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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向来依托晋国,今又有秦国结亲,大利于周室。
秦君聘王姬为君夫人,只怕成周上下都会赞成。”
刘卷是个老狐狸,他看伍封的脸色,猜知其中的原因,笑道:“其实龙伯与王姬才貌十分相当,只可惜龙伯已有夫人,否则老夫倒想做个媒人,撮合这门亲事。”
单骄点头道:“在下也是这么想,无奈天子之女,怎好嫁给人作妾?若要龙伯弃齐女而娶王姬,龙伯定不会答应,就算龙伯答应,齐人恐怕会深恨天子,日后这祸患可就大了。”
伍封叹道:“在下怎会干出这种事?只是要将王姬西嫁,在下总觉得有些不妥。
此事若让晋人知道,恐怕有些不好。”
姬厚道:“晋人倒没甚么,虽然晋人未必愿意故世子妇再嫁,但秦人实力不小,何况梦梦毕竟曾为晋世子妇,成了秦君夫人,对晋国多少有些眷顾之情,秦晋之间更能增添好处。”
伍封心中大有惊惶之意,道:“这个……,在下总觉得不妥。
这事天子和王姬知道么?”姬厚道:“只因是家臣打听到的消息,秦国并未派使节来,在下还未告诉天子和梦梦。
须知这事情虽然不假,但世易时移,万一有其它变故,在下岂非是谎言欺骗?”伍封心道:“你连天子和王姬都不说,偏偏告诉我这件事,看来是特意为之,一番好意。”
本来他不喜欢姬厚这人,但姬厚此举却是特意提醒,伍封心中对他大生好感,心中承他的情,点头道:“王子言之有理,在下明白了。”
姬厚见他明白自己的用意,微笑点头。
用过饭后,姬厚等人正要告辞,庄战来报:“龙伯,王姬与太子介来了。”
伍封与姬厚等人起身相迎,梦王姬与姬介进府来,见姬厚与刘单二公均在,姬介奇道:“王叔与二公原来在龙伯府上,有何要事么?”姬厚笑道:“昨晚龙伯有个家臣生子,我等却误会了,以为龙伯得子,跑来贺问,虽然搞错,但正好讨扰一顿。”
梦王姬笑道:“原来如此,梦梦与介儿也是因此而来,看来也是误会了。”
伍封苦笑道:“一人弄错还罢了,人人都弄错便不怪别人,看来是在下府中的人未说清楚之故。”
姬厚等人先前已经告辞过,此刻三人出外乘车各回府第,伍封将梦王姬与姬介请到堂上,梦王姬道:“我还以为说今日龙伯有何变故,打听才知道贵府有喜,不过这事可传得谬误了。”
伍封道:“这事无妨,一阵在下将人派出府外,四下澄清便是,好在昨夜之事,知者还不甚多。”
梦王姬笑道:“正是,若传到它国,到时候使节跑来相贺,岂非荒唐?”姬介笑道:“午间小侄到姑姑府上,姑姑正在疑惑,小侄派人打听,才知道有这么件事。”
伍封奇道:“王姬有何疑惑的?”梦王姬脸上微红,道:“我疑惑什么?休听介儿乱道。”
姬介笑道:“龙伯每日下朝都要往姑姑府上坐一坐,今日却没去,姑姑怎不疑惑?”梦王姬叱道:“胡说什么?他爱来便来,不来就不来,**啥心?”伍封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
这真是……,唉!”脸现苦笑。
姬介道:“小侄这些日子在姑姑府上向庄战学些剑艺,眼下庄战回了龙伯府上,小侄可不得其便了。”
伍封道:“在下将小战叫来。”
姬介笑道:“还是小侄自己去找他便了,龙伯与姑姑自便。”
他叫了个侍女,命她带自己去找庄战。
伍封见到梦王姬更添心事,脸色便不大自然。
梦王姬见他脸色有异,问道:“你似乎心有所虞,究竟发生了何事?”伍封忍不住叹道:“先前王子厚言道,秦君欲在春后派使节前来向天子求亲,欲娶王姬为夫人,我因此而烦恼。”
梦王姬微微一震,道:“这,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伍封道:“上月王子厚有个家臣由秦国来,打听到这事。
王子厚因见未有秦使,怕有变故,不敢说出来。”
梦王姬向来镇静,此刻微现慌乱,伍封道:“这事儿我心下也有些嘀咕,不管王姬是否愿意,我可要想法阻止。”
梦王姬脸色变幻,缓缓道:“龙伯为何定要阻止?”伍封吃了一惊,向梦王姬脸上瞧去,道:“莫非、莫非王姬心下愿意嫁到秦国去?”梦王姬道:“你管我干什么?这事儿与你可不大相干,我只想知道你为何想要阻止这事。”
伍封搔头道:“这个,这事不大好说,总之不妥当。”
梦王姬道:“秦国与王畿相邻,若有秦国为婚姻之好,对成周大有益处。”
伍封道:“可秦人粗鄙,以王姬之文秀久在秦地,必会气闷。”
梦王姬叹道:“婚姻大事怎由得我的心意?只要利于国事,我嫁得好不好又算得了什么?”伍封忍不住叹了口气,脱口问道:“难道你根本未想过嫁给我?”梦王姬脸显红晕,嗔道:“你这人……”,又叹了口气,小声道:“原来你……”。
忽听姬介哈哈大笑,他由外走进来,道:“龙伯这话早该说了,其实小侄与父王早猜到龙伯的心思,可龙伯不说出来,我们也不好乱打主意。
当初王爷爷在世,第一次见到龙伯后,便向父王说过这事。”
伍封心道:“怪不得我初见先王,先王竟用《九凤》之曲相迎。”
梦王姬满脸绯红,道:“介儿,你怎么又走了回来?”姬介笑道:“小侄本想去找庄战,但觉得龙伯今日有些神色不对,想回来问问,却听见了你们的说话。”
伍封细想了一阵,始终想不出一个良法来,最关键的就是以梦王姬的身份如何嫁给自己,而不失天子的体面。
三人沉吟了许久,姬介叹了口气,道:“好在离春后还有好些日子,可慢慢想法子。”
伍封点头道:“正是,大不了到时候我来个偷香窃玉,径自将王姬带往齐国,天子也未必会派人追至齐国要人吧?”梦王姬忙摇头道:“这成何样子?”伍封道:“这也不算王姬私奔,只说是我蛮不讲理,将王姬掳走。”
姬介道:“这可不好,龙伯这一世英名可因此而毁了。”
伍封微笑摇头,道:“名不名的我可不在乎,总之王姬我一定要娶的。”
梦王姬忽道:“若是我过些日子死了,便……”,伍封皱眉道:“怎说到个‘死’字?”忽然会意,原来梦王姬所想的是诈死一途,然后悄悄随伍封而去。
伍封摇头道:“这也不好,日后王姬便不好公然见人,太过委屈。”
姬介道:“其实也不用着急,以龙伯之才,早晚必能想出办法来。”
过了好一阵,三人并未想出一个良策来,梦王姬与姬介告辞,伍封将他们送走,三人都是心事重重。
晚间用饭之时,伍封向楚月儿和春夏秋冬四女说起这事,五女也觉得大伤脑筋,让天子之妹嫁给人做妾是匪夷所思的,让伍封弃妙公主而另娶也是绝无可能,是以这种事情几乎是毫无办法可想。
楚月儿道:“这事情得慢慢想法,或者车到山前,自然会有路出现。”
伍封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他将鲍兴、庄战和胡弦儿叫来,道:“弦儿回东胡之事,本该在春后行走方便,不过眼下要将小红母子送回齐国,又要派人回去看看娘亲,你们这几日便准备起程往齐国去,到齐国后,小战再辛苦一趟,将弦儿送到东胡,回来经过代国和中山,顺便替我去拜访一下代王后赵大小姐、平兄和招兄,还有中山王和中山君。
雨儿,你与雪儿安排安排,看看该带些什么回去。”
众人点头答应。
次日朝议之后,周元王将伍封留下来用膳,说起梦王姬的事情。
周元王道:“昨晚介儿来,说起王妹之事,寡人虽想将王姬嫁给师父,可这件事不大体面,左思右想,一夜未睡。”
伍封对他颇为理解,平心而论,将梦王姬嫁给秦厉共公,对王室最为有利。
但周元王又怕因此而得罪了伍封,若将梦王姬嫁给伍封,伍封对秦有极大恩惠,秦人倒不至于有何怨言,只是堂堂王妹与人作妾,实在不成样子,也怪不得他会烦恼。
伍封听他的口气,知道他也是毫无良策,叹了口气,道:“这事情委实让人烦恼,只好再想办法。”
伍封出了王宫,又到梦王姬府上去,正好见姬厚从府中出来登车。
姬厚笑嘻嘻向伍封道:“龙伯,明日上朝,在下有事向天子禀告,烦龙伯能加以声援。”
伍封奇道:“有要紧的事吗?”姬厚笑道:“自然是要紧的事。”
伍封见他神秘兮兮地,不好追问,目送姬厚走后,才入府见梦王姬。
梦王姬正在后院与春雨说话,伍封见春雨也在,愕然道:“怎么雨儿也在这里?”梦王姬笑道:“听说雨儿庖艺甚佳,我特意派人将他请来。”
伍封道:“是么?我怎不知道雨儿的庖艺?”春雨笑道:“有小刀在府,我怎敢献丑?不过平日小刀制肴时,一旁看着学了一点,”伍封赞道:“你当真上进得很,下次让你制肴,尝尝你的手艺。”
梦王姬笑道:“何用下次,一阵间便让雨儿弄几味来。”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春雨到庖室中制肴,留下梦王姬对坐。
伍封见梦王姬心情甚好,道:“你今日颇有兴致,有何喜事吗?”梦王姬抿嘴笑道:“也没有什么喜事,只是心情好而已。”
伍封叹了口气,道:“我可烦着哩。”
梦王姬看着他道:“还烦什么?”伍封道:“不就是为了我们的事么。”
梦王姬格格笑道:“休要乱扯,什么我们的事了?我与你可没有多大相干。”
伍封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却仍然有些气恼,气哼哼道:“哼,居然还说没甚相干。
你再这么说,我索性来个蛮不讲理,今晚便将你抱回府中去。”
梦王姬脸色绯红,嗔道:“胡说什么!”伍封心思一动,问道:“莫非你有了主意?先前见王子厚从府中出去,是否与他有关?”梦王姬笑道:“我能有什么主意?嘻嘻。”
伍封向来佩服梦王姬的学问,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点了点头,道:“能否预先说给我听听?”梦王姬顽皮地霎眼道:“说不得,说不得,我可没你那么厚脸皮。”
伍封笑道:“你虽然不说,不过我总算知道了你已有安排。”
忽想起叶柔和赵飞羽来,心忖这三女被称为天下三大奇女子,都是十分聪明之人,叶柔擅于武,赵飞羽长于谋,相比起来,梦王姬却更擅于政事国策。
想起叶柔时,心中不禁微觉痛楚。
梦王姬忽见他神情黯然,柔声问道:“怎么?”伍封叹了口气,道:“我想起了柔儿,她也是智谋高远的人,可惜亡于吴国,令我好生心痛。”
梦王姬早听说过叶柔的事,叹了口气,道:“人家说我和赵大小姐、越女是三大奇女子,赵大小姐我是见过的,越女却未见过,如今天人两隔,很是遗憾。
想来她是很了不起的。”
伍封道:“是啊,若是她仍在的话,恐怕剑术武技不下于月儿。”
他随口说了些叶柔的往事,说到情动处,眼中泪光眩然。
说了好半天,忽然醒觉,心道:“这么在王姬便前说另一女子,只怕不好。”
连忙住口。
梦王姬叹了口气,幽然道:“当日在晋国与你初见,虽觉你武椒惊人,只道你是个粗豪之辈,未曾在意。
你第一次到我府上,中途黯然离席,我还道你是故意扮成清高脱俗,后来才知道你确是个性情中人。”
伍封点头道:“天下间追求你者甚众,你见过的人多了,常人要入你的法眼可真难。”
梦王姬道:“后来见你颇有见识,又为王室连立大功,才知道你智勇足备。
不过真让我觉得你与众不同的,是那次你救了秦世子之命的那天,别人都夸你,你反而当众说自己用兵曾有数败。
别人在我府上都喜欢夸耀自己的本事,连智瑶也不能脱俗,唯有你能够自陈不足,可见你心怀开阔,行事光明。
那时候便觉得……”她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不再下说。
伍封与梦王姬接触许久,知道她落落大方,并无多少小女儿之态,故而才会如此说话,笑道:“原来在那时才打动你的芳心。
实不相瞒,我对女子还是有些手段的,不过当时对你虽有好感,却不敢有追求之念。
到后来是情之所系,难以自拔。”
二人从来未曾认真说过心事,此刻谈得深切了,忽觉得心意相通,非言语所能辩达,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对方心中所想,自己心中便有所感触。
过了许久,春雨走了过来,道:“龙伯、王姬,酒肴已经备好了。”
伍封与梦王姬回过神来,与春雨一起入席。
伍封试了些菜肴,赞道:“雨儿这手艺认真了得,比小刀可差不了多少。”
梦王姬笑道:“雨儿的庖艺比我府中的庖人要好许多,看来是费了不少功夫去学。”
春雨笑道:“龙伯最喜欢美食,恰好我又喜欢此道,是以常常向小刀讨教。”
伍封问道:“雪儿她们是否也学了庖艺?”春雨道:“雪儿自来喜欢花鸟,现在专养信鸽,闲时还向小兴儿、小阳学些牧养牛马的本事;风儿为龙伯和小夫人掌管铁戟铜矛,小夫人让她管后院的武库,或是因此对铸艺大生兴趣,在齐国时便十分留心龙伯家中的陶艺,后来又向小刀问些铸剑之艺,这两天又找小战学铸剑。
小阳本懂农耕,自从吴国开始助小夫人掌管药材,日后跟着神医和小夫人学药,更是精进不少,早晚也会成为医士。”
梦王姬赞道:“想不到你们如此上进,看来你们府上这风气甚好,人人都好学。”
春雨道:“这都是受龙伯和小夫人的影响,连小兴儿现在都学兵法,我们怎能不多学些本事?”伍封忽然心生歉意,叹道:“你们随我许久了,我平时对你们关心得较少,连你们各自所学的技能都不清楚,委实对不住。”
不料他只是这么说一句,春雨便大受感动,垂泪道:“我们出身低微,龙伯对我们已经是极好了,是以我们才暗中下决心,多学点本事,只要能帮到龙伯,我们便十分开心了。”
用完饭后,伍封又坐了一个多时辰,才带着春雨回府。
回到府中,见楚月儿仍忙着行医,伍封也不去打搅,去看匠人打造?车,却见秋风、庄战、庖丁刀、恒善正围在一处,大冶炉烧得正旺,几个匠人正用橐龠鼓风。
众人见伍封过来,一起施礼。
伍封奇道:“你们在干什么?”恒善道:“庄兄想打造个小铜卧床,一路放在车上,给小兴儿的儿子伯乐安睡,以策安全。”
伍封点了点头,让庄战继续铸锻,自己在一旁看着。
炉内火光熊熊,庄战盯着那炉火,忽道:“行了,拿出来。”
庖丁刀用大青铜钳从炉中夹出一个长长方方的通红范子,似是某种泥制成,放在一旁。
然后用火刀将范子小心劈开,露出里面烧得通红的一块青铜板来。
铜板上似乎有许多花纹,伍封看那泥范子,见范子上预先缕了许多纹饰,点头道:“原来这铜板上的纹饰是在泥范上先刻好的。”
庄战用火钳将铜板夹在铜台上,右手执锤在铜板上不住敲打。
打了几锤,庖丁刀在一旁奇道:“小战这锤锻之法与众不同,为何每一锤落下时,锤头要旋一下呢?”伍封细看时,果见庄战一锤落下,快击上铜板时,锤头轻轻转了一下。
庄战一边击锤,一边道:“这是我自小见师父制剑时所学,师父这么做,我也照学下来,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如此。”
伍封忽然心思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又不甚清晰。
正沉吟间,秋风道:“金铁打造用锤击,陶器却常用磨制,铸花纹之法应是一样的吧?”庄战道:“铸花纹之法有两种。
用泥范是一种,还有一种是在熔汁中加入其它的东西,因为受热不同,淬火时便有花纹自然出来,干将莫邪最擅此法。”
不一会儿,庄战弃下锤,用火钳夹着仍红着的铜板,淬入水中,便听滋滋声响,青烟如雾,过了好半天,庄战将铜板夹出来,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
庄战点头道:“火候正好。”
庖丁刀拿了两块砂石来,与庄战二人一手一块,在铜板上稍稍打磨,然后用厚布擦干青铜板上的泥水黑渍,两人看着这青色铜板上的细腻花纹,甚是得意,庄战道:“这最后一块也制好了。”
周围匠人都赞不绝口。
秋风抱来已经打造好的几块青铜板,几人将铜板拼起来。
他们打造铜板时已经留好的楔洞,用几颗铜钉镶好,便成了一个四方的铜盒子,铜盒十分严实,只是上面一块由两半合成,可以任意从两边揭开,上面还留着两个透气的小窗。
秋风又拿来褥布,在铜盒底和四壁内铺好压实,两侧还各有一条宽布带,可将小儿稍扎,立成一个可供小儿安睡的小盒。
伍封看了好一阵,赞道:“这盒子造得不错,花纹也好看。”
庄战笑道:“这可都是风儿姑娘预先设计好的,我们只是出点力气。”
伍封点头道:“风儿学会了这门本事,可了不起。
不过除了莫邪外,这种粗活非女子所能干,日后不必亲自动手,没的弄糙了你那双嫩手。”
挽着春雨和秋风往后院而去。
第二天,伍封照样上朝,成周无甚大事,片刻议罢,周元王正想退朝,姬厚走出班来,道:“天子,微臣有一事禀告。”
周元王道:“王弟请说。”
姬厚道:“天子也知道,微臣之妻是长弘大夫之孙女,多年前已经亡故了。
现有妾三人,想立一夫人,可三妾身份地位相若,立谁也不好,拖了许多年,委实烦恼。”
周元王愕然道:“这事寡人当然知道,只是此乃家事,退朝之后,王弟入后宫来商议便是。”
姬厚摇头道:“本来只是家事,但微臣有个主意,想将三妾均立为夫人,这便违了一妻之礼,不再是家事了。”
伍封心中一动,思忖:“原来如此。
怪不得昨日见了你,你要我今日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