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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成一团,梦王姬笑道:“若要好听的,扶桑似乎没有国、也没有家,自然也没有公主,不过身份高贵的女子可以称姬,扶桑有一种花甚美,白中透红,晶莹如玉,扶桑人叫木花,月儿面如桃花,又是楚国公主,便可叫‘木花姬’”。
楚月儿喜道:“这名字倒好听。”
宴饮了整整一日,众人向梦王姬学些简单的扶桑语互相打趣。
不料此后形成习俗,伍封和众女闲来无事,便向梦王姬学数句扶桑语,互相装模作样地说上几句,以此为乐。
次日,伍封将燕卒先放了回去,众人拔营起身,有五个肃慎人为向导,便不用在山林中摸索,第五日到了一个大的村寨,一个肃慎人先去报讯,一会儿后,一大群人由寨内迎出来,为首的除了玄菟灵外,还有肃慎族长阿苏拉。
这阿苏拉年纪在五十岁上下,颇为彪悍。
伍封一众人尽皆下马,向玄菟灵施礼。
玄菟灵忙道:“呵呵,这可不敢当。”
将伍封向阿苏拉引见,阿苏拉笑道:“龙伯名声远播,俺们肃慎人也早就由燕人处听说了。”
伍封见他说的也是中原言语,心中甚喜,道:“都是一点虚名,何足挂齿。”
他拿了两柄短匕和一口“步光”剑、一口铁刀,短匕交给玄菟灵和阿苏拉二人,铁剑送给玄菟灵,铁刀送给阿苏拉,道:“些许礼物,权当见面之礼。”
他向肃慎人打听得明白,这阿苏拉擅长使刀,不过族中只有数口青铜剑,甚不称意。
玄菟灵接过短匕铁剑,笑道:“封儿有心。”
肃慎族连青铜兵器也极少,阿苏拉见这两样铁兵自然十分喜欢,爱不释手,把玩了许久,将短匕和铁刀插入腰中,笑道:“龙伯可知道俺这性子,俺自小便喜欢厮打,爱舞刀弄剑。”
巫金带着遁者上前拜见玄菟灵,他们是玄菟灵一手养大教诲,感情自然是格外不同。
阿苏拉十分热情,让族人将伍封部属引去休息,自己和玄菟灵引着伍封与其妻妾入了中间的木室。
这木室与中原人造法不同,中原人以土木相建,肃慎人却都有粗木横着排好,再用数根粗木竖在两边夹着,灌以胶土,是以木墙甚厚,一小半埋在地里,地上用厚土垫高,便不怕雪融后灌入室中,以致木室甚高。
室内正中用数寸高的土围了一个大圆圈,内放大树根数个,正燃着大火,烤着数只肥豕,使木室内浓香四溢,又颇有暖意。
他们这地上也用筵席,与胡人的厚毡相似。
阿苏拉带着众人围坐火旁,族人拿上大瓮罐来,内中盛着雪,伍封等人学着玄菟灵和阿苏拉的样子,将手插入雪中,双手互搓擦干净了手。
肥豕膏脂不住下滴,虽然底下有个瓦盆接住,但仍有不少滴入火中,溅起一团团火苗冲得老高。
阿苏拉道:“本来这肥豕要先用人手撕开分食,但你们中原人肯定不大习惯。”
他由腰中拔出那柄短匕,将刀刃在火头上晃了晃,一手抓住豕耳,用短匕在豕面上割下一大片肉来,递给伍封。
肃慎人好客,以猪面肉为美味之处,伍封忙接过来。
阿苏拉将另一面割给玄菟灵,再分割腰腿,一一递给梦王姬诸女。
众人见他如此盛情,心忖这肃慎人的确好客。
阿苏拉道:“俺们本也有酒,只是这酒味甚烈,多半不合你们口味,听闻龙伯途中有酒,只好借用。”
伍封见他爽直之极,忍不住大笑,让人取了两瓮酒来,旁边服侍的肃慎人将酒倒入瓦碗送上来。
阿苏拉这才再割了一大块肉,抹了少许青盐在肉上,食肉饮酒,赞道:“龙伯这酒委实美妙,用来配豕肉是最好不过。”
众人饮酒食肉,便觉身上暖意上来。
玄菟灵笑道:“我每过燕国,必定要到族长处来坐坐。
族长豪爽直率,我最是喜欢。”
伍封笑道:“是啊,这几年我四处走动,除了中原诸国和莱夷九族外,还见过越人、秦人、巴人、蜀人、林胡人、东胡人、楼烦人,便以胡人、楼烦人和肃慎人豪爽,而族长之好客却更是与他族不同。”
阿苏拉笑道:“俺们这肃慎族人少,好在处在北地林中,与外人极少接触,除了些许燕人外,几乎未见过其他人。
俺还不是族长时便认识了法师,这中原言语便是向法师学的。
这么多年来,法师在族中来来往往,族人可尊敬得很。
既然龙伯是法师的爱婿,自然是俺们的贵客。”
伍封心道:“原来你欢迎我并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看了外父的面子。”
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是啊,这都是因为外父的金面。”
心忖这阿苏拉坦率之极,换了其他人必不会当面这么说,就算是答里奇和速也台也不会如此。
阿苏拉笑道:“此刻俺对法师感激得很。”
玄菟灵愕然道:“这又是为什么?”阿苏拉道:“龙伯的各位妻妾美若天仙,若非法师之故,只怕一辈子俺也难见到这许多美人儿。”
大凡这女人被人称赞美丽,都会感到高兴,众女觉得这阿苏拉颇为有趣,不禁微笑。
伍封得意道:“是啊。”
忽见玄菟灵眼中闪过一缕悲戚之色,心知他必定想起了迟迟,转过话头道:“外父怎么会到肃慎族来?”玄菟灵细说其故,原来他与被离在朝鲜过得十分自在,前年初善阿卢带着楼烦族人在朝鲜边境抢掠,朝鲜王请玄菟灵截赶。
玄菟灵与被离带着士卒到边境上来,将善阿卢赶走。
玄菟灵见善阿卢一路往南而逃,不好带士卒越境,便让被离将士卒带回,自己带十个遁者悄然尾随在善阿卢之后。
善阿卢沿燕代边境南下,到了河水边上驻扎。
此地在齐、燕、晋三国之界,是以这三国怕被它国误会,都不敢轻易动兵。
玄菟灵见楼烦人并无异动,便抽空回了莱夷一趟,住了数日。
正好伍封的帛书传来,玄菟灵得知伍封绕道北地,便赶往燕国,想见伍封一面后回朝鲜,后见齐军有异动,才派了遁者回莱夷报讯,自己到肃慎来等候。
伍封问道:“齐军有何异动?”玄菟灵道:“善阿卢在齐、燕、晋三国边境骚扰,三国间使者不绝,互通声气。
田豹带了万人西进,剿杀善阿卢,善阿卢只有千余骑兵,怎敌得过田豹?是以往北而逃,入了燕境,田豹一路追上来,后来驻扎在燕国南境齐北交界之地、河水之北,草草筑了一城,名曰河间。”
伍封奇道:“齐兵一万人在燕南,燕人怎会听之任之?”玄菟灵道:“必是田恒派了使者到燕国,说明了追剿善阿卢之事。
这善阿卢在北地胡来,受扰最甚的自然是燕国。
既然齐人愿意耗兵粮剿杀,燕国自然是乐得作壁上观。
不过燕国的蓟都司马姬非带了三千人南往槐城驻守,想是也有提防。”
伍封奇道:“为了善阿卢这区区数千人,田豹便必如此大动干戈?只须与燕人约定夹攻,必可将这支楼烦人尽数剿灭。
这河间城筑得有些古怪。”
阿苏拉道:“说不定田豹是想伐燕,因此筑城。”
伍封点头道:“此城若用于伐燕,自然是最好不过。
只是眼下吴越战事甚紧,一旦吴灭,齐国必然被兵,齐燕本来交好,田恒何必得罪燕国?”玄菟灵道:“我本来也以为田氏有伐燕之意,但见他们筑城草率,必非为了长久之计,甚是纳闷。
后来四下打听,善阿卢一众人不知所踪,居然不在燕境,我便在河间附近细细探察,才知道善阿卢带着族人入了河间,与田豹打成一片。
再看齐燕之间的地形,两国以河水为界,两国之径非过河间渡头不可,若有人由燕入齐,便得在河间上船。”
伍封大吃一惊,道:“外父的意思是说,田豹这一万人是冲着我来的?”玄菟灵点头道:“正是。
眼下你在回齐途中,随行又少,正是劫杀你的最佳时机,一旦让你回到莱夷,便如龙归大海,田氏想对付你便不易了。”
妙公主忍不住道:“田恒怎有这么大胆?若是伤了我们,上至天子、齐、楚,下至齐民恐怕都不会放过他。”
梦王姬叹道:“田氏怎么亲自动手?田豹大可以让善阿卢出面劫杀,他再派人相助,得手之后,再将罪过推托在善阿卢身上,将他们一族杀了,别人还当田氏为我们报了大仇哩!”玄菟灵点头道:“王姬说得不错,必定是如此。”
伍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倒不是耽心田豹这些人,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图谋,便有防备,不会让田氏轻易得手。
只是他怎也不愿意相信,田氏竟然真地会向他下手。
当日他救过田恒、田盘、田燕儿父子三人,又识破田政加害兄妹的谋划,自己千里迢迢将田燕儿送往晋国成亲,对田氏一族大有恩惠,田恒怎忍心加害他?何况他还曾与田氏立誓,互不相害,言犹在耳,田恒竟然已经暗操兵戈了!这么想着,伍封不禁长叹一声,黯然道:“田恒竟忍心杀我,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玄菟灵道:“田氏自割邑地,地域之广还超过国君,五都军权尽在其手,就算他不谋逆,别人也会怀疑他有谋逆之心。
如今齐国臣属大家尽数衰落,能与他一抗者唯有封儿。
你是国君之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譬如说你回国之后,是否会设法消田氏之势,以振君权?”伍封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
玄菟灵道:“这就是了。
田恒料定你必会如此,就算你与田氏私交再好,最终必然是水火不相容之局。
田恒是个聪明人,按他的心思,与其日后与你争斗纠缠,还不如索性在你未防备时下先手。
幸亏令堂早有所觉,叮嘱我一路细心探查,才会得知田氏之谋。”
伍封沉吟良久,道:“彼众我寡,我们女眷不少,又是长途疲惫,硬往南行那是自寻死路。”
妙公主道:“既然田豹在河间,我们不过河间,在它处过河便是。”
伍封摇头道:“田豹深悉兵法,不在田恒之下。
他兵临河上,自然会派探子沿河打探,一旦见我们的行踪,必然会大军齐发。
以田恒的老谋深算,除了田豹之外,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人马在田豹之后。”
玄菟灵道:“正是。
听说田盘之妻恒素也善带兵,此女也带了一队士卒开往齐北,驻在饶安一带。”
楚月儿惊道:“恒素?她怎会……?”心忖夫君辛辛苦苦派人将田白送到画城,有大恩于她,她怎会恩将仇报,翻脸不认人?伍封叹道:“正因我们有大恩于她,恒素才会要杀我们。
她杀我们之心,只怕更甚于田恒!”楚月儿旋即明白。
恒素假装生子,其实这儿子田白是田燕儿之子,是伍封大老远由成周送去。
她想保密此事,便有杀人灭口之心,那两个乳娘一到画城便死,自然也是因此之故。
恒素能杀乳娘灭口,怎会想不到杀别人?阿苏拉见众人脸色凝重,笑道:“回齐国之路又不止一条,此路不通,还有它径可行,龙伯也无须耽心。
至多龙伯回国之时,俺带族中三千勇士一路护送,未必便怕了那个甚么田豹。”
伍封点头道:“多谢族长盛情,在下已有定计,倒不必麻烦贵族勇士。”
梦王姬道:“夫君想穿过燕境,由燕东海路而回?”伍封点头道:“正是。”
梦王姬道:“以我们与世子克的交情,由燕国假道、借船不难,只是这中间有两个隐忧。
一是田氏未必料不到我们会取它径而回,是以燕境必有许多哨探,穿燕境而过,田氏必会知道,怕他们另有谋划。
二是燕人的造船之技远不及吴越,比齐国也大有不如,其船入海只怕难以远行。”
伍封道:“这事我想过,第一件事好办,只要世子克愿意帮手,我们便扮成燕国士卒东去,可瞒过田氏耳目;第二件事,燕船用不上,我们的余皇可涉大海,只须飞鸽传书,让赵悦、展如将大舟驶往燕国海上,接我们回去。”
玄菟灵呵呵笑道:“这倒不用传书了,我已经派了遁者回莱夷,请令堂遣出大舟,在燕国孤竹东南的海上接应。
此刻大舟早已经出发了罢。
另外,我打听到燕世子克与王姬有交情,也派了遁者到蓟都,请世子克带人在燕国边境的宁城等候,还特意请他们托言他事,以免被田氏所觉。”
阿苏拉皱眉道:“燕人不太信得过,那世子克一定不会与田氏串通么?”玄菟灵道:“他自然不会。
就算他与封儿和王姬没有交情,也必定欣然相助,须知这齐燕相交,齐强燕弱。
两国虽然一直有和盟,燕国不希望齐国太弱,以免少了南面这道屏障,但燕国也不欲齐国太强,否则又会大感威胁。
只要封儿回国,伍封、田二氏必然激斗不休,内耗之余,便无暇外顾,燕人便可安枕无忧。
再者说了,封儿由燕国假道回齐,途中遇害,燕国怎也脱不了干系。
是以我让遁者巧加说辞,料那世子克必会相助。
无终是世子克的邑地,只要世子克心知肚明,不去理会,大舟停在无终南面的海上毫无妨碍。”
众人见他所虑有理,预先安排又恰当,无不佩服。
伍封大喜,道:“外父设想周到,我们休息一晚,明日便往南去。”
阿苏拉忙道:“怎可如此之速?好歹也要在此多留数日。”
玄菟灵也道:“我计算过日子,世子克要到燕北须有些天,封儿便在此地停留三五日,也好休整士卒。”
伍封点头答应。
次日一早,起身饮饭时,伍封未见到冬雪,奇道:“咦,怎未见到雪儿?”圉公阳在一旁道:“雪儿夫人一早起身,遇到族长,说了一会儿话,眼下正教族长刀法。”
伍封愕然道:“怎么雪儿与族长忽然熟络至此?是了,眼下要去燕国,雨儿,你们是否要到家乡去瞧瞧?”春雨黯然摇头道:“我们家乡可没有什么亲人,否则也不会入宫服侍国君。”
梦王姬道:“雨儿和雪儿家乡在酉城,风儿与阳儿家乡在孤竹,我们一路南下,正好路过,可去瞧瞧。”
伍封惭愧道:“还是王姬心细,她们四人嫁我数年了,我却不知道她们的家乡。”
秋风愕然道:“我们何曾嫁夫君许久?那是在成周……”,春雨瞪了她一眼,旋又微笑。
妙公主笑道:“你们在吴国时便嫁了夫君,那是夫君与展如比试水性的前一天,嘻嘻,怎么自己反而不知道了呢?”秋风脸上微红,“噢”了一声。
伍封看着妙公主,道:“公主,你这记性可不错啊。”
妙公主道:“那是自然。”
伍封道:“那好,日后我们一路行程,路上所见你便要记下来,画成形势图。
我们那天下形势图可缺了燕北的地方,想是计然未派人来过。”
妙公主点头道:“这事容易,交给我便成了。”
众人瞧着她“咦”了一声。
人人都知道妙公主是个懒虫,不太爱动脑,这种画图之琐碎事,料她必会拒绝,是以伍封开玩笑让她来画,不曾想她竟会一口答应,十分爽快。
妙公主笑吟吟走到外面,叫田力叫来,道:“田爷,我们那天下形势图没有这燕北的地形吧?”田力点头道:“是,小人正忙着记忆,日后画出以作补充。”
妙公主笑道:“以后我们所行之地,也烦田爷多多留心,这事儿夫君交给了我,日后我们便多多参详。”
伍封等人见她爽快答应下来,却将这事儿交给田力,轰然大笑。
田力笑道:“这是自然,小人画好后,便请公主指点。”
伍封在一旁笑道:“田兄,你给她瞧瞧还可以,千万别让她动手。”
玄菟灵进来,与伍封等人说话,道:“久闻王姬学问通天,聪明无比,昨日说几句话,果然是言下无虚。”
梦王姬道:“梦梦只是看了些简册,无甚新见,法师过誉了。
其实法师才是清高睿智,高明之士。”
玄菟灵又对楚月儿道:“月儿与封儿一样,气机内涵,想是武机大有长进了吧?”楚月儿道:“还算有些长进,不过夫君长进更快,一路上与剑中圣人支离益打了好几仗,最后终让支离益吃了个大亏。”
玄菟灵惊道:“你们与支离益交过手?”楚月儿道:“是啊。”
将几番与支离益动手的事情说了,玄菟灵听得心惊胆战,叹道:“这支离益厉害无比,我在他剑下一招也过不了,不料你们竟能打败他,虽然是以多胜少,毕竟了不起。”
这时,冬雪走了进来,伍封笑道:“雪儿当了一会儿师父,刀法教得如何?”冬雪笑道:“雪儿倒不是想要当师父,我听说肃慎人养豕,豕生长奇快,一年抵得别人养两三年功夫。
本来是向族长学肃慎族特别的养豕本事,族长教完后,见我身上的铁刀,便要比试,比试了几招又硬扯着我教。
其实族长力大过人,刀法凌厉,学完刀法后更加厉害,我差点敌他不过,幸好刀法稍快,才不会败。”
玄菟灵奇道:“雪儿想学养豕,何不早说?这法子我也会,我们玄菟一族最擅养殖,鸟兽鱼虫皆有其法,这几日我便教教你。”
冬雪大喜。
玄菟灵又对妙公主道:“妙儿,你那敬儿顽皮,像极了你。”
妙公主笑道:“日后还望灵舅舅多加指点才是。
不过他可没有早儿结实,日后恐怕也没有早儿高大。”
玄菟灵奇道:“你怎知道?”妙公主道:“早儿长得像夫君,日后自然高大。
敬儿似我多些,若是如我般高矮,岂不糟糕?”玄菟灵笑道:“这倒未必。
就算敬儿没有封儿高大,至少要比你高不少。”
妙公主忽想起一个主意,道:“我倒有个主意,灵舅舅既会肃慎人养豕的妙法,可让豕长得快些,是否可用此法在敬儿身上,让他也尽快长大长高?”神态颇为认真。
众人哄然大笑,伍封咄了一声,忍笑叱道:“胡说什么?豕和人怎能相同?你当我们儿子是豕啦?”妙公主吐了吐舌头,咕咙道:“不同么?”众人在肃慎族中住了数日,这日起程南下,玄菟灵也一路同行,临走伍封送了十瓮美酒给阿苏拉,酬谢收留之德。
阿苏拉笑道:“龙伯在寨中所用多是己物,俺可大占便宜。
日后龙伯有暇,尽管前来。”
伍封点头道:“一定一定,像族长这样的朋友,天下间还真是再难觅到。”