毒性,又无颜色,可涂抹于身,以之煮汁后涂抹则更妙。

此方名曰‘花露’,也写在于《扁鹊内经》之中,诸物均是常见之药,只不过制法甚有讲究,是我们这一门独有的制药手法,非月儿配制不出来。”

伍封敬佩道:“那日我只是顺便说说,不料月儿还真的向师父请教,更想不到师父更能配制出来,委实了不起。”

楚月儿道:“夫君既然说了,月儿自然会问。”

东皋公笑道:“制药之道,全在于奇思异想,若非封儿想到,我怎会想起配制此药?只要这蚊虫不灭,日后这‘花露’便能长存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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